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醫院車庫的時候,我收到了辜安隅發來的消息。
辜姓魅力主唱:我是在談一個原創的音樂劇,你别誤會。
我:[呲牙]
辜安隅和他同學,以為我是不想看到他們打情罵俏而憤然離去。
這可真是誤會我了。
我沒吃醋,也不傷心——好吧,一開始是有一點兒。但看到辜安隅他同學對他的态度後我就沒什麼情緒了。
我又不是辜安隅那種無理取鬧的作精,沒道理對一個隻是他合作夥伴的老同學忮忌。
對,隻是合作夥伴。
這不是我出于“我不要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的占有欲得出的結論,而是辜安隅對他的态度就不像是戀人。
辜安隅對關系的界限是劃得很清楚的,戀人是戀人,朋友是朋友。證明就是,我突然到訪,他們一點兒也沒有被撞破的尴尬,另一個證明是,辜安隅特地發來的那條消息。
就算是要談戀愛,辜安隅大概率也不會找這位同學。
他們倆太相似了,同學太能接得住辜安隅的情緒,他是能跟辜安隅一起瘋一起鬧的人,在相處中,他也是把辜安隅當成強大的高位者捧着,辜安隅不會選這樣的人作為戀愛對象。
作為辜安隅曾經的戀愛對象,這點兒觀察力和自信我還是有的。
又演完一場,這次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這一回的sd通道增加了保安,看誰不對立馬拉走,我提心吊膽地營業,心裡擔憂這輿論到底發酵到什麼地步了。
有三兩個人問:“學徒的原定演員什麼時候回歸?他現在怎麼樣?”
我們這些演員都是受過專業指導,話術統一:不清楚,不了解,請問出品/導演/官方号。
我也問已經飛回京城的辜安隅,他回答我的也是:不清楚,不了解,等公司發話。
巡演開始之前,制作找到我,問我能不能加場演,打算給我多排場次,因為我的場次票賣的好。
其實男主角是有替補的,還有兩個。
我不認為我的演技真的比另外兩位同事好多少,我隻是帶了流量。
去年《生産線》範恪一角的流量、去年阿美立卡代孕疑雲的流量、今年《合夥》離婚cp被迫同台的流量、最近受傷演員的最大受益者的流量多方加持,我才有這種烈火烹油的熱度。
我看了一下他們給我排的場次,量力而行,選擇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我這邊走上正軌,便順口問:“辜安隅什麼時候回歸有說嗎?”
這最後一波流量是靠辜安隅拉來的,劇組既然想要流量,那我+辜安隅就是最強組合。
雖然辜安隅和劇組的關系,因他受傷後的粉絲罵戰變得尴尬,但隻要他要求回歸,劇組絕對不會拒絕這麼大的流量,粉絲罵戰的正主握手言和也算一個美滿結局。
可對方告訴我的是:“他不演了,打算和我們解除合同。”
我的“為什麼”到了嘴邊,又被我咽回去。
“可能會有些糾紛,你不用管,好好演戲。這個場次安排不一定是最終版。”
此刻,我懂了上一次見面時,辜安隅臨别前說的“我沒法到場了”的另一層意思。
《社火舊血案》這劇真有點兒邪。
劇裡無名死者因為不願再和村民一起做見不得人的血腥勾當,選擇付出生命。
劇外演員因為不想成為流量這把火的燃料,選擇放棄之前為角色付出的努力。
劇裡無名死者的死被村民順利隐瞞,而促成了村民間的聯盟更加穩固。
劇外演員宣布離開的行為,反給流量之火添了一把柴,讓它燒的更旺了。
辜安隅的團隊賬号,在彩排意外後的第五天,宣布與《社火舊血案》劇組解除合同。
同時,個人号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不想被祭天。
新一輪罵戰開始了。
一個“劇組為造勢在道具上做手腳差點導緻演員祭天後繼續吃人血饅頭,演員怒而切割”的事件梳理成形。
就在粉絲互撕,路人吃瓜時候,辜安隅提前發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