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太好像和别人打架了,心情不太好,現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想見。
到家時媽媽是這樣和我說,我表示知道了,完全沒有打算按照她的暗示去做她眼中的合格妹妹,去關心關系還不錯的兄長。
隻是在房間裡檢查着自己上次錄制的asmr視頻時,聽到房門被敲響了。
我打開了房門,然後被臉上帶傷的三津陽太一把推進了房裡。
他面色不虞,順帶看了看我的電腦屏幕,上面我已經切到了遊戲界面。
“打遊戲不回消息?”
我把房門反手關好。
“忘記把手機聲音打開啦。”
“又在和哪個男人調情?”
我懶得搭理,自從十三歲那件事之後,三津陽太對我的那些侮辱就離不開這方面。
“怎麼了?”
我在床邊坐下,看着他檢查我的電腦,“打輸了?”
“怎麼可能。”
從小就擅長運動的三津陽太嗤笑,表情依舊陰沉。“是唯找來的人。”
“新男友?”
“女的。”
我盯着他青腫的臉,一時間很想笑。
打得太好了。
三津陽太冷眼看我,“看到我前女友為你和我翻臉很得意?”
“怎麼會,”我垂下眼簾露出嬌弱的模樣,“唯學姐一定誤會什麼啦,我去和她解釋清楚吧。”
“解釋?”三津陽太站起身來站到我面前,居高臨下道,“你要有解釋這個心,最開始就不會放出我上過你的傳聞。”
我急忙擡起脖子看他解釋道,“我怎麼會傳出這種惡心的傳聞!!!這種事情怎麼想也——”
他扼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了床上,收緊了手上的力氣一副要掐死我的模樣。
“是啊,這種事情怎麼想都很惡心荒謬吧,但不是你一直以來的手段嗎?”
“跟你這個人一樣,惡心,下賤,和下水道的老鼠一樣讓人倒胃口——”
他顯然是真的生氣了,雙眼充滿可怕的紅色血絲,“放出這樣的傳聞,你是以為我真的不會對你動手嗎?你以為你是怎麼才沒受到侵犯,像你這樣輕浮又不知道感恩的賤貨,真應該給你一個狠狠的教訓——”
我摸索着擡起手,給了面前這個家夥一個擁抱,艱難擠出嗓道。
“和……唯、分手……這麼…難過嗎?”
他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樣,停住了力氣,最終還是放開了手,撐起身喘着粗氣坐到了的椅子上。
我捂着脖子在那喘着氣,半晌才緩過來,再擡頭的時候三津陽太已經離開了。
真是敏銳。
但懷疑又怎麼樣。
我起身去檢查自己的脖子上的痕迹,一邊思考着怎麼才能把它遮住。
反正我确實沒有說過這種話,怎麼查都和那些不着邊際的流言一樣,也無疑就是我行事太爛而衍生出來的相關花邊新聞而已。
這還是三津陽太第一次對我施暴。
我思索着這件事有什麼可以拿來利用的地方,一邊放下鏡子繼續去剪視頻。
啊,明天還是躲躲吧,萬一唯學姐真帶人來堵我,這種程度的毒打我确實受不住。
*
午間的時候沒想到會收到宮侑的消息。
——醫務室沒看到你。
正在檢查新視頻數據,看到這個沒頭沒尾的消息時還是沒忍住點進去看了看是不是漏掉了什麼前因後果。
……明明昨晚說過了今天不會有便當了,為什麼還會來找我?
我有點奇怪,對方這顯然是去過我班級問過我同學才能說出口的話語。
但畢竟因為已讀了,還是得回的。
——在安靜的地方獨自療傷中。
——什麼傷?
——侑前輩給我的情傷。
然後接到了宮侑的電話。
男生的聲音甚至還帶着愉悅的尾音,“在哪呢?”
“做什麼?”
他平時午間都和排球部那些人綁定來着。
“幫你療傷啊。”
好吧。
看在他讓三津陽太挨揍的份上。
等宮侑找過來時,我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這是我的習慣,我每天都得午睡,即使三津陽太那邊的不良鬧得太歡騰也能找個地方躺下睡着。
他是一個人來的,拉開教室門的時候,空氣中飛舞起一股氣流,在陽光下帶起了許多閃閃發光的灰塵。
一頭金發閃閃發光的宮侑走進了暈碳腦袋發懵的我的視線。
“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