即使她現在依舊覺得對方更适合去找個職高出來找個廠打工。
影山飛雄完全不習慣伊東由樹這樣帶笑講話似乎還有些溫柔的模樣,他覺得哪裡不太對。
……似乎對方挺開心的。
影山飛雄遲鈍的察覺到這件事。
這一定是澀情雜志的功勞。
心下,影山飛雄再次鞏固了由樹姐很好色的印象。
完全不清楚在對方心底自己已經成了好色大魔王的伊東由樹問起另一個問題,“你哪來的錢?”
伊東由樹不覺得以影山飛雄那個請吃烤鳗魚都吃不起的小傻子會有這個财力一口氣把她之前選的幾本全買回來。
“……找姐姐借的。”影山飛雄表情更陰郁了,影山美羽從不借沒有利息的錢給他。
“哦?你和她說你要買澀情雜志?”
“怎麼可能!我沒有真的蠢到那樣!”影山飛雄反駁,“我和她說我好像惹你生氣了。”
“……”伊東由樹失去了笑容。
影山飛雄沒有注意到,繼續回憶道,“道歉也沒用的那種,姐姐就說這麼嚴重的話要不買點你想要的東西賠禮道歉吧,我和她說我沒錢了,她就借我了。”
影山飛雄怎麼可能知道伊東由樹想要什麼東西,他隻知道對方會找他買煙酒和澀情雜志,出于這些對身體的傷害的考慮,影山飛雄自然是硬着頭皮買了後者。
至于是怎麼買到的……那是他不想回憶的過程。
伊東由樹瞪影山飛雄,警告道,“之後我跟你的事情你不許告訴别人,不管發生什麼,誰都不行。”
她覺得影山飛雄這個呆子很容易被套話,說不定就會将她的真面目抖出去了。
“為什麼?”
影山飛雄沒想對外說些伊東由樹有秘密的話,他覺得對方這是不相信他。
伊東由樹抽出澀情雜志,不想搭理他,“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哦,我知道了。”
見對方開始當面欣賞起來,剛剛還有些生氣的影山飛雄頓時覺得自己目光放哪都很尴尬,于是起身低聲道,“我先走了。”
伊東由樹打了個哈欠,“先别,今天晚上我有個通宵的夜場,就不去找你上課了,你在這裡默寫了英語單詞之後再回去吧。”
“……”影山飛雄腦子一片空白的坐了下來,在今天經曆了一系列大事之後,他腦子哪還記得那些英語單詞——擊球順序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他憋了半天,忽然想到,“你要通宵做什麼?”
“小孩子管那麼多幹嘛?”伊東由樹依舊敷衍。
“……”影山飛雄還想說什麼,卻被伊東由樹抛來的一個冷眼憋了回去,“怎麼你還想告狀啊?”
“……才沒有。”
伊東由樹輕哼還是解釋了一句,“是之前學校星空社的,問我要不要去看千年一見的流星雨,我同意了。”
影山飛雄反射性條件看向窗外,“今晚會有流星雨嗎?”
“肉眼是觀測不到的。”
影山飛雄遺憾的收回了目光。
當他抓耳撓腮憋出一排歪歪扭扭的單詞後,再擡頭準備承認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迎接伊東由樹的怒罵時,卻看到了已經睡着了的伊東由樹。
“由樹姐?”影山飛雄嘗試出聲,但對方似乎真的很困隻是翻了個身咕哝了句什麼。
影山飛雄叫人的想法遲疑了起來,他覺得對方脾氣這麼不好輕易被吵醒肯定會很生氣,再一看他這默寫單詞的成果……
第一次聰明起來的影山飛雄準備收拾東西跑路,他需要回去重新再背背英語單詞,再來面對伊東由樹。
起身時看了看對方房間的啤酒罐子和香煙盒以及散落着的澀情雜志,他猶豫了兩秒,意識到自己也許應該幫對方遮掩一下。
他幫伊東由樹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從伊東由樹手中抽走那份雜志時聽到對方惡狠狠問道,“你幹嘛?”
他吓了一跳,還以為對方醒了,一看還是閉着眼睛的,頓時有些慶幸自己沒叫醒伊東由樹。
叫醒了肯定要挨罵。
他低聲答道,“會被發現的,給我吧。”
伊東由樹似乎還有些不安心,都努力撐開了眼皮,去分辨對方的模樣,“你誰啊?”
影山飛雄老老實實回答了自己名字。
“哦。”伊東由樹松開了手,接着翻了個身,咕哝了一句,“笨蛋。”
“……”
影山飛雄心下默默反駁,他才不笨,是伊東由樹太過于聰明了。
他還将伊東由樹鼻尖歪到一邊去的眼鏡摘了下來,驚奇的發現伊東由樹摘下眼鏡之後其實眼睛沒那麼小。
到底近視多少度啊?影山飛雄看了看伊東由樹的眼鏡,感覺一陣目眩什麼也看不清。
也難怪她化妝的時候可以把眼睛畫得那麼大……不,能變那麼大還是很奇怪。
不過當影山飛雄拿着那袋澀情刊物對着伊東由樹房内發呆時,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些笨的。
他不知道應該把這些東西往哪藏,但他知道萬一沒藏好被發現了由樹姐絕對會再也不理自己了。
最終還是帶回家中。
然後就背着單詞背着意外睡着了。
由于睡得早醒得也早,影山飛雄憂心忡忡于今天怎麼給伊東由樹交代,開燈準備在淩晨争分奪秒的時候,卻聽到了手機的震動聲。
是伊東由樹的短信。
——醒着就出來。
……這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