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伊東由樹沒有聯系的這段時間,影山飛雄一直在想一件事。
由樹姐果然不會喜歡他。
由于伊東由樹并不喜歡他控制不住自己口吻的時候,所以影山飛雄即便再郁悶也選擇自己消化那些情緒,冷靜下來就發現對方似乎不願意再理他了。
……還不如當場吵一架好了。
好吧。
影山飛雄覺得他還是不敢和伊東由樹吵架。
因為他總是會因為由樹姐的情緒而苦惱。
影山飛雄想到這都有點委屈了。
而由樹姐從來不會。
她又丢下他了。
再次不告而别的。
分别也是影山飛雄自己去要來的。
由樹姐…總是在撒謊。
少年人的愁緒持續了挺長一段時間的,因為他無論如何都反駁不了伊東由樹給出的理由。
——他們之間是錯拍的。
明明隻是三歲的差距,影山飛雄卻覺得他永遠無法丈量出他們之間的距離,每當他覺得或許自己有更靠近伊東由樹一點點的時候,又會某個瞬間猛然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從未縮短過。
這和打排球時隻要永遠鎖定那顆球讓它不要落地就能追逐到勝利的情況不一樣。
影山飛雄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無頭蒼蠅,永遠無法找到前進的方向。
“……”或許真的是他太蠢了吧。
影山飛雄沮喪的翻了個身,将臉埋進被子的時候又很不合時宜的想到了伊東由樹那天躺在他床上時的模樣,然後更多細節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将他沖擊從床上猛地跳起。
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于是他翻出了英語教材看了起來。
很有效,昏睡的很快。
第二日起來去上課的影山飛雄在路上還在想abandon,感覺很眼熟,但想不起來什麼意思。
坐到教室打開了書才想起來。
原來是放棄。
似乎冥冥之間注定的結果。
影山飛雄惡狠狠盯着這個不知道為什麼蹦到了自己腦袋裡的詞語,心底很是惱怒。
所以說明明是日本人為什麼要學英語?!
直到日向翔陽找上來給他還上學期期末借給他筆記本的時候,影山飛雄的情緒還是非常低落,具體表現在臉上的就是看誰都不爽想打一架的低氣壓模樣。
不過日向翔陽早就習慣對方這副兇神惡煞的表情,他覺得影山飛雄不是在生氣就是在馬上要生氣的路上,不過走的時候還順口問了句,“你和伊東前輩和好了嗎?”
“……啊?”影山飛雄一副下一秒就要動手的模樣。
“啊,因為你合宿的時候狀态很不對嘛。”
日向翔陽才不會說對方躲起來偷偷打電話卻沒人接聽的事情已經被大家發現了,大家都旁敲側擊就算問不出消息也給了點适當的建議,不過他們都覺得影山飛雄可能沒聽懂。
日向翔陽看着對方的表情,心下有個相當不好的猜想。
……該不會是徹底被甩了吧?
影山飛雄垂眸去看伊東由樹給他的筆記,心想對方或許把這件事給忘了。
就像她留在自己房間的澀情雜志和桌遊一樣,通通都被丢到了腦外,再也不會想起。
放棄的不是他,而是伊東由樹才對。
心情糟糕透頂的影山飛雄仍舊吐出了那句冰冰冷冷的話語,“不關你的事。”
對于伊東由樹的事情,他向來都是無可奉告。
“……”真是活該被甩。
很快日向翔陽就不這麼想了,對方的低氣壓比合宿的時候還嚴重,具體表現在排球部的訓練上,影山飛雄又變成了個沉默寡言的壓力怪。
就和比賽遇到棘手的對手時感到壓力時一個反應。
完全受不了的排球部一衆商量了一番,一群母單單身狗面面相觑誰也不知道怎麼開導失戀影山,最終個矮人膽大的西谷夕自告奮勇站了出來。
然後對話不知為何變成了西谷夕向影山飛雄請教向如何和女生相處才能獲得對方好感。
影山飛雄這個一根筋的ky直男懂個屁的和女生相處,他想了半天方才開口道,“請她吃東西。”
“不願意吃怎麼辦?!”
“……”影山飛雄總不能回答給對方買澀情雜志吧。“送對方需要的東西。”
“要是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呢?”
影山飛雄和他大眼對小眼,“你要不自己去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