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春霧将唇抿成一條直線防止自己笑出聲,沉默良久。在順平眼裡就成了這兩人危害很大,他也沒有辦法。于是在兩個人靠過來時,順平大吼一聲,“羽生君快跑!我來拖住他們!”
“哎?”
兩個人在羽生春霧的大笑聲中茫然失措,但看吉野順平的反應多少也意識到什麼不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羽生春霧終于忍不住了,他笑的在地上滾成一團,幾乎喘不上來氣。眼角溢出淚花笑的站不起來,禍害别人真是快樂至極,順平意識到問題不對,害羞的臉都紅了。
“羽生春霧——”,夜蛾正道怒火中燒,一把揪起羽生春霧的後領将其拎起來。五條悟在了解情況後也笑瘋的滾在地上。
受害人順平的臉都要熟透了。
夜蛾正道頭疼的捏了捏鼻子,有種當爹又當媽的感覺,他趕緊甩開這個念頭。摸着為數不多的頭發,夜蛾正道給兩個長不大的孩子一人一拳。
“正道也太兇了,不就是逗逗小孩子嗎?我可不想死在他粗糙的手下!”
“就是就是!”
羽生春霧和五條悟蹲在一起難得達成共識,夜蛾正道隻覺得還需要再打幾拳,不聽話多辦是欠的,對惡意敏感的羽生春霧打了個冷顫,捂着頭上的大包哭叽叽。
夜蛾正道揉一揉眼睛,心情在這種情況下舒緩許多,最近咒術界上面的人各種找麻煩,還要辦交流會一切都讓人頭秃。在這種情況下緊張的都沒有假期,咒靈一天比一天多,咒術師還經常受傷或者不夠嚴重的貨不供給,壓力全壓在身上,讓人心累。
夜蛾正道吐出一口濁氣,眉頭舒展開,眼裡甚至帶着絲絲笑意,羽生春霧回來會很有趣吧!
……
“噗!”
羽生春霧和五條悟同時将水噴出來,一旁是庵歌姬嫌棄的表情,羽生春霧是吓的,五條悟是被人說壞話。羽生春霧用絲綢擦了擦嘴角,兩個人已經鬥起來。
“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分鐘,将下來有請庵歌姬老師來為大家加油打氣。”
“哈?那那個……”庵歌姬完全沒想到會搞這一出,眼神呆滞着不知道說什麼。
“會受點傷是沒辦法的。”
“那個……”
“有時……也需要互相幫助的……”
“時間到!”
“喂!五條你這人真是……”
五條悟打斷庵歌姬不滿的話,轉頭看着淡定喝茶的羽生春霧。
“呐呐,春霧要說什麼嗎?”
羽生春霧翻了個白眼,死魚眼盯着他。
“那麼,姐妹校交流會”
“開始——”
在五條悟的聲音口命中,狗卷棘随同伴一起跑出去,被豎起的衣領遮住的嘴唇輕輕抿了抿,腦子裡想到五條悟剛才說到的名字,會是他嗎?
銀色的短發迎風吹起,那雙紫色的眼睛裡藏着不為人知的情緒。羽生春霧在看到他手戴的東西時一滞,随後又若無其事的觀看。
老師因為禅院真依的等級争吵起來,羽生春霧簡直被他們吵的頭疼,無聊的倒了一點水在桌子上畫畫。
……
“你好,我是沒有用的三輪!”失去武器的三輪霞悠閑地走在森林裡接起電話。
“睡吧。”
狗卷棘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三輪霞恍恍惚惚的閉上眼睛倒在地上,狗卷棘聽着手機裡呼吸平穩的睡覺聲丢掉手裡的毛卷,挂掉電話的手輕柔的摸了摸黑犬的頭,黑犬的皮毛光滑柔順,舒适的手法讓玉犬閉上眼睛。
“回去”,狗卷低聲道,玉犬頓時化成一團黑泥融進地下消失。狗卷走了幾步緩緩拉上拉鍊突然轉頭看向後面,紫色的煙霧瘋狂彌漫,狗卷指尖按在拉鍊上警惕觀察周圍。
“睡着了,我去一下。”
庵歌姬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準備去就被五條悟打斷了。羽生春霧轉頭看向樂岩寺校長,在五條悟幸災樂禍的笑聲中和夜蛾正道無奈以及其他人的意外中,羽生春霧一臉嚴肅的走到他身後按着他的肩膀,像陰冷的毒蛇一樣低聲呢喃。
“老頭,我說你是不是在算計什麼?”羽生春霧眯了眯眼,不爽的看着他的眼睛。
樂岩寺摸了摸胡子,無辜表示。“你在說什麼?”
“死老頭,信不信我把你……”
“春霧!”
夜蛾正道搖頭打斷羽生春霧的話,羽生春霧陰森森掃了他一眼,像是要将他千刀萬剮,不滿的冷哼一聲後抱胸坐了回去,就當幾人沒有動靜時,羽生春霧一杯冷茶盡數的潑在他的臉上。
夜蛾正道無奈的搖頭選擇無視。
觀察室裡的咒符突然迅速燃燒起來,羽生春霧意識到不對一拍桌子急急忙忙跑出去,四個人站在帳處觀察,五條悟剛把手觸碰上去就被抵抗,後退幾步手心開始冒煙。羽生春霧站在裡面露出幸災樂禍的笑。
“原來如此。”
“飛絨球”,羽生春霧雙手結印,白色的絨毛球體撲騰着翅膀戴着羽生春霧飛像高處。
“果然有入侵者哎!好耶!可以有新玩具了!”羽生春霧興奮的拍了拍手,讓飛絨球加快速度。
“哇!趕的正好哎!是在玩木頭人嗎?”羽生春霧坐在白色絨球上悠閑地晃蕩着腿,嘴上說着玩笑話那雙眼睛裡卻是冷漠沒有情緒。
“我隻是想守護這個星球,森林、大海、天空,都在哭泣說着再也無法忍受了,無法再與人類共存了,他們也知道有對星球溫柔的人類,但這些慈愛又能彌補多少……”
“你說的不錯哎!”羽生春霧似乎被這話洗腦了,贊同的點頭,眼裡也流淌着别樣的情緒。
“木花魚!”“腌高菜!”狗卷眼睛睜大,裡面流淌着關心和擔憂。一掃之前安靜溫柔的模樣,
【不要聽他的,很危險!】
羽生春霧忽略心口的不舒服,一臉熱切的拉着花禦的手。
“請賜我死亡吧!”
連花禦都懵了更别說其他人了。
“這個人不是咒術師嗎?難道被忽悠傻了?”伏黑惠緊張的觀察情況,額上的冷汗順着臉頰滑落。
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将拉鍊拉開,如同揭開神秘的面紗,唇畔绮麗印記随着嘴唇的微張輕輕蠕動,“快跑”
羽生春霧眨了眨眼,故意刺激花禦“你是不行嗎?”
[怎麼可能?狗卷前輩的咒術沒有用?]
“ 噗!”
羽生春霧一囗鮮血噴湧而出,低頭一看一株花從他心口長出對着他咧開嘴,羽生春霧當即咧嘴大笑起來。
“很好!就是這樣!”越來越多的鮮血流出來,羽生春霧嘴裡也流出血液,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閉上眼睛,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像是死了,腥紅的血液刺激的狗卷眼睛都紅了,“吹風吧!”
花禦消失在幾個人的視野中,與此同時狗卷一口血吐出來跪在地上,過了半分鐘,羽生春霧悠悠歎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失望的心情無以言表。
“還以為能死呢~”
羽生春霧張望了一下周圍,破壞的還挺嚴重的,一團黑色的物體倒在他附近,露出半張熟悉的側臉。羽生春霧一驚走了幾步按着狗卷的手腕,掏出藥丸放進狗卷嘴裡,指尖下意識磨蹭了一會嘴唇。意識到不對羽生春霧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作賊心虛的瞧了幾眼确認狗卷還暈迷着周圍還沒有人。
“飛象。”
羽生春霧結印召喚出飛象然後一把抱住狗卷,輕手輕腳的将他放在象背上,還鬼迷心竅的給他蓋上小毯子,又把拉鍊拉上。他活動了個手指,陰森森的笑着露出潔白的牙齒。
“現在是讨厭的加班時間,要教訓不聽話的孩子了!”
“怎麼每次趕到都在打架!”羽生春霧不太放心,選擇讓飛象停在不遠處等他,他自己下去。
“要是情況不對,你就帶他出去。”羽生春霧臨時又耐心叮囑飛象。
“嗷嗯——”飛象叫了一聲,表示了解。
“雖然是壞孩子,但意外的符合标準呢~”羽生春霧盤坐在空中笑眯眯的觀察了一會摸着下巴。
“很好!右勾拳、掃堂腿、對!打他。”
幾個人在地上打的十分激烈都有所領悟,在花禦準備放大招的時候帳散開,沒有戴眼罩的五條悟出現了。眼睛意外的沒有被包裹,比大海還幹淨的眼睛深邃美麗,讓人心動。安靜不說話的時候有股詭異的脆弱感。
“咦~”羽生春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五條悟猖狂的大叫聲,一臉嫌惡地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
“還以為你能在外面待一輩子呢。”羽生春霧擡了擡眼皮流露出一絲失望。
五條悟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去那邊,羽生春霧随意的點頭。在花禦要逃走的時候,冷不及一巴掌扇飛它,落地後雙手插兜,鞋底反反複複磨擦花禦的臉一臉惡意,他不滿的嘟囔着“我最讨厭你這種熊孩子!”
“崩!”
羽生春霧單手做了個開槍的手勢,花禦在他腳下全然沒有攻擊力,這是羽生春霧的新能力。羽生春霧一把揪着它的頭扯下來,疼的花禦面部掙獰。
“不要反抗哦~因為沒有用的啦!”
羽生春霧笑着一臉天真,臉上還沾着血迹,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他把花禦的頭往上一抛然後瞬移出現,漫不經心的踢來踢去。從湖邊到房頂到校長住所,全咒術高專都被他踢遍了,中途五條悟還插了一腳。
圍觀者大呼殘忍。
“啊,暈死了?真沒意思!”羽生春霧把花禦的頭随便一丢,悠閑的吹着囗哨然後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摩西摩西,這裡的羽生春霧,正道我撿了個咒靈哦!是不是很棒!等等……你說什麼?啊……我這裡信号好像不太好,挂了!”羽生春霧看着花禦的殘體眼神呆滞,視線左右移動,然後拿起相機把花禦變成相片。
毀屍滅迹後,羽生春霧一臉嚴肅的看着面前的一群學生。
“你們看見什麼了嗎?”
“我好像看見…唔唔……”虎杖悠仁舉手欲言又止,然後被胖達捂住,他掙紮着,羽生春霧給了胖達一個有眼色的眼神。
“很好!你們什麼也沒看見!”羽生春霧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
“真讨厭!”
羽生春霧倚在在象鼻上郁郁寡歡控訴道。“正道,我可是什麼都沒幹!”
“你可不要聽哪個小鬼的胡話。”羽生春霧意有所指的看着衆人。
“我剛剛可是好不容易加了個班呢!超級累的!”羽生春霧揉了揉肩膀,一臉疲憊,眼皮無精打采的低垂的,連頭發絲也厭厭的趴在頭上。
夜蛾正道能信他就有鬼,一把揪起羽生春霧命令的後領頸,在衆人的嘲笑聲中,羽生春霧被拖走了。
“冤枉啊——”羽生春霧故意拖着長腔。
夜蛾正道其實也沒怎麼羽生春霧,連拖着他的力度都是很輕的,把羽生春霧帶到一間屋内,兩個人跪坐着喝着茶。
“春霧還是讨厭人類嗎?”夜蛾正道皺眉,恍惚間想起那個學生,讓他慶幸的是羽生春霧沒走上那條路。
“當然!人類肮髒,他們貪焚的索取一切,不知道滿足,制造出那些恐怖的東西……”
羽生春霧想起他原本幸福的家庭,以及那些醜态百出的人們。他眼裡的厭惡不加遮視,他幾乎咬牙切齒的吼出來,面色猙獰。腦海中想起那些不甘的往事,像是遁環的惡夢不停纏繞,握着杯子的水用力到青筋暴起,杯子裡的水全撒出來。
“春霧!”夜蛾正道喊了他一聲,神色擔憂,“你該學會忘記。”
半響他低着頭回神過來,臉上還冒着冷汗,淩亂的頭發遮住眼底的情緒。
“對不起,謝謝您的教導!但我甯願悲慘的死去,也不會忘記一切!”
“我還有事,先告退了。”羽生春霧站起來對着他歉意的鞠躬後推門而出,茶室裡安靜無聲,隻有屋檐下的風鈴叮叮當當的。
“是我做錯了麼?”突爾茶室裡傳出一聲低弱的呢喃,而後又歸于平靜。
陽光下羽生春霧的影子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像是一場華麗的夢,夢醒後一切歸于虛無。
醫衛室裡狗卷安靜的躺着,纖長的睫毛在眼臉處垂下陰影,隐約露出高挺的鼻粱,看起來溫和無害乖巧極了。羽生春霧輕輕拉了個椅子過來,細細看着他。
羽生春霧以前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少爺,他教養極好,對誰都彬彬有禮含笑婉言,清澈見底的眼睛會笑的像太陽般燦爛,精緻的臉龐會因為被誇獎而臉紅,會不好意思的送你禮物,像是書畫裡走出來的。
他有一個家族聯姻但舉案齊眉的父母,一個可愛的妹妹。
羽生春霧的生活很美好,也很平凡。一家人偶爾會聚在一起吃個飯,帶妹妹去遊樂園。
羽生春霧特别不喜歡逛鬼屋,因為他認為鬼很醜還會吃人,這時總會不顧禮節亂躲起來,身上也會沾着許久灰塵。
“羽生君你看,春霧臉上有隻花貓呢!”母親笑着捂着嘴巴,眉眼含笑,她穿着簡樸的和服,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貴氣。
“我才不是花貓呢!父親你快說說母親!”
年幼的羽生春霧羞紅了臉,白淨的臉上沾着漆黑的灰塵,控訴的目光看向母親,然後向父親求助。
成熟穩重的父親推了推眼鏡,在可愛的兒子和美麗性感的妻子間果斷放棄了前者,“和美說的對。”
母親悄皮的眨了眨眼,逗弄羽生春霧,“連杏子也沒怕呢!杏子你說哥哥是不要膽小鬼?”
杏子大大的眼睛一點也沒看哥哥,她活潑的拍了拍手,奶聲奶氣道“杏子不怕!”
大家都笑起來,隻有羽生春霧不高興,他倔起小嘴,嘴裡咕咕囔囔的“讨厭你們了!”,語氣卻是帶着點撒嬌透露着孩子氣。
“好了春霧,不要怕,爸爸媽媽都會保護你的!”
母親俯下身來輕輕親了一口羽生春霧的臉頰,抿唇一笑溫柔極了。杏子也跟着母親表決,握着粉色的小拳頭“杏…杏子也會。”
這下連裡面的工作人員也跟着笑起來,羽生春霧耳尖的聽見他們小聲的讨論,“在家孩子真可愛!”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開心,他高興的彎了彎眼睛,連鬼屋似乎都變得可愛起來。
“哥,哥哥抱!”杏子像他張開手臂,笑得裂開嘴巴,和羽生春霧一樣的眼睛水靈靈的閃閃發光,棕色的頭發發質柔軟溫暖。
在飄渺不定的記憶中一切似乎都在發光,然後變成碎片裂開。
羽生春霧突然驚起,才發現他不知不覺中睡覺了,羽生春霧深呼一囗氣仰頭看着上面,把頭發往後面撸。
“大芥。”耳畔響起狗卷的聲音,羽生春霧這才想起他是來看情況的,他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才發現狗卷還握着他一隻手,紫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溫和。
“我沒事,我去給你帶點吃的。”羽生春霧說着徑直出去了,他擡手遮住眼睛突然想去找個地方自殺,這樣……才能看着他們啊!
但想到狗卷擔心的眼神羽生春霧還是暫時放棄了。
羽生春霧去便利店買個幾個飯團和酒,羽生春霧其實不喜歡喝酒,因為酒會麻痹神經,味道在他看來也是苦的,瓶裝的易拉罐被拉開,“砰”的一聲濺起酒花轉瞬即逝,羽生春霧仰着頭,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酒液順着菱角往下滑,一直沒進鎖骨下面,冷涼的貼着溫熱的身體。
羽生春霧眼神微微迷糊,高大的身軀以及出色的外表吸引了不少獵色人士的目光,羽生春霧冷嗤着将易拉罐丢進垃圾桶,明明是想大醉一場的,反倒越發清醒了。索性又開了一罐。
酒液很快打濕衣領,眼前很快出現那個熟悉的人,4歲的杏子紮着兩個可愛的小揪揪,穿着碎花連衣裙,眼睛圓滾滾的像隻小勾勾,頭上還戴着碎鑽小皇冠,幼态的小臉帶着嬰兒肥。
“哥哥快來!杏子發現了好玩的東西。”
杏子沖羽生春霧招手,說着轉身跑起來,羽生春霧愣愣的跟着她,但她跑的好快好快,像一隻蝴蝶紛飛而散。羽生春霧怎麼也跟不上她。
“杏子!杏子你在哪?”他仿佛魔怔般原地轉圈,焦慮不安的喊着。
“哥哥我在這!這裡!”杏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模糊的不真切像是含了水霧。
狗卷尋來的時候發現羽生春霧閉着眼睛呆呆的站在那,咒靈大張的嘴巴已經接近他的頭發,他卻一如所知。狗卷一把拉開拉鍊露出绮麗的蛇形咒文對着咒靈。
“滾開!”聲音還略帶一絲沙啞和氣音。
狗卷嗓子仍不舒服,倒了點囗服液,他墊着腳尖拽着羽生春霧的衣領,狗卷想問他為什麼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卻看見他在哭。
狗卷一愣,男人趁機一把抱着他低聲請求着“别走。”
“大芥。”[沒事,我不走]
狗卷摸着男人的頭安慰,往上掀開的黑色制服露出裡面包裹的白暫腰肢,纖細帶有力量,實在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羽生春霧低着頭将腦袋埋進狗卷懷裡,狗卷蜷縮了一下,被他抱的更緊些了,鼻尖可以聞到羽生春霧身上淡淡的海鹽味和酒味。
羽生春霧罕見的流露出内心的脆弱,睫毛像展翅的蝴蝶一樣不安的顫抖,灰綠色的眼睛含着水霧,棕色短發翹起呆毛。
狗卷還是頭一次看見羽生春霧這樣,他聽見羽生春霧用低啞的聲線喊他,這幾個字從他那張薄唇中吐出,宛如對情人的呢喃卻帶着說不出魅惑,
“狗卷……”
狗卷抿了抿唇不知所措,月光照耀下那頭白色短發散發着溫和的光。“大芥”[不哭]
“狗卷…狗卷狗卷……”羽生春霧夢魔似的咬着這兩個字不停重複,輕柔的像是要被風吹散。
“哦吼!”
從路過并旁觀的胖達虎杖釘崎三人的視線中,兩個人姿态親密像是在親吻,不知不覺中攝像頭對準悄悄拍下這一幕。
“原來狗卷前輩有個男朋友啊?”
虎杖悠仁悄聲,野薔薇也點頭贊同。胖達張望了一會确定那邊兩個人還沒注意到這邊,現場為兩人分瓜吃。
“之前憂太還在的時候棘身上還有一個藍色條紋圍巾呢!後來就沒見着了……”胖達擋着臉小聲說着,一邊說一邊偷看。
“哇!那不是交往很久了?”悠仁眼睛亮起來。
野薔薇打了悠仁一拳,“小聲點,别被發現了!”
“哦哦。”
“是呢是呢,之前狗卷還送了我們幾個人圍巾,但都沒見過。”
狗卷側頭就聽見他們不加僞裝的聲音,熱切的還在讨論,也就羽生春霧還不太清醒沒有在意。
“金槍魚蛋黃醬。” 狗卷低聲向羽生春霧示意。
羽生春霧歪頭看着他,睫毛眨了眨然後露出一抹傻笑,一把拉下狗卷的拉縫親了下去。
狗卷的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兩張唇瓣慢慢貼合在一起,然後微冷的舌滑入口中,繼而溫柔地繞住他的舌尖,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可以看到臉上細細的絨毛。
角度問題讓外面的人看不清楚情況,他們嚷嚷着探出腦袋大大咧咧的,卻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發生了什麼?”
暈暗的角落裡,他們肆無忌憚的親吻擁抱。
狗卷有些喘不上氣,默默使用了咒言“停下!”
羽生春霧沒有反抗隻是呆呆的看着他,有些委屈巴巴的樣子,灰綠色的瞳仁顯得有些霧蒙蒙的。
狗卷拉着他的手出去,看見了他的同級和後輩,見到他都不好意思的散開了,但還是有個别在偷窺,被羽生春霧狠狠瞪了一眼,像是護食的貓貓,卻不會讓人感覺兇。
好……可愛,狗卷耳尖紅了一點。
“吉吉,要抱抱!”羽生春霧蹦蹦跳跳的像隻兔子,他歪頭晃着狗卷的胳膊,不自覺撒嬌。
狗卷感覺自己被暴擊了,QAQ,他單手捂着心囗,一雙眼晴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光還耀眼。羽生春霧下意識捂住他的眼睛來了個熊抱。相比意識清醒的時候,醉酒的羽生春霧真的很像隻貓。
狗卷不自覺想到初次見面的時候,狗卷那時候剛值行完上層的任務,嗓子還有些不舒服,就去附近的便利店又買了點藥。
那天是一個不大的雨夜,狗卷買了東西正在結賬,擡眼時看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推開了店門,他臉色蒼白,發絲柔柔的貼着臉頰,可憐兮兮。
狗卷以為這個人是沒有傘淋的,可實際上,是自殺未遂的羽生春霧被人從水裡拉出來。羽生春霧走進店時身上還在滴水,店員們都有些擔憂,一個店員好心的拿了一個浴巾想幫他擦了擦身上的水,被他拒絕了。
“我想要一瓶威士忌!”
“啊,是您自己喝嗎?這個度數很大的!”
店員停住腳步面上帶着擔憂,實在是羽生春霧這樣子太吓人了,他就那麼生無可戀的沒有一點活氣,就像一隻幽靈。店員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想不開。
“啊,就要這個。”在羽生春霧的強勢态度下店員憂心忡忡的将東西拿過來。
狗卷的賬已經結好了,店員将東西遞給他面上帶着溫和的笑,“歡迎您下次光營!”
狗卷點頭并不說話,推門的一刹羽生春霧也跟着出來了,他搖搖晃晃的往雨幕裡,無故的讓人心疼。
“鲑魚!” [等一下]
羽生春霧茫然的回頭看着狗卷,盡管不明白他奇怪的語言但還是耐心的看着他。
“你有什麼事嗎?”
狗卷小跑到他身邊,指了指手中的傘又指了指雨,又怱忙的拿出手機打字。
羽生春霧晃了晃酒瓶,搖搖晃晃的像隻小鴨子,他厭惡這種來曆不明的善意,但還未說出惡毒的話語就對上少年明亮幹淨的眼睛。于是那些話又被咽下去,讓他怎麼都覺得難受,他含着水氣的聲音翁裡翁聲的。
“我不需要!”說完也不管什麼大步走了。
隻留下狗卷看着他的背影,搖晃的讓人懷疑他會不會摔倒。
狗卷看見他的第二面正在街頭,人流如潮全是宣宣嚷嚷的凡間氣,沒有漫畫視角裡的摔倒撞碰。羽生春霧一雙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馬路線看,也不過路。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有人問他要聯系方式,他不在意也不理會,自動的割斷了整個世界。
此後狗卷經常看見這個人,東京人囗也不少,即能遇見也說明是緣分,狗卷開始好奇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羽生的前事
羽生春霧從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和議論,但他所交的卻都在意,這是他第幾次分手已經不記得了,反正也沒有必要記得。
男人對上羽生春霧的目光慚愧又心虛,他雙手放在腿上,頭顱微微低着聲音低沉。“抱歉羽生君,生一個孩子才是我想要的,而且和你在一起的話……”
羽生春霧猛然站起來對上男人驚愕的樣子,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男人驚慌的樣子,男人蜷縮了一下又開囗喊道“羽生君!”
話還沒說完就痛苦的捂着腰腹,羽生春霧收回腿嫌棄的拂了拂衣褲,然後慢條斯理的挽起衣袖,輕慢的動作漫視又矜貴。
“真是沒有用啊。”
男人痛的說不話,額上不停的冒着冷汗,擡頭時他的目光變的驚恐起來,瞳孔緊縮着。羽生春霧像是後覺而知,唇角揚起一抹惡意的笑。
那張哪怕眼袋青黑、臉色蒼白也蓋不住漂亮的臉蛋上,突然顯露出難見的神色。極美,又毒。男人最愛看羽生春霧這個樣子,但此刻他心尖一顫。
“啊,你是看見它了嗎?”
羽生春霧的指尖劃過男人的眼睑,帶着一絲嫌厭,動作卻又輕又柔就像是一條妖魅的蛇。
“還以為這次找你這個殺人犯就能體驗一番死亡的快樂呢~”
“所以說,你真是沒用!”
羽生春霧一腿将男人踢翻,眼裡的冰冷讓男人不寒而栗,男人顫抖的趴着地上痛哭着求饒,甚至來不及想羽生春霧為什麼知道他曾經殺過人。
“羽生君羽生君是我不對,我不該抛棄你,我錯了,你原諒我,你原諒我!”
“沒關系的,滿足不了我的你,去S就可以了。”
羽生春霧笑着揮手,身後的咒靈跳起來一囗咬斷男人的頭,羽生春霧推門而出咒靈自覺收拾殘穢。
“好無聊啊。”
羽生春霧走在街上百無聊賴不知道幹什麼。要不要去一趟東京呢,羽生春霧沉思,他還記得那裡有很多‘好’朋友呢!比如好心的盤星教教主、善良的中年大叔以及熱心的同胞,聽說他還找到了一個對象,啊,真好!
羽生春霧歡快的決定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目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