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做什麼。和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可别忘了,奈緒子,現在你可是我的女朋友。”
她急道:“少說那個詞啊混蛋。不過,雨宮君,你和入江前輩……”
“我不想從你的嘴巴裡聽見這個名字。”
“你也太專制了,”她換了個稱呼,“那你和前輩是怎麼回事,他……他喜歡上你了,對嗎?”
“奈緒子……”
腳步一頓,他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青,最後才忍無可忍,冷笑了一聲。
“奈緒子,你是在故意氣我嗎?說這種惡心的話,誰想被那種「老鼠」喜歡啊。”他居高臨下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除了你以外。”
不管怎麼樣,她也隻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畢竟她無法對雨宮君産生任何類似于“怨恨”的情緒。
而且入江前輩同樣是個很溫柔的人——雖然他對她做出了可怕的事。
“前輩和其他人不一樣。”
“沒有什麼不一樣的,都是卑劣、惡毒的雜魚。奈緒子,情書寫好了嗎?”
“寫好了,但是……”
但是應該算不上“情書”吧。
“那麼,請念給我聽吧。”
她環視了一圈:“啊?這裡可是在大街上。”
雨宮不以為意:“有什麼關系嗎?反正他們也不敢靠近。況且,我現在就想聽。”
反正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信,她清了清嗓子:“那好吧。”
她寫了滿滿的一整張信紙,隻不過越念,雨宮的臉色就越難看。
“……所以,感謝一直以來,雨宮君你對我的照顧。”
一封信念完,兩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盯着奈緒子:“……已經結束了嗎?”
“不夠嗎?”
“哈,這是奈緒子你所謂的‘情書’嗎?”
“我已經很盡力地寫了,你少得寸進尺。”
“這是奈緒子你的真心話嗎?”
“啊?”
“親人什麼的。”
“當然啊。雖然很讨厭也很煩人,但雨宮君是親人一樣的存在。”
他嗤了一聲:“哈,誰想當你的親人了?沒意思。”
說着,雨宮邁開腿,往前走了幾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哪裡又讓他生氣了嗎?
真是個翻臉無情的家夥。
“還不趕緊跟上來?”
雨宮君的心,可真是難猜啊。
沉默地走了一會兒,他突然朝她伸出手:“給我。”
“什麼?”
“當然是那封‘情書’。”
“不是沒意思嗎?”
發頂落下一隻溫熱的手掌,雨宮夾雜着無奈的聲音悶悶地傳來:“這時候知道刨根問底了?給我就是了。”
她剛把信從背包裡掏出來,就被他奪過去,粗略地瞄一眼,塞進了兜裡。
“要拿走嗎?”
“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還要向我收費嗎?”
“哈,你也不需要這麼兇吧。”
正走着,雨宮又朝她伸出一隻手。
她不明所以:“信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