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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探境風雲險象環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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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薛成昭從迷茫中恢複神智,驚訝地看着靈秋,疑惑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靈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壓得蘇韫珩傷口吃痛,猛吸一口涼氣。

她胸口劇烈起伏,急道:“快燃明符!”

蘇韫珩被她吓了一跳,來不及察看自己手臂為何疼痛異常,立即掏出符篆。

烈焰自他手中迸開,薛成昭這才發現,靈秋額間布滿了密密的細汗,整個人幾近脫力,狼狽得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宮殿坍塌,我們暫時被困在這兒,其他人在另一邊,我們現在去找他們彙合。”

她大口喘息,簡單解釋了目前的狀況,薛成昭心中頓時湧上千般困惑。

他看了看手中的明符,又盯着靈秋手上燃盡的火折子瞧了半晌,不由發問:“先前我便想了一路,淩姑娘修為高超,為何一直依靠他人燃火照明?”

而且還随身帶着尋常人家才用的火折子。

說着,他吃痛地撈起衣袖,隻見細皮嫩肉的胳膊上赫然多出好幾道新傷,叫人施了法剛剛止住血流不止的模樣。

薛成昭瞳孔放大,當即狠狠吸了一口冷氣。

靈秋道:“我天生怕黑,使不出燭火一類的術法。”

她不避諱,也沒法避諱。

聽她這麼一說,原本正拼命往胳膊上吹氣的薛成昭呆呆停下動作,好奇地湊近幾分。

靈秋瞪他一眼,伸手拭了拭額間,示意他舉着明符往前走,自個兒提了劍氣,仔細找着下手辟路的地方。

修道之人向來忌諱被人知道自己的弱點,尤其在陽華仙會上,各家修士更恨不能将自己的看家本領捂得緊緊的。

薛成昭沒想到靈秋竟然如此輕易便将自己的私密之事脫口而出,驚訝極了,連手臂上的傷也顧不上。

劍氣低吟一聲,如針刺布帛,帶起一片水晶碎屑。

兩人往前進了一步,靈秋回頭看薛成昭一眼,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道:“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全天下攏共三個,希望薛公子替我保密。”

“那是自然!”

薛成昭被她瞧得有些局促,慌亂散了袖子,單手抖了抖,整理一番,輕咳一聲:“這傷……想必是淩姑娘替我處理的吧?”

靈秋緩緩垂眸往他手臂處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輕點了點頭:“沒錯。”

看來淩姑娘其實并沒那麼讨厭自己!

薛成昭立即做出一個躬身行禮的動作,手上的明符跟着衣袍卷下去,靈秋忙甩出一道咒将人粗暴地掰回來。

“多、多謝淩姑娘。”

薛成昭被她這麼一點,沒有半分不悅,倒十分惦念她方才的話,接着問道:“淩姑娘說世間有三人知道此事,不知除了你我,還有誰?”

話音剛落,耳後金印的溫度又高了幾分。

靈秋受不了,解開禁锢,雲靖的聲音立刻灌入耳膜,帶着十分的惱意。

他的質問如連珠炮般轟來,靈秋皺眉聽着,末了,終于找到說話的機會,才回複說這邊一切正常,又讓雲靖轉告雲海川薛成昭的狀況。

做完這些,雲靖恨恨威脅靈秋不許再掐斷同音咒。

“要是再這樣,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邊,讓你再也找不到!”

他揚言每隔片刻就要出聲詢問狀況。

靈秋默默翻了個白眼,卻也沒再去管同音咒。

這麼耽擱了一會兒,薛成昭見她不答,自顧自猜測道:“莫不是大師兄?”

“是他。”

靈秋敷衍地點了點頭。

“什麼是我?”

那頭,雲靖聽到薛成昭的聲音,剛平息的語氣又含上三分不豫:“你同他說了些什麼?”

“不過是怕黑使不出火之類的舊事。”

“你連這種事也告訴他?”那頭,雲靖冷笑一聲,“我竟不知你二人已經相熟到了這種地步。”

“不熟。”靈秋被他話中莫名的情緒刺了一下,說出了聲:“我的事,我想告訴誰便告訴誰。你要是實在找不到話說,不如閉嘴。”

言罷,她不管雲靖的反應,再度掐斷了同音咒。

這廂,蘇韫珩聽她突然蹦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禁驚愕道:“淩姑娘可是在同我大師兄交談!這隔空相談,不用傳音符,是如何做到的?”

“同音咒。”

靈秋覺得自己今日實在是太有耐心了,竟生同薛成昭說出如此多的廢話。

除了眼前的明符,再不見半點光源。越想越覺得煩,她隻管驅動劍氣,哐哐鑿着面前的路。

“同音咒!?”

蘇韫珩又驚了。

這同音咒又稱千裡同音咒,是一種極為複雜的咒術,兩兩成對,用于傳遞信息。與尋常的傳音符不同,高階的同音咒除了傳音,甚至能使成咒雙方達到共感。

同音咒極其罕見,唯有關系極其親密的人才會彼此合契,種下此咒。

蘇韫珩看着少女的側影,心頭一動,張了張嘴,隻問道:“淩姑娘……同我大師兄的關系很好嗎?”

靈秋的動作因他這句話頓了一頓,劍氣在巨大的水晶石壁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深痕。

她微微垂下眼簾,長睫投下一層陰影。

有趣的是,這是靈秋生平頭一回被人問及與另一個人的關系——在這之前從沒有人問過她這種問題。

思緒在沉靜中流轉,靈秋想,她待雲靖似乎的确有些不同,可究竟哪裡不同,她也說不出來。

在她的認知裡,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淡薄,唯一稱得上親密的也隻有像逍遙派衆人那樣彼此愛護的同門。

或許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仆人吧。

雲靖做事盡心,靈秋也算滿意。

主仆間的情分總要比他人多上幾分,雖然也隻是幾分而已。

情感總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作為載體。

隻是有時候,他有點太不聽話了。

靈秋的眉心微蹙又漸漸舒展,半晌,輕飄飄地吐出一句:“我與他不熟。”

“我同她從小就認識,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這頭,雲靖聽到雲海川的問題,皺着眉将注意力從被掐斷的同音咒上暫時移開。

“所以雲公子才會知道淩姑娘怕黑麼?”

雲海川檢查過聞人雙雙四周的禁制,拿過腰間的酒壺,灌了一口。

到底是少年人,方才的驚險餘味一過,自然而然地熟絡起來。

她存着閑話的心思,雲靖聞言卻頓時生出三分警惕,反問道:“誰跟你說她怕黑的?”

見他一臉故作鎮靜,雲海川笑起來,解釋道:“落入這石窟時,我一個人在地上暈了好久,迷糊間注意到雲公子一邊喚淩姑娘的名字,一邊拉阿昭的手,嘴裡還說着安慰的話。後來你擋在她身前,遮住了光,看淩姑娘當時的反應,還有什麼猜不到的?”

雲靖垂下眼睑,碎發自額前滑落,顯得有些淩亂。片刻,他擡起頭,看着雲海川,語氣帶了低澀的啞:“這件事,我希望雲姑娘不要告訴任何人。”

這是屬于他和淩秋兩個人的秘密。

曾是。

至少在一刻鐘前依舊是。

“說起來,你我還是本家呢。”雲海川笑,“這個忙我幫了。”

她遞來酒壺。雲靖擺了擺手,沒接。

耳邊仍是長久漫漫的沉默,他輕輕摩挲着冰涼的劍柄,終于停下試圖驅動同音咒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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