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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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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監獄。

陰暗潮濕的囚籠裡,紀凝雙手被扣着,靠在泛着水汽的稻草垛上,仰頭看着高懸的窗口外升起的太陽。

紀思遠給他的狼牙挂飾懸在胸口,與體溫融合在一起,令他覺得安心,似乎紀思遠一直陪伴在身邊一樣。

他對着日光,微微眯上了眼睛,努力想要理清這亂麻似的局面。

一連七日,大理寺的人不厭其煩地審問着,颠來倒去就幾個問題,紀凝答過了一遍,還要再被問第二遍、第三遍,問到紀凝幾乎已經麻木,聽到耶律居這個名字就開始條件反射似的反胃。

當朝太子死于非命,紀凝是已知最後一個與他接觸過的人,大理寺的人慎重一點是可以理解的,但接連幾天沒日沒夜地審問,幾乎可以稱得上精神折磨。

大理寺的人沒有告知紀凝耶律居的死因,大概仵作也還在驗着,并不敢随随便便地斷決年富力強的江山繼承人到底為何會突然暴斃。

也或許暴斃的原因值得探究,大理寺需要從死因上找出兇手的蛛絲馬迹,故而不能随意地透露出來。

紀凝其實在擔心耶律居的死真的和他們有關系,更害怕紀思遠被牽扯其中。

中途有好幾次,他想要直接認罪,告訴大理寺的官員太子是自己殺的,隻要如此,無論如何都牽扯不到紀思遠頭上。

可他确實不知道耶律居到底是怎麼死的,即便認下了罪狀,也需要有讓他們相信的理由才行。盲目認下罪狀,隻會徒惹懷疑 ,甚至弄巧成拙。

而且他願意去相信耶律居的死與他們并無關系,當時在樹林裡,紀思遠隻是将他打暈了而已,不至于此。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人撿了漏,在他們走後對耶律居動了手。

大理寺的人審到現在,沒能從紀凝嘴裡審問到什麼有價值的事情,但案子一天沒破,皇帝不下旨,紀凝一天不能出來。

他呆在牢籠裡,帶着鐐铐的雙手疊在胸前,撫摸着那枚尖銳的狼牙。

他其實有很多話想朝紀思遠說,朝紀思遠問,想聽紀思遠親口說出留下他們的孩子的原因,也想聽紀思遠親口承認腹中的孩子是他們的。

從小到大,除了在貢院考試的時候閑雜人等不能入内外,紀凝從來沒有和紀思遠分開過這麼久。

紀思遠一個人在外面,一定急瘋了。他還懷着自己的孩子,自己卻要讓他擔驚受怕,紀凝很難受,覺得自己很沒用,不配陪在紀思遠的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過來了地牢。

不是大理寺前來提審的官員,因為大理寺的人進來的時候不可能會打暈獄卒。

來人穿着一身麻布衣,相貌平平無奇,是個體型短粗的男人,他端着一個盤子,盤上有一壺酒,一樽銀杯。

紀凝警覺地擡起頭,将狼牙挂飾貼身放好,站起身打量着來人。

那人騰出一隻手,拿出從獄卒身上搜出的鑰匙,打開了紀凝的牢籠。

“你是誰?想做什麼?”紀凝警覺地問。

這個人總不可能是來救自己出去的,紀凝覺得可笑,不知自己到底又招惹到了哪方神聖。自己不過是齊國一個小小的使臣,也能牽扯進這亂的事情裡。

布衣人開了口,嗓音是沙啞的,難聽到了刺耳的程度:“主子吩咐我,為大人您送上一壺酒,請您喝了,我好回去交差。”

紀凝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本能地知道這人口中的主子并非善類,他帶來的那壺酒,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你主子是誰?”

布衣人:“這便不勞您費心了,大人,請吧。”

紀凝早料到這人不會老老實實地把話說透,但他也猜到了一二。

無論如何,定是與耶律居的死有關。

有人想栽贓嫁禍給自己,打算強行給自己灌下毒酒,弄出自己在獄中畏.罪.自.裁的假象。怕是證據早都備好了,隻等着自己一死,無口可辯,再也脫不了身。

紀凝可不想死。

他就快當爹了,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是他的生平摯愛,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上發展,他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獄中。

如果紀思遠死了,他尚且不打算獨活,如果自己死了,一手将自己拉扯大的紀思遠會怎麼樣,他不敢想。

他的義父還懷着他們的孩子,在驿館等着他回去,他不能就這麼折在這裡。

紀凝故意踉跄地往後退了幾步,裝作因為害怕而癱坐在地上的樣子,驚恐地睜着眼睛,急促地望向布衣人:“我不喝這酒。”說着,抖着身子後退着挪到了牆邊。

他在尋找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

紀思遠似乎早都料到了紀凝會遇到這樣的危機,沒有教給他刀槍劍戟,紀凝唯一用的順手的武器,隻有路邊最常見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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