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辜安隅做作的感歎通過音響系統放大,穩穩壓過了叫“公主抱”的觀衆,他們安靜下來,看辜安隅要怎麼狡辯過去。
隻見辜安隅呲牙一笑:“又把我們當成宋子觀音的代餐了是吧?”
回應他的是觀衆的起哄聲。
“等着,等散場我就去聯系汪将旌和蘇嶼,讓他們下一場來一趟。”
這個餅畫得觀衆們都歡呼起來,全場的熒光棒和燈牌都在搖晃。
“然後我就可以把演唱會主題改為‘宋子觀音樂隊代餐’,”辜安隅畫完餅,“但是,現在不行,現在隻有我跟章可易老師,你們隻能吃到‘觀音’代餐。”
“哦哦哦哦——”
聽聽觀衆們了然的呼聲,就知道辜安隅為了轉移“公主抱”的注意力下了多大的料。
就在我們以為這個話題翻過去時,底下密密麻麻的觀衆又開始異口同聲地喊:“公主抱!吉他手公主抱!”
我隻能發動尬住之外的另一個技能:尬笑。
辜安隅擡頭望天,正在思索着該如何糊弄過去。
我往樂隊那邊看了一眼,休息中的樂隊正望着我們笑。
我收回目光,把吉他往背後背,彎下腰抱起了辜安隅。
如願了的觀衆們發出尖叫。
辜安隅反骨上頭根本不明白,隻是抱一下罷了,之前也抱過,什麼也證明不了,接吻都能說是唇友誼……越是抗拒,外人就越覺得有什麼,繼而越想探究,不如大大方方地展現。
“可以放下了。”
辜安隅這句話通過音響系統傳到整個場地的角角落落,全場觀衆此起彼伏地發出笑聲。
我發覺我抱的太久了,趕緊把他放下,辜安隅幹笑了一陣,接着轉移注意力道:“我覺得我可以像麻姐說的一樣,拓展一個業務,台下有哪位吉他手想走舉重這條路的可以聯系我。”
觀衆配合地發笑,個别則嚷着:“我!給我聯系方式!”
“不想聯系我的可以繼續聽歌。《機械蝴蝶》,送給見證我一路走來的你們!”
《機械蝴蝶》是我彈過最多次的曲子了,已經是爛熟于心,還處于害羞狀态的辜安隅也沒像電影裡的嚴開瑞一樣整活,我們連對視都很少,規規矩矩地表演完了這首堪稱我們“夢開始的地方”的歌。
直到我鞠躬緻謝準備下台,辜安隅突然來了句:“其實我很想看你表演男團舞。”
觀衆從善如流:“跳舞!跳舞!跳舞!”
我快步走到了升降台上,以免他真的夥同一萬名觀衆逼我表演我的黑曆史。
“好啦!”辜安隅作為挑起話題的人主動解圍道,“跳舞是另外的價錢,我隻付了演唱的……下次一定好吧?下次一定!來讓我們感謝章可易老師——”
回到我的座位上繼續看表演,等他表演完最後一首《虛假繁榮》,我徑直去往後台,沒想到他嗓子已經很疲憊了也還要返場。
為了觀衆們一聲聲的“encore”,辜安隅喝了兩口水,換下演出服,穿上一件酒店标配的白色浴袍就又上台了。
“提前預告一下,這是我明天的演出服,”他的聲音自舞台傳來,“什麼?脫下來給你穿?!想的美!這是我的外套,脫給你我穿什麼……穿你的?”他靜了兩秒,語重心長道,“小夥子,我們的關系還沒到這個程度吧,我希望我們一直是歌手和聽衆的關系好不好?不好啊……那……”
“行了!不要讨論我的外套了,唱歌!《驟雨未歇》送給你們。”
等辜安隅再一次緻謝下台,觀衆故技重施,不斷喊着:“encore!”
但沒等到他再返場。
這場演唱會反饋還是很不錯的,很多沒搶到票的在repo的底下捶胸頓足,搶到第二天票的則故意回複沒搶到的:“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辜安隅的演唱會看他穿浴袍唱歌?”
我與有榮焉,如果不是死丫頭章映給我轉發了偏安易隅cp粉針對昨晚那個公主抱制作的,名叫“賣腐多年,歸來仍是直男”的視頻的話,我的心情能一直好下去。
我好想澄清“我不直,沒賣腐”——内娛估計從沒誰像我這麼想證明自己不直的……
這些消息辜安隅都沒敢看,怕影響心态,首場演出結束,卸妝睡一覺以後,他次日中午就又到場地排練。
次日場的嘉賓有改動。
第一位是李綠馥,她和辜安隅,一個穿着酒店浴袍一個穿着小熊睡衣,手牽着手唱可可愛愛的《馬和和歌》,被戲稱:哄睡組合、今日份淡屍斑精華。
第二位鐘子玮老師合唱的依然是那兩首歌,辜安隅沒了“能否唱好”的焦慮和“長大了”的煽情後,這次唱的遊刃有餘了許多,好聽當然是好聽,但缺少了一些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