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鶴壽梨和山口忠分享這個不幸的消息時,情緒已經比之前穩定不少了。
但還是在對方有些難過時,一起變得情緒低落下去。
“……”月島螢瞥了一眼陷入分别愁緒之中的兩人,沒有提醒他們現在難過的太早了,還有一個暑假的時間呢,而是低頭填完了手中的填字遊戲。
真是意外合拍的兩個人。
再擡頭就聽到兩人話題轉到了京都的恐怖怪談上。
而且仔細一聽還是小鶴壽梨起的頭。
……合着你這段時間了解京都都是去了解這些事了嗎?
但還是參與了話題。
最終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輪流講鬼故事,就差點起蠟燭來。
以至于那位不良男背着吉他來的時候,山口忠看過去時脫口而出了句,“山童!”
“你們這些小孩也太沒禮貌了吧。”把飛機頭放下來的不良摸了摸自己隻是幾天沒剃的胡子,有些郁悶問道,“真有那麼濃密嗎?”
小鶴壽梨仔細看了眼,點了點頭。
“你們幾個小學生懂什麼,這是成熟男人的象征。”
“……好惡心。”
三個小孩同時面露嫌棄。
“……”
被嫌棄了審美的不良坐下來拿出了吉他,撥了一把琴弦,輕咳一下問道,“要聽什麼?”
小鶴壽梨和山口忠對視了一眼。
“Always with me!”
他們出了電影院後,小鶴壽梨就給山口忠哼過好幾次,兩人都很喜歡這首歌。
“……”完全不知道那是誰的歌,想裝作高手的不良假裝沒有聽到彈了一首難度不低的西班牙小夜曲。
三小隻盯着他來回挪動的手,有些不明覺厲,沒怎麼接觸過古典音樂熏陶的三人誰都沒發現不良一路彈錯了十幾個音。
曲畢即使犯了錯依舊很自信的不良得意洋洋,“怎麼樣不錯吧?要不要一起合作表演?”
小鶴壽梨看了看身邊兩個夥伴,在一番思索後磕絆開口道,“可、可我隻有這個,幾個月會、留在這裡……”
“哈哈,我也就是想玩玩,能彈幾次就幾次好了。”
于是小鶴壽梨收獲了人生中第一個一起搞樂隊的夥伴,她也是第一次意識到樂隊和獨唱歌手的區别。
回去的路上小鶴壽梨還在想她剛剛在不良那看到的樂隊演出的錄像。
山口忠說出了她的心聲,“感覺好厲害,大家一起做喜歡的事情,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感覺。”
小鶴壽梨看向他,“對!!就、就是這樣!”
她也喜歡這種感覺!
或許…她也可以嘗試着,像今天這樣交些一起玩音樂的朋友!
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說過隻要月島螢一個朋友的小鶴壽梨思考起這件事,她甚至也想報個班學個吉他。
看起來好帥!
但很快又被月島螢潑了冷水。
“期末考就要來了,你哪有時間啊?得好好複習吧?”
“……”
“是因為要去京都了所以不怕被家裡人罵了是嗎?”
“……”
聞言小鶴壽梨蔫蔫的。
她讨厭期末考,也讨厭去京都。
山口忠為朋友擔憂。
“會被罵嗎?”
“媽媽很、很兇。”
他依舊說話嘴比腦快,“那要我幫你嗎?”
雖然說自謙學習比不上月島螢,但山口忠的成績向來也是名列前茅,不然也不會與月島螢在同一個升學班相遇。
“謝謝!”小鶴壽梨很感動,“阿忠,你真好!”
“……”
感覺又被搶了原先屬于自己事情的月島螢陷入了沉默。
察覺到他們又把某人忘了的山口忠開口,“哈哈,阿月你也會來,對吧?”
月島螢垂着眼簾,為了防止某些他不情願的情況發生,他點了點頭,主動開口道。
“嗯,到時候一起去壽梨家好了。”
月島螢回家的時候看到可可爬在沙發上看着他,他上前檢查了一下對方的唇瓣顔色,确認了小貓沒有處于異常狀态。
可可并不明白它為什麼忽然得到了全家人的特殊對待,隻是瞪着金色的大眼睛,仰躺着伸出四個爪子和月島螢的手搏鬥起來。
“……真蠢。”趁對方還沒亮爪子,月島螢趕緊抽回了手,表情嫌棄的瞪了可可一眼,轉頭去找媽媽問了下可可今天喂藥順利不。
“還是不願意吃。”媽媽在廚房裡忙碌着,說着就歎了口氣,“明光說他回來喂。”
自從開始給可可喂藥,月島明光的手上就多了好幾道口子。
哥哥就不該撿這隻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