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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0 太陽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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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吞沒熔岩山脈時,太陽車碾碎雲層直墜而來。火燮赤甲鎏金,九道金烏虛影在身後吞吐烈焰,每片翎羽都燒穿蒼穹。他踏過之處岩漿沸騰,懷中奄奄一息的幼子額間金紋黯淡——十大金烏王子在幽冥淵的毒瘴中折翼,而火焰帝國的王正以神火重鑄破碎的命輪。

天穹裂開赤金縫隙,太陽車拖着千萬丈火舌破空而來,火燮身披流轉的太陽焰星甲胄,周身燃燒的神火映亮血色戰場。他俯視下方群魔環繞中浴血奮戰的十大金烏王子,怒喝震碎雲層,掌心迸發的至陽之火如焚世洪流,誓要以父之名,為子嗣蕩平這九幽來犯的魍魉。

幽冥獸潮撕裂天際,當第十道金烏虛影在硝煙中黯淡,火燮駕馭着燃燒億萬年的太陽車自天穹隕落,周身迸發的太陽焰星神火将虛空熔成琉璃,他揮掌間焚盡魑魅,以父親的怒火為劍,在焦土上為十大金烏王子劈開一條浴火重生之路。

熔岩山脈蒸騰着紫黑色瘴氣,在暮色中翻湧如煮沸的毒湯。火宮殿檾炩城龍塔寝殿的琉璃瓦折射着殘陽血光,焰妃唯小媄攥着染血的玄鐵令牌,素白指尖深深掐進鎏金扶手。令牌邊緣的太陽紋被污血糊住,那是易陽旭出發前留給她的信物,此刻卻帶着刺骨寒意。

"報——幽冥淵結界破碎!"侍衛踉跄撞開朱漆大門,铠甲縫隙滲出墨色毒液,"十大王子...隻剩九人歸返!"寝殿裡十二根蟠龍柱轟然震顫,青玉地磚裂開蛛網般的紋路。唯小媄猛地起身,月白色廣袖掃落案上玉盞,冰裂紋瓷片濺起的水花映出她驟然蒼白的臉。

當第七聲警鐘撕裂夜空時,太陽車裹挾着萬道赤芒劃破雲層。車輪由熔金澆築,車轅纏繞着不滅的太陽真火,火燮赤甲上的太陽紋章吞吐着三丈高的烈焰,九隻金烏虛影在他身後振翅,每片羽毛都燃燒着星辰碎屑。他懷中的易陽旭面色青紫如淬毒的翡翠,額間象征金烏血脈的金紋黯淡得幾乎熄滅。

"父親!"易陽炳撞開宮門,玄色戰袍浸透毒霧凝成的黑水。他身後跟着渾身浴血的兄弟,易陽炜的左臂白骨森然外露,易陽炘的發冠滾落,三千青絲間纏繞着幽冥藤的斷肢。"幽冥淵深處有上古邪物!"易陽炔抹去嘴角黑血,聲音沙啞如裂帛,"我們中了...噬魂咒..."

火燮踏下車辇的瞬間,整個伽諾城的溫度驟升。他赤瞳中燃燒着比太陽更熾烈的怒意,懷中易陽旭的身軀突然發出細密的脆響。"都退下!"火燮掌心托起一團金紅色火焰,火苗中浮現出易陽旭墜落幽冥淵的畫面——十道金烏虛影在墨色瘴氣中苦苦掙紮,靈狐翡翠為護住易陽芷被毒骨刺穿胸膛。

唯小媄踉跄着撲到火燮身側,珍珠步搖在劇烈晃動中散落,"快救救旭兒..."她顫抖的指尖撫過兒子冰冷的臉頰,忽然抓住火燮的手腕,"用你的太陽真火!就像當年救炜兒那樣..."

火燮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赤甲上的火焰突然暴漲。他望着懷中漸漸透明的幼子,記憶如滾燙的岩漿翻湧。三百年前易陽炜墜入焚天谷時,他也是這般以自身神力重塑血肉,但此刻易陽旭體内的噬魂咒正蠶食着金烏神魂。"備九曜聚靈陣!"火燮将兒子輕輕放在龍紋玉榻上,轉身時九道金烏虛影同時發出悲啼,"傳令下去,封鎖整個太陽焰星,膽敢放走一隻幽冥獸,誅滅九族!"

暗紫色雷雲在天穹翻湧,仿佛無數隻扭曲的魔手撕扯着天幕。伽諾城外的熔岩河突然沸騰,暗紅色的岩漿如活物般騰躍而起,在空中凝結成猙獰的鬼臉。十大金烏王子被幽冥獸潮圍困在血色戰場中央,他們的金烏虛影早已失去往日的璀璨,在毒瘴中忽明忽暗,如同風中殘燭。

易陽炜的玄鐵長槍上爬滿黑色紋路,每揮舞一次都帶起一串毒霧。他轉頭看向同樣狼狽的兄弟們,聲音中帶着難以掩飾的疲憊:“這樣下去不行,幽冥獸越打越多!”易陽炳的戰甲裂開多處,鮮血混着毒液順着縫隙流下,卻仍咬牙笑道:“怕什麼?父親定會來救我們!”話音未落,一隻巨大的幽冥魔蛛突然從地底竄出,毒牙直逼易陽炘後心。

千鈞一發之際,易陽炘的妻子謝妘兒突然撲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毒牙。“小心!”易陽炘嘶吼着揮劍斬向魔蛛,眼中布滿血絲。謝妘兒蒼白的臉上卻露出微笑,輕聲說:“能護你周全,便值得……”

就在衆人陷入絕境之時,天穹突然裂開一道赤金縫隙,耀眼的光芒瞬間驅散了漫天毒瘴。太陽車拖着千萬丈火舌破空而來,車輪碾過之處,雲層燃起金色火焰。火燮身披流轉着太陽焰星紋路的甲胄,赤瞳中燃燒着比太陽更熾熱的怒意,周身燃燒的神火将整個戰場照得如同白晝。他的戰甲上鑲嵌着九顆巨大的太陽晶核,随着他的呼吸明滅閃爍,仿佛九輪小太陽。

“父親!”十大金烏王子同時擡頭,聲音中帶着劫後餘生的欣喜與依賴。火燮俯視着下方傷痕累累的子嗣,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怒喝一聲,聲如驚雷,震碎了層層雲層:“魑魅魍魉,也敢傷我兒!”

話音未落,他掌心迸發的至陽之火如焚世洪流傾瀉而下,所到之處,幽冥獸發出凄厲的慘叫,化作飛灰。火燮的聲音充滿威嚴與憤怒:“今日,定要讓九幽之衆知道,敢犯我火焰帝國者,雖遠必誅!”他心中滿是愧疚與自責,暗自發誓:“是我疏忽,才讓你們陷入險境。此次,定要将九幽徹底蕩平,還我太陽焰星一片安甯!”

焰妃唯小媄站在火宮殿的城牆上,望着戰場上浴血奮戰的丈夫和兒子們,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緊握着胸口的太陽紋玉佩,喃喃自語:“燮,一定要平安……”

此時,一隻幽冥獸王突然沖破火網,直撲火燮。火燮眼神一凜,周身神火暴漲,擡手便是一道金色光柱。光柱與幽冥獸王相撞,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強大的餘波将十大金烏王子掀飛出去。易陽洛掙紮着爬起來,看着父親高大的背影,心中滿是敬佩與安心:“有父親在,我們定能渡過難關!”

戰場上,火焰與毒霧交織,金烏虛影與幽冥獸影穿梭,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仍在繼續……

血色殘陽徹底墜入熔岩海的刹那,天穹突然傳來琉璃碎裂般的脆響。暗紫色雲層被一股無形巨力撕裂,赤金縫隙中湧出的不是暴雨,而是燃燒着的星辰碎屑。太陽車的輪軸轉動時發出龍吟,九條由液态火焰凝成的鎖鍊拖拽着萬丈火舌,所過之處,空氣扭曲成滾燙的漣漪。

火燮擡手按住震顫的太陽紋胸甲,鎏金護腕上的赤玉突然迸發強光。他的玄色長發被火焰之風掀起,發間纏繞的赤紅緞帶是唯小媄親手所系——此刻緞帶邊緣正騰起細密的火苗,仿佛在呼應主人翻湧的怒意。當他的赤瞳掃過下方被幽冥獸利爪貫穿肩頭的易陽炘,甲胄上的太陽紋章轟然炸裂,九道真火化作實體金烏沖天而起。

“父親!”易陽炜揮劍劈開迎面撲來的幽冥狼,染血的嘴角揚起釋然的笑。他看着天空中那道熟悉的赤色身影,恍惚間想起三百年前被父親從焚天谷救出時,也是這樣灼目的光芒驅散了死亡的陰霾。易陽炘單膝跪地,用長槍支撐搖搖欲墜的身體,卻仍不忘擡頭嘶喊:“謝妘兒還在那邊!”

火燮的太陽穴突突跳動,視線掠過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的謝妘兒。記憶突然閃回百年前的婚禮,唯小媄親手為新婦簪上金步搖,輕聲叮囑“要替我照顧好炘兒”。他喉間溢出壓抑的低吼,左手結印的瞬間,整片戰場的溫度驟然攀升至千度。幽冥獸們的毒霧觸到高溫瞬間汽化,發出嬰兒啼哭般的慘叫。

“當年你說要為我守護這方天地。”唯小媄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火燮心頭一顫,想起大婚那日,妻子捧着太陽花對他說這話時,眼尾淚痣比花瓣更豔。此刻他望着地面上奮力厮殺的兒子們,終于明白所謂守護,從來不是一人之事。

“帶着傷還敢逞強?”火燮淩空踏步,每一步都在虛空中烙下燃燒的腳印。他揮袖掃開圍困易陽炘的幽冥獸群,掌心托起火蓮按在謝妘兒傷口,“告訴炘兒,他母親當年受的傷比這重百倍,也沒像他這般狼狽。”奄奄一息的謝妘兒突然笑出聲,咳出的血沫在火焰中化作金色光點:“原來...太陽之子...也會說...俏皮話...”

遠處傳來唯小媄焦急的呼喚,火燮轉身望去,隻見城牆上那道月白色身影正拼命揮舞着染血的絲帕。她發間的珍珠步搖散落大半,卻仍倔強地昂着頭,像極了初次相遇時,那個敢徒手接住他墜落太陽真火的少女。火燮唇角微揚,周身神火突然暴漲三倍,震得整片幽冥獸潮節節敗退。

“看好了,小媄。”他擡手召來太陽車,九隻金烏虛影化作光刃盤旋在側,“這一次,我要讓九幽之主親眼看看,火焰帝國的王,和他身後的,究竟是怎樣的子民。”

當幽冥獸王的獠牙即将咬碎易陽芷頸間的護心玉時,一聲龍吟般的怒吼撕裂長空。火燮踏着燃燒的雲階淩空而下,太陽焰星甲胄在疾馳中流淌出液态金光,腰間懸挂的九枚金烏佩劇烈震顫,每一枚都投射出他與唯小媄撫育兒子們的往昔畫面——襁褓中易陽洛攥着母親的發絲咯咯直笑,幼年易陽炜舉着木劍要當“第二個父親”。

“父親!”靈狐翡翠染血的指尖向前方虛抓,她雪白的狐尾被幽冥毒腐蝕得千瘡百孔,卻仍死死将易陽芷護在身後。火燮落地時掀起百丈火浪,幽冥獸王的毒霧觸到火焰瞬間蒸騰成齑粉。他赤瞳中倒映着兒媳破碎的狐耳,突然想起唯小媄初入火宮殿那日,也是這般倔強地用單薄身軀擋住刺殺他的暗箭。

“帶着芷兒退下。”火燮甩動燃燒的披風卷開獸潮,掌心托出的太陽真火凝成金盾,“你母親當年為救我,敢跳進滅魂淵。”翡翠怔住的刹那,金盾已将她與易陽芷包裹其中,“記住,易陽家的兒媳,從不是弱者。”

戰場另一側,唯小媄扯下綴滿珍珠的披帛束住受傷的手腕。她月白色宮裙沾滿血污,卻在看到火燮的瞬間重新挺直脊背。百年前他們并肩對抗遠古炎魔時,她也曾這般隔着硝煙與他對視。“燮!西北角的幽冥裂隙!”她揚手擲出三枚刻着太陽紋的玉簡,玉簡潔界與火燮的真火相撞,綻放出比朝霞更絢爛的光芒。

火燮旋身接住玉簡,金屬護腕與玉簡相觸時迸發火星。這是他們獨有的默契——當年新婚夜,他用太陽真火在玉簡刻下“同生共死”,她則以月魄之力注入守護咒。此刻玉簡上的咒文亮起,竟與他戰甲上的紋路産生共鳴。“小媄,看好了。”他突然轉身對城牆上的妻子露出年少時的輕狂笑靥,“這次換我為你燃盡九幽。”

随着話音落下,太陽車從天而降化作巨型火輪。火燮躍上輪軸的刹那,十大金烏王子同時振翅,他們背後的金烏虛影與父親的九道真火融合,在空中繪出遮天蔽日的火焰圖騰。幽冥獸潮發出恐懼的嗚咽,而唯小媄望着那團照亮整片蒼穹的火光,指尖無意識摩挲着腕間的太陽紋銀镯——那是火燮用第一次駕駛太陽車的餘燼為她打造的定情信物。

幽冥裂隙深處傳來令人牙酸的尖嘯,整片伽諾城的琉璃瓦都在震顫。火燮赤瞳中映出易陽炜單膝跪地的身影——那孩子明明從小最要強,此刻卻捂着不斷滲毒的傷口,額發被冷汗黏在蒼白的臉上。記憶突然刺痛心髒,百年前小炜高燒不退時,唯小媄也是這樣整夜守在榻前,将冰涼的帕子敷在兒子滾燙的額角。

“父親!裂隙在擴大!”易陽炳揮劍劈開撲來的幽冥蝠,玄色披風被毒火燒出焦痕。他話音未落,地底突然竄出三根骨刺,直奔火燮後心。千鈞一發之際,唯小媄的聲音裹挾着冰寒之力破空而來:“當心!”隻見她足尖點過城頭望樓,月白色廣袖甩出的銀絲冰鍊纏住骨刺,卻在接觸幽冥毒的瞬間泛起黑斑。

火燮轉身時,看見妻子發間的珍珠流蘇已碎裂大半,幾縷青絲淩亂地垂在染血的臉頰旁。這個曾在百花宴上輕舞霓裳的女子,此刻眼中隻有他與兒子們的安危。“小媄,你...”他的話被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打斷,幽冥裂隙中緩緩走出一個身披黑霧的身影——九幽之主現身了。

九幽之主的笑聲像是萬千毒蛇在嘶鳴:“太陽之子?今日便讓你看着妻兒老小,如何在我手中化作飛灰!”他擡手間,整片天空化作墨色,無數幽冥獸從虛空中湧出,密密麻麻如同潮水。易陽旭突然掙紮着站起,雖然面色青紫,但眼神依然堅定:“父親,讓我們與您并肩作戰!”其他金烏王子也紛紛振翅,金烏虛影再次燃起微弱的光芒。

火燮的手掌重重按在腰間的金烏佩上,九枚玉佩同時發燙。他想起與唯小媄在星空下的誓言:“若有一日天地傾覆,我便為你重鑄蒼穹。”此刻,他的聲音如同太陽車碾過雲層般轟鳴:“今日,我不僅要護我兒周全,更要讓九幽之主知道——”他周身神火暴漲,甲胄上的太陽紋章化作實質的光輪,“敢動我火焰帝國之人,即便九幽深處,我也将你徹底焚盡!”

唯小媄望着丈夫浴火的身影,突然輕笑出聲。她指尖凝結出冰棱,将逼近的幽冥獸凍成碎冰:“燮,你可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見?那時你也是這般不可一世地說要守護天下。”她的聲音随風飄向戰場中央,帶着曆經歲月沉澱的溫柔與堅定,“如今,換我與你一同,守護我們的天下,我們的孩子。”

九幽之主發出憤怒的咆哮,率先發動攻擊。火燮與唯小媄對視一眼,一個周身燃起萬丈火焰,一個周身環繞千年玄冰。冰火交織的光芒中,十大金烏王子緊随父母身後,向着幽冥大軍發起了最後的沖鋒。而在這光芒的深處,火燮在心中默默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讓這片被毒霧籠罩的天空,重新灑滿溫暖的陽光。

九幽之主擡手召出的墨色天幕壓向大地,火燮甲胄上的太陽紋章突然迸發刺目光芒。他回首望向城牆上的唯小媄,見她正将冰魄凝成箭矢,素白指尖因過度使用神力而泛起青紫——這讓他想起三百年前兩人共闖極寒之地時,她為保護他凍傷的雙手。“小媄,守好城門!”火燮的怒吼混着火焰,卻在觸及唯小媄的瞬間化作繞指柔。

“何須你提醒?”唯小媄唇角揚起倔強弧度,冰箭離弦時在空中織成銀色光網,“當年你我在星隕海許下的誓言,可沒說要分開作戰。”她足尖輕點城樓飛檐,月白色宮裙沾滿硝煙卻依舊飄逸,發間殘存的珍珠在火光中折射出細碎光芒,恍若初見那日她捧着星輝對自己微笑。

易陽洛揮舞鎏金戰斧劈開幽冥獸群,餘光瞥見母親沖向戰場的身影,心中一緊:“母親!危險!”顔予瑛及時甩出軟鞭纏住他腰間,将險些分神的丈夫拽回:“相信母後!”她染血的臉上浮現出堅定笑意,“就像相信父親會為我們擋住一切。”

火燮的太陽真火與九幽之主的黑霧激烈碰撞,整片天空仿佛被撕裂成赤金與墨玉的碎片。當九幽之主突然化作萬千黑霧,直撲受傷的易陽炘與謝妘兒時,火燮瞳孔驟縮。千鈞一發之際,唯小媄的冰盾及時出現,卻在接觸黑霧的瞬間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燮!用我們的‘雙生咒’!”唯小媄的聲音帶着顫抖。火燮立刻會意,他伸手抓住妻子染血的手,兩人手腕上的太陽紋銀镯與月亮紋玉镯同時亮起。記憶如潮水湧來——百年前他們在月光下結下雙生咒,承諾無論何時都要将彼此的後背交給對方。

赤金與銀白的光芒交織成巨大結界,火燮能清晰感受到唯小媄手心的溫度。“當年你說火焰能燒盡黑暗,”唯小媄的聲音混着粗重喘息,“如今讓我這縷月光,為你照亮敵人的弱點。”結界所過之處,幽冥獸紛紛化作齑粉,九幽之主發出不甘的怒吼,重新凝聚身形。

十大金烏王子趁機發動攻擊,十道金烏虛影在父母身後盤旋,形成耀眼的光陣。易陽炜抹去嘴角黑血,大笑道:“父親母親并肩的樣子,可比我們威風多了!”餘隽隽一邊為他包紮傷口,一邊笑罵:“等這場仗結束,定要讓二老再辦場煙火宴!”

火燮與唯小媄相視一笑,戰火映得他們面容疲憊卻堅定。此刻的他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與後,而是攜手守護子女的父母,是無論何時都能将生命交付對方的愛人。九幽之主的下一波攻擊已然到來,而他們十指相扣,準備迎接新一輪的風暴。

幽冥獸潮如翻湧的墨浪,将伽諾城籠罩在濃稠的黑暗中。腐臭的瘴氣裹着尖銳的嘶鳴,十道金烏虛影在毒霧裡忽明忽暗,易陽芷的靈狐翡翠為護夫君,雪白的狐尾已被幽冥骨刺貫穿,殷紅鮮血滴落之處,焦土滋滋冒着青煙。易陽旭的戰甲裂開蛛網狀的紋路,他強撐着舉起染血的長槍,卻見九妹火羲公主易陽欣兒的裙擺被幽冥藤蔓死死纏住。

"父親...救他們..."易陽炜單膝跪地,玄鐵長槍深深插入地面,支撐着搖搖欲墜的身軀。他眼前浮現出兒時父親教他們駕馭金烏的場景,那時火燮的手掌永遠帶着太陽的溫度,此刻卻被九幽毒霧侵蝕得冰冷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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