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珣:“......”
周策:“诶,都是我的錯,上次不是去了南诏國一趟嗎,和他們那兒的大祭司喝酒,是他們大祭司送的,說是這蠱可以....可以招桃花,我這不是擔心你的終生大事嗎,帶回就給你種上了。可誰曉得前幾日那大祭司特意飛鴿傳書來說上次給我的蠱....給錯了,這不是桃花蠱....”
裴珣頭大扶額:“那這是什麼蠱,可有什麼影響,怎麼解蠱?”
周策“吞吞吐吐”道:“說是...情人蠱,你身上種的是母蠱,另外一個是子蠱,也沒什麼大的影響,隻是....隻是....”
裴珣:“隻是什麼。”
周策:“隻是被種蠱的兩人不能相隔太遠,不然被種子蠱的一方會渾身如烈焰般灼燒疼痛,還有就是兩個人共感,就是說若是子蠱的人痛苦受傷,母蠱的人也會感同身受,反之亦然。大祭司說這種蠱暫時...還未有解法,不過他已經在翻閱典籍尋找解法了,隻要一找到,他便會馬上給我說的。”
裴珣聽完後陷入了沉思。
周策觀察着裴珣聽後的反應,生怕他發覺自己是在胡說八道,但觀察了半天,也沒見他起疑。于是小心翼翼的試探着問道:“被種蠱的人可是那南星院的阿昭姑娘?”
裴珣:“嗯。”
哼哼,還說和那阿昭沒什麼,若是沒什麼接觸這紅線怎會就連上了,月老的三生紅線可不是開玩笑的,看來這阿昭挺不簡單的,莫非真的是裴珣的命中人?
周策:“那還好,你兩相隔不遠,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但我覺得最好還是想辦法将她調得離你近些才好。”
裴珣:“不必刻意如此,拘魂司沒有特例,她也不能例外,須得按照拘魂司的考核制來定其所屬。留不留得下,能走到哪一步還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周策心想不愧是你,你可真不負大家送的外号玉面閻羅。真的是鐵血無情,難怪千百年都是孤家寡人一個。
阿昭安頓整理好以後,換回了拘魂司的衣服便去了拘定堂。
拘定堂是拘魂司登記記錄拘魂使每次何時出差,每次拘魂多少,以及接受拘魂使上交生魂的地方。待到拘定堂的同僚記錄清點清楚之後再将拘回來的生魂移送到地牢的牢頭手中暫時關在地牢裡。每到月末時,再将當月所拘的生魂由專人送至冥府。
因為拘魂能力有限,阿昭來了拘魂司大半年攏共也就來過兩次,一次是作為新手雜役了解拘魂司各部門情況來的,另一次也就是上一次自己第一次拘到生魂時。
“我可管不了那麼多,這拘魂司裡就數我那事情最多最複雜卻偏偏人手還最少,再這樣下去我可真要撂挑子不幹了。”
“别生氣嘛九叔,不是不給你分人,關鍵是...關鍵是....”
"關鍵是....關鍵是什麼,我那兒好歹搞定一個頂拘五個生魂,有什麼不好的。那裡會有新進拘魂司的人不願意去的,我看啊你們就是欺負我們爺孫兩個老實,好欺負。"
阿昭排隊等着登記時,從屋外進來一老一少,年輕的阿昭見過是拘定堂的管事叫常安,挺和氣的一個人,見誰都是樂呵呵的。而年長的那位倒是眼生的很,此刻說話雖然氣鼓鼓的,但卻不知是不是因為長者長的慈眉善目,雖然語氣不善卻不會讓人覺的害怕反感,反倒像是和常安唠叨抱怨,跟個老小孩一樣。
搞定一個能頂拘五個生魂?有這麼好的事,自己怎麼不知道。
阿昭無意中聽到兩人談話中提到跟着長者拘魂,搞定一個頂五個,頓時來精神了。豎起耳朵聽得更認真了。
“哎喲喂,九叔你這麼說可就真的冤枉我了。”
“冤枉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九叔,你想想雖然你們異魂堂人确實少,但是你們有裴判官做你們老大了嘛。這裴判官難道不是一個頂百?”
“你你你...你少給扯那小子,最近也不知道到在忙些什麼,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他人,我那裡的案子都快堆成山了,那些個‘麻煩鬼’們若不趕緊處理,到時候異變成惡鬼了我可不負責的。”
“沒事的,裴大人這不是回來了嗎,他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
“不行!老頭我不管,今天若不給我分兩個人我還就不走了。你看着辦吧?”
“诶,幹嘛呢,還登不登記啦?”
旁邊常安和那位九叔的長者吵的很“兇”,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的阿昭沒注意到輪到自己登記了,負責登記的人是拘定堂管事常安的妹妹常樂,和她哥哥相反,常樂的脾氣很臭。常常會把前來登記的拘魂使們臭罵一頓。
“哦哦,對...對不起,這是我的。”回過神來的阿昭趕緊的将從裴珣從鬼王城帶回來的生魂遞了過去。
常樂臭着臉清點了一遍,“總共二十隻,你的隻有一隻,核對一下。”
阿昭點點頭,老實的回道:“嗯,數量對的。”
常樂被一本正經的阿昭認真作答的樣子給逗笑了,見她對九叔和哥哥對話挺感興趣的,問道:“怎麼,感興趣?”
阿昭見常樂主動和自己搭話,有些受寵若驚,點點頭:“嗯嗯。”
“怕麻煩不?”
“不怕!”
“怕苦怕累不?”
“不怕!”
“想掙多些生魂通過考核不?”
“想!”
“那走吧,我給你找條路去!”
“謝謝常樂使!”
常樂:得嘞,異魂堂新增冤大頭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