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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越過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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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院觀察的第二天,邊晟把律師叫來了病房。

白雨眠向他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你又要幹什麼?

邊晟請律師到沙發上坐下,又走去床邊把她床頭升上來,在她背後墊上一個靠枕,好讓她靠得舒服些:“之前的合約建立在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之上,現在需要重新做公證。”

白雨眠還是沒懂,索性等律師開口。

等到律師把重新拟定的合同遞給她看時,白雨眠眉頭皺緊,嘴巴翕合,這還是中文嗎?

在之前的一千萬、兩千萬和市值一億的房産基礎上,邊晟又劃給她兩個億。

“承諾的話說再多沒用,但蓋章的合同有用。”邊晟說:“我希望給你足夠的物質保障,即使以後我們感情散去,你仍然能夠全身而退。”

白雨眠感覺心裡有熱流在湧動,然後那熱流首先從眼眶裡流了出來。事實上,那一千萬就已早早超過她的心理預期。那一千萬之于她就是從無到有的珍貴。然而再後來的兩千萬、一個億、兩個億,壓根不在她的期待之中,後來再多的财富,于她而言就都無所謂了。

而她此刻還是為他這樣的舉措動容。人在陷入激烈情緒時,是很難保持理智的。而他在這樣的慌亂中,選擇給她足夠的退路,又怎麼不讓她動容呢。

白雨眠慶幸,她在掙紮之際胡亂抓住一根繩子,卻上了正确的船。

薛晴去禦景灣送東西時沒見着兩人,隻有阿姨在家裡打掃衛生。

阿姨說邊晟回來過一趟,從房間了收拾了一袋女主人的衣服出門,至于去了哪裡她不清楚。

薛晴是怎麼找到醫院來的呢。就在她困惑不解之際,醫院相熟的醫生給她來電,說是自己好像在醫院碰見了邊晟,提着東西去了婦産科樓層。

于是就有了病房裡四老二小,面面相觑的場面。

白雨眠以為是邊晟通風報信,上一秒還沉浸在感動中的她,下一秒就憤憤地沖他瞪去。不愧是男人,前一秒還說無論如何尊重自己的選擇,後一秒就打了電話叫一心想抱小孫孫的婆婆過來。

薛晴注意到兒媳的眼神,走過去握她的手,“乖乖,你别怪邊晟,真不是他給我通風報信。”她把手機拿出來給兒媳看:“你看,我們通話記錄都沒有。”

“瞪來瞪去,像個什麼樣子?”白實易咳了聲開口。在長輩面前這樣“擺架子”,小時候的白雨眠少不了挨一頓批評。

“行啦,閨女身體不舒服,你别在這兒散發爹味兒。”趙蘭英回瞪她一眼。

趙蘭英承認,自己之前被困于一隅,行動路線隻有家、菜市和學校,所見所聞太有限,讓她誤以為家是全世界,而當過軍/官的丈夫說什麼都有理。

那時候她覺得這個外來的女兒像個異類,總有一些不合時宜的想法。趙蘭英跟她談生活,而白雨眠竟然和她談理想。

趙蘭英覺得這簡直太好笑。她能有什麼理想呢,不過是把家裡的衛生做好,讓地闆亮得可以當鏡子照,做出可口的菜,讓丈夫孩子樂意多吃一碗飯。如果一定要談理想,那這便是她的理想。

後來,女兒告訴她,你應該出去走走。她說媽媽,你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聽了女兒的話,發現外面的世界是如此颠覆她的想象,又是如此美好。

原來五六十歲的女人可以自己開車去遠方,原來她們可以不必在意大家對她們賢惠與否的評價,原來她們并不都以丈夫的話為箴言……

她聽了女兒的話,她向前走了,并适應良好。現在同樣的話,她也想告訴女兒。女兒,出去看看吧,看看這個你曾經渴望的世界。

白實易不同意她的“婦人之仁”,反駁道:“既然知道她身體不好,還能由着她去自駕?不要命了嗎?”

聽到“不要命”三個字,兩個人臉色俱是一凜,随後趙蘭英開口:“醫生說了,4-6個月胎像穩定,可以出行,你沒聽見?”

薛晴也加入勸說隊伍:“是啊,到時候我們可以派兩個私人醫生随行,就跟在邊晟和雨眠的車後,既不打擾他們小兩口旅行,也不擔心雨眠的身體。”

邊科走過來拉拉白實易袖子,“親家公,孩子們的事兒,随他們去吧,身體安全有保障就行。咱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日子就這麼糊塗過。”

最終少數服從多數,白實易啞了火,坐在病房裡不發一語。最後還是走到床邊,丢下短短一句:“你自己注意點。”然後就先行離開了。

白雨眠是在一周後出的院,胎像穩定下來,但醫生叮囑前三個月還是需要小心,不能現在就出發。白雨眠連連保證,說自己會聽的,她也不想一屍兩命。邊晟手掌輕輕呼了她嘴唇一下,眼神告誡她說話注意點。

白雨眠于是就把手縮到後面,狠狠擰了他腰肉一把,斥他“家暴。”

邊晟聽到這笑了聲,問她這兩個動作帶來的痛感相比,到底算誰家暴?

白雨眠耍無賴:“誰先動的手?我這是自衛,懂麼?”

“哦,受教了。”

-

等待第四個月到來之前,白雨眠一直堅持在雨閣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從得知自己懷孕之後,唐麗容看她的眼神更慈祥了些,和自己講話的頻率也更高。每天下午來店裡上班,都會用保溫桶給她帶一桶營養湯。

白雨眠看着那些炖料都不便宜,想到唐麗容打兩份工,生活不會太容易,就強行給她塞了一個大紅包。

趁唐麗容忙工作去了,她就打開手機問莎莎:【你上次在稻城亞丁遇見的那個小A,她現在怎麼樣了?】

莎莎自然也洞察出些東西,告訴白雨眠:【唐阿姨的現狀就是答案。】

白雨眠明白了,小A好起來了,所以唐麗容也好起來。唐麗容對自己的關注突然更甚從前的原因,她覺得這便是了。

這期間邊晟每天晚上親自開車來接她下班,盡管她說過很多次沒有必要。但他不聽,她也就不再推辭,反正坐誰的車都是坐。偶爾邊晟臨時走不開,會讓王朗來接她回去。

這一天21點多,阿生和唐麗容下班回家,白雨眠坐在店沙發上看着綜藝等邊晟。

隐約聞到什麼東西燒焦的味道,正納悶,就想到早上小蘇說的燒烤。

對面的商場招商,樓下多了很多臨時攤販,其中就有很多燒烤攤。

白雨眠還是不适應這種油葷氣,走過去把窗戶關攏。餘光撇過店門,決定聽從邊晟的叮囑,把門關嚴。

每天都要被薛晴和趙蘭英電話查崗,她現在走路格外小心。再次坐回沙發上看綜藝已經是五分鐘後。

暫停鍵剛重新按下,就聽見“砰”的一聲。緊接着是很多聲尖叫,白雨眠腦中的弦立即繃緊,她起身小跑着到窗邊低頭看,樓下一串火焰猛地竄了上來,熊熊之勢,不可阻擋。

十年前的那場大火再次閃現在眼前。她的第一反應是往外跑,可腳卻無論如何邁不出去。

她有什麼東西忘了,那東西她還沒拆開過,她不知道那裡面寫了什麼,她必須把它帶走。

邊晟在商場的餐廳裡和幾個渠道總吃飯,看了會兒時間,就說自己要去接老婆下班。其中一個渠道總攔住他,讓他體諒體諒自己從外地趕來,今天的确是有急事要提。

“再給你五分鐘,不能再多了。”邊晟站起來,“我先出去打個電話。”

電話撥通卻沒有人接,商場走廊裡有人在喊起火了。

商場的救火隊員很快出勤,拿上裝備往對面跑。邊晟意識到他們口中的起火了,是指對面。

手中的手機“啪”地落在地上,他腦子一團空白,卻本能地往對面狂奔。

附近的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商場裡的人都跑出來圍在樓下看是什麼情況。

他什麼也聽不見,隻是一味地邁腿朝前跑。警察把他攔下,“危險,消防隊員已經上去救援。”

“讓開。”邊晟推過阻攔的男人,奮不顧身跑了上去。

一樓到二樓,短短一個旋轉樓梯的距離,他頭一次覺得這樣漫長。長到他以為走過了一生,長到他恐懼會徹底失去她。

大廳的火勢尚未完全撲滅,他站在大廳中找不見她的身影。

他喊“白雨眠”,那聲音一開始帶着尋找的急切,久無人應後,逐漸染上了一種悲戚,一種祈求。

淚眼模糊中,他看見那扇緊閉的休息室的門,猩紅着雙眼往前沖,被兩個追上來的男人抱住攔下。

“那裡面都是易燃的床單被罩,火勢很大!”男人在他耳邊怒吼。

這句話像是某種催化劑,給了他更大的力量去掙脫他們的束縛。他瘋了似的朝那扇門跑去,一腳踹開了那扇木門。

救援人員搶在他之前拿着水槍過去,滿室的火焰漸熄,他麻木地在周圍張望尋找。

“這裡沒有發現任何人員,趕緊出去吧。”工作人員過來架着他走,邊晟仍然屏蔽他們的聲音,自言自語:“不可能,一定是沒有找到。”

他每一個角落都蹲下去翻找,任誰也拉不走。

“邊晟!”

白雨眠被人扶着上來,看見他蹲在地上,手掌抵着眼睛,整個身子都在抖。

她向他跑過去。

“不要跑!”他的眼淚随着這句警惕性的話飛濺出來。

最終他伸出雙手,架住了她的腋下,沒讓兩個身體撞在一起。

他的手不停摩挲着她的臉,反複确認她安然無恙的事實。沾滿灰燼的手,把她白皙的臉頰蹭了一臉的灰。

“你是在找我嗎?”

“對,我擔心你在店裡等我。”他坦白地承認了,“如果你因為我的遲到遇上了危險,我這一生都不會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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