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十道金烏虛影即将熄滅的刹那,天穹傳來轟鳴巨響。燃燒億萬年的太陽車沖破雲霄,車輪碾過之處,空間如琉璃般寸寸碎裂,迸濺的星火墜落在幽冥獸群中,将它們灼燒成灰燼。火燮赤瞳猩紅如血,玄色長發被火焰之風掀起,鎏金護腕上的太陽紋章吞吐着三丈高的烈焰。他身披的太陽焰星甲胄流轉着液态金光,每一道紋路都在釋放着足以焚盡天地的威壓。
"都躲到我身後!"火燮的怒吼震碎雲層,左手結印間,九隻金烏虛影從他背後沖天而起,羽翼劃過之處,幽冥毒霧瞬間汽化。他踏空而來,袍角卷起的熱浪将易陽炘身旁的幽冥獸群掀飛,右手虛握,至陽之火在掌心凝聚成赤金色光刃,"誰準你們碰我的孩子?"
唯小媄在城樓上望見這一幕,月白色廣袖下的手指深深掐進掌心。她想起百年前火燮也是這般模樣,在她被暗月教擄走時,孤身一人闖入寒潭深處。此刻他周身燃燒的神火映亮血色戰場,卻不及他望向孩子們時眼底的溫柔——那是隻屬于父親的柔軟。
易陽洛抹去臉上血污,望着重新燃起鬥志的兄弟們大笑:"父親來了!今日便讓九幽之衆知道,易陽家的人,不是誰都能欺負的!"顔予瑛為他包紮傷口的手頓了頓,擡頭看向那道耀眼的身影,輕聲道:"洛,你父親...好像從未老去。"
火燮的太陽車懸停在空中,化作萬道赤芒傾瀉而下。當幽冥獸王張開巨口,噴出足以腐蝕金烏神魂的黑焰時,他忽然想起唯小媄曾說過的話:"你的火焰再熾烈,也要記得留一處溫柔。"他唇角微揚,掌心的火焰突然轉成柔和的金芒,将十大金烏王子籠罩其中:"别怕,有父親在。"
幽冥獸潮如翻滾的墨海,濃稠的瘴氣中伸出無數利爪,撕扯着最後一絲天光。易陽欣兒的火紅色裙擺已被染成黑褐,她咬着牙揮出火鞭,卻見靈狐翡翠的狐耳被幽冥獸撕扯得鮮血淋漓。易陽芷嘶吼着擋在妻子身前,戰甲上的金烏紋在毒霧侵蝕下黯淡無光。
“咳咳……”易陽炜猛地咳出黑血,玄鐵長槍在顫抖。他望着逐漸消散的金烏虛影,想起小時候從太陽車上跌落,是父親用溫暖的火焰将他托起。如今,他的金烏之翼也在毒霧中殘破不堪。
就在此時,天穹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燃燒着億萬星火的太陽車如遠古巨獸,沖破層層黑雲。火燮赤瞳似兩輪烈日,玄色長發被神火映得發紅,鎏金護肩流淌着液态的光,太陽焰星甲胄每一道紋路都吞吐着熾熱的能量。他身後九隻金烏虛影昂首嘶鳴,羽翼劃過之處,空間都泛起扭曲的漣漪。
“父親!”易陽洛揮舞鎏金戰斧劈開幽冥獸,聲音裡帶着劫後餘生的狂喜。顔予瑛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笑容,她攥着染血的軟鞭,輕聲說:“看,就像我們成婚那日,陛下的火焰照亮了整個伽諾城。”
火燮淩空踏步,每一步都在虛空中烙下燃燒的腳印。他望着孩子們狼狽卻倔強的模樣,心尖泛起一陣刺痛。當幽冥獸王張開百米寬的巨口,噴出能腐蝕神魂的幽藍毒火時,他突然想起與唯小媄在星隕湖邊的對話。
“燮,你的火焰能燒盡一切黑暗,但别忘了,柔和的光也能溫暖人心。”唯小媄的聲音仿佛在耳畔響起。火燮周身的火焰驟然轉成柔和的金色,他輕輕揮動手臂,如撥弄琴弦般劃出一道光幕,将十大金烏王子及其夫人盡數籠罩。
“别怕。”火燮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着讓人安心的力量,“有父親在,誰也别想傷害你們。”他轉身看向城樓上的唯小媄,隔着漫天硝煙與戰火,兩人目光交彙。唯小媄月白色的廣袖随風飄揚,發間殘存的珍珠發簪在火光中閃爍,一如他們初遇時,她站在開滿太陽花的山坡上,對着他微笑的模樣。
幽冥獸王的毒火撞上光幕,發出刺耳的嘶鳴。火燮擡手間,太陽車上的九道鎖鍊化作火蟒,纏住獸王龐大的身軀。“當年,我用這火焰為小媄摘下最亮的星辰。”他唇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赤瞳中的怒火卻愈發熾烈,“今日,便用它為我的孩子們,燒出一片安甯!”
幽冥獸潮如洶湧的墨色巨浪,将伽諾城的城牆拍打得搖搖欲墜。毒瘴在空中凝結成猙獰的面孔,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易陽炘懷中的謝妘兒已陷入昏迷,她染血的指尖還死死攥着半片破碎的金步搖——那是成婚時唯小媄親手贈予的信物。易陽旭的金烏羽翼被幽冥藤纏繞,每掙紮一分,就有黑色毒液順着傷口滲入體内。
火燮駕馭的太陽車劃破雲層時,車輪濺起的星火如流星雨般墜落。他的赤瞳映照着下方慘烈的戰場,玄色長袍獵獵作響,太陽焰星甲胄流轉的金光與幽冥毒霧激烈碰撞,發出滋滋的灼燒聲。腰間九枚金烏佩同時震顫,每一枚都投射出兒子們幼時的模樣:易陽炜蹒跚學步時伸手要他抱,易陽洛第一次成功駕馭金烏時驕傲的笑臉……
“退後!”火燮的怒吼震得整片山脈都在顫抖。他淩空一揮,掌心迸發的至陽之火化作巨大的火鳳,将圍困易陽芷和靈狐翡翠的幽冥獸群焚燒殆盡。靈狐翡翠望着那道熟悉的赤色身影,狐尾不自覺地輕輕搖晃——記憶裡,每當孩子們受了委屈,火燮也是這樣如天神般降臨。
唯小媄站在城頭,月白色宮裙被毒霧染成灰褐,發間的珍珠發冠早已散落,隻剩幾縷銀絲纏繞在發間。她望着丈夫周身燃燒的神火,忽然想起三百年前那個雪夜。那時的火燮還不是太陽車神,卻願意為她踏遍極寒之地,用尚未完全掌控的火焰為她融化千年玄冰,隻為摘取一朵傳說中的太陽蓮。
“燮!小心暗箭!”唯小媄突然臉色驟變,高聲呼喊。幽冥獸群中射出三支淬滿劇毒的黑箭,直取火燮後心。火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身神火暴漲,黑箭在距離他三寸處瞬間化為齑粉。他轉身望向城樓上的妻子,隔着漫天戰火與硝煙,用口型說了三個字:“等我回。”
易陽炳揮舞着染血的長槍,望向父親的眼神中既有敬佩又有愧疚:“若不是我們輕敵……”王星意按住他的肩膀,搖頭打斷:“陛下從未怪過我們。你看,他眼裡隻有要守護我們的決心。”果然,火燮擡手召來太陽車,車輪化作巨大的火輪,将整片幽冥獸潮卷入火海。
“當年,你說要用太陽的光芒照亮我的餘生。”唯小媄輕聲呢喃,指尖凝結出冰棱射向幽冥獸,“如今,就讓我們一起,為孩子們照亮回家的路。”她與火燮的目光再次交彙,跨越千年的愛意在戰火中愈發熾熱。而在他們的守護下,十大金烏王子重新振翅,金烏虛影漸漸恢複光芒,與父母的神火交相輝映。
幽冥獸潮翻湧如濃稠墨汁,将伽諾城浸泡在腐臭的瘴氣裡。易陽欣兒的火紅色裙擺被毒霧啃噬得千瘡百孔,她蜷縮在兄長們結成的防禦圈中心,指尖凝聚的火苗在幽冥獸的利爪下搖搖欲墜。易陽炜的玄鐵長槍深深插進焦土,支撐着他不斷滲毒的身軀,眼前浮現出兒時父親将他托上太陽車時,掌心傳來的滾燙溫度。
火燮駕馭的太陽車撕開雲層的刹那,車輪碾過的軌迹燃起千萬丈赤金色火河。他赤瞳中燃燒的怒意幾乎凝成實質,玄色長發被神火燎得微微蜷曲,太陽焰星甲胄上的紋路如同活物般吞吐光芒。當他看見易陽炘背着昏迷的謝妘兒在獸群中掙紮,腰間九枚金烏佩突然同時炸裂,化作九道流光沒入掌心。
“父親!”易陽洛的怒吼混着戰斧劈開幽冥獸的悶響,“這些孽畜用噬魂咒壓制我們的金烏之力!”顔予瑛的軟鞭甩出銀絲光弧,纏住一隻幽冥蝠的脖頸,染血的臉上卻露出笑意:“但有陛下在,他們今日必死無葬身之地!”
火燮淩空踏步,每一步都在虛空中烙下燃燒的腳印。他揮掌間,至陽之火化作巨大的鳳凰虛影,羽翼掃過之處,幽冥獸群如殘雪遇陽般消融。當幽冥獸王張開百米寬的巨口,噴出能腐蝕神魂的幽藍毒火時,火燮忽然聽見記憶深處傳來唯小媄的聲音:“你的火焰可以焚盡黑暗,卻燒不化人心的寒冰。”
他周身的烈焰驟然轉為柔和的金芒,擡手結成古老的法印。太陽車化作萬千光點,在他身後凝聚成巨大的太陽圖騰。“當年,我為小媄以火焰為筆,在星空下繪出銀河。”火燮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卻讓整片戰場的幽冥獸都止不住顫抖,“今日,便用這火,為我的孩子們重鑄一方淨土。”
城樓上,唯小媄的月白色廣袖早已沾滿血污,她望着丈夫周身流轉的金色光芒,指尖不自覺撫上腕間的太陽紋銀镯——那是他們初定情時,火燮用太陽車的餘燼親手打造。“燮,這次換我為你守住後方。”她輕聲呢喃,掌心凝結出的冰棱在空中織成防護結界,将試圖偷襲的幽冥獸凍成齑粉。
易陽芷抱着受傷的靈狐翡翠退至父親身後,狐耳微動,輕聲說:“原來父親的火焰,也可以這般溫暖。”火燮回頭看了眼兒子,赤瞳中跳動的火焰化作溫柔的笑意:“等這場仗打完,讓你們母親教你們如何以火傳情——就像她教會我,再熾烈的神火,也需要柔軟的月光來調和。”
幽冥獸潮翻湧如墨,将伽諾城上空的日光盡數吞噬。毒瘴凝結成猙獰的巨手,撕扯着易陽芷染血的戰甲,靈狐翡翠雪白的狐尾被幽冥藤纏繞,每掙紮一分便滲出黑血。易陽欣兒揮動火鞭的手臂愈發沉重,火鳳虛影在毒霧中搖曳不定,而她兄長們背後的金烏虛影,正如同風中殘燭般黯淡。
火燮駕馭的太陽車碾碎雲層,車輪拖曳的火舌長達萬裡,所過之處虛空扭曲成赤紅漩渦。他玄色長發無風自動,太陽焰星甲胄流轉着液态金光,護心鏡上的九曜紋章吞吐着星辰之火。當赤瞳掃過易陽炜跪坐在血泊中的身影——那孩子為護弟妹,後背被幽冥骨刺貫穿——甲胄邊緣的火焰驟然暴漲,燒得整片毒瘴滋滋作響。
“都到我身後來!”火燮的聲音裹挾着萬鈞怒意,震得幽冥獸群集體瑟縮。他揮掌劈出的至陽之火化作擎天刃,将圍困易陽炘的三頭幽冥巨獸攔腰斬斷。謝妘兒蒼白的手指突然動了動,在昏迷前輕聲呢喃:“陛下……像當年救王妃那樣……”
城頭傳來清越的鳳鳴,唯小媄踏着冰棱疾沖而下。月白色廣袖翻飛間,她擲出的冰刃與幽冥獸的毒牙相撞,濺起的冰晶中倒映着丈夫燃燒的身影。記憶突然閃回三百年前的極夜,火燮為尋回她失落的月魄,孤身闖入永凍之淵,歸來時雙手凍得青紫,卻仍笑着将溫玉般的月魄放在她掌心:“小媄的月光,隻能由我來守護。”
“燮!裂隙深處有異動!”唯小媄的提醒被尖銳的破空聲打斷。幽冥裂隙中探出漆黑如墨的巨爪,輕易拍碎了易陽炳凝聚的金烏護盾。火燮旋身揮出九道火鍊,赤金光芒與幽冥黑霧相撞,爆發出的強光中,他望見妻子發間的珍珠步搖已散落,幾縷青絲黏在染血的臉頰上,卻仍倔強地對着他笑。
易陽洛擋在顔予瑛身前,戰斧劈出的火星照亮二人疲憊卻堅定的面容。“父親和母親……”顔予瑛喘息着擦拭嘴角血迹,“成婚那日也是這般并肩作戰。”她的話音未落,火燮與唯小媄已同時結印,太陽真火與玄冰之力在空中交織成太極圖,将幽冥獸潮生生逼退百丈。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火燮的聲音突然溫柔起來,周身神火卻愈發熾烈。他擡手接住唯小媄抛來的冰魄,兩股力量交融的刹那,整個戰場的溫度詭異地平衡——炙熱的火焰不再灼燒,反而溫暖如春;刺骨的寒冰不再冰冷,而是清冽似泉。
唯小媄的眼眸倒映着丈夫赤瞳中的火光,輕聲道:“以你的烈焰為矛,我的寒冰為盾,護我們的星辰永明。”她的聲音随風飄向十大金烏王子,易陽炜掙紮着起身,餘隽隽連忙扶住他,兩人相視一笑;易陽炘握緊謝妘兒的手,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而火燮周身的九道金烏虛影突然齊鳴,與十大金烏的力量遙相呼應,在血色蒼穹下,織就一張守護的光網。
暗紫色的瘴氣如活物般翻湧,将伽諾城籠罩在濃稠的死亡陰影中。易陽炘單膝跪地,染血的長槍支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謝妘兒用最後一絲力氣撐起冰盾,護住丈夫後背,她發間的金步搖早已斷裂,珍珠散落一地。易陽炜的玄鐵長槍上爬滿黑色毒紋,每揮動一次都伴随着劇烈的咳嗽,餘隽隽将他護在身後,廣袖翻飛間甩出銀絲纏住幽冥獸的利爪。
天際突然傳來轟鳴,仿佛星辰墜落的聲響。燃燒着億萬星火的太陽車撕開厚重雲層,車輪碾過之處,空間如琉璃般寸寸碎裂,迸濺出的火星墜落在幽冥獸群中,瞬間将它們灼燒成灰燼。火燮身披流轉着太陽焰星紋路的赤金戰甲,甲胄上的每一道紋路都在吞吐着熾熱的火焰,玄色長發被神火映得通紅,赤瞳中燃燒着比太陽更熾熱的怒意。他腰間懸挂的九枚金烏佩劇烈震顫,投射出兒子們幼時的畫面:易陽洛蹒跚學步時撲進他懷裡,易陽旭第一次馭使金烏時興奮的笑臉。
“父親!”易陽炳揮舞着染血的大刀,聲音中帶着劫後餘生的欣喜與依賴,“幽冥獸的毒霧克制我們的金烏之力!”王星意咬着牙甩出軟鞭,纏住一隻幽冥蝠的脖頸,染血的臉上露出倔強的笑:“但陛下的火焰定能燒盡一切!”
火燮淩空踏步,每一步都在虛空中烙下燃燒的腳印。當他看到易陽芷抱着受傷的靈狐翡翠躲避攻擊時,瞳孔驟然收縮。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百年前唯小媄被暗月教擄走,他也是這般心急如焚。此刻,他周身的神火突然暴漲三倍,擡手間,至陽之火化作九條火蟒,将圍困十大金烏王子的幽冥獸盡數吞噬。
城樓上,唯小媄月白色的宮裙沾滿血污,發間的珍珠發冠早已散落,幾縷青絲淩亂地垂在臉頰旁。她望着丈夫燃燒的身影,想起三百年前兩人在星隕海的誓言。那時的火燮還不是太陽車神,卻願意為她踏遍險地,用尚未完全掌控的火焰為她摘下傳說中的星淚花。“燮,小心!”她突然高聲呼喊,指尖凝結出冰棱射向偷襲火燮的幽冥獸。
火燮回首望向城樓上的妻子,隔着漫天硝煙與戰火,兩人目光交彙。唯小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擡手甩出冰鍊纏住一隻幽冥獸王的巨爪。火燮心中湧起一股暖意,赤瞳中的怒火化作溫柔的光芒。他猛地揮動手臂,太陽車的車輪脫離車身,化作巨大的火輪,将整片幽冥獸潮卷入火海。
“當年,你說要用火焰照亮我的餘生。”唯小媄輕聲呢喃,掌心凝結出的冰盾與火燮的火焰交相輝映,“如今,就讓我們一起,為孩子們照亮回家的路。”十大金烏王子望着父母并肩作戰的身影,背後黯淡的金烏虛影漸漸恢複光芒,與父母的力量融為一體,在血色蒼穹下,編織出一道堅不可摧的守護屏障。
幽冥裂隙在太陽真火與玄冰之力的絞殺下轟然閉合,最後一隻幽冥獸化作飛灰的瞬間,伽諾城的琉璃瓦終于重新映出金色陽光。火燮收回火甲,露出内裡被毒霧腐蝕得斑駁的内襯,卻在看到易陽炜被餘隽隽攙扶着走來時,率先綻開笑容:"我的小戰士,還能再戰三百年嗎?"
易陽炜咳着血笑出聲,少年時總嫌父親太過威嚴的棱角,此刻在日光下竟化作濕潤的水霧:"等...等我把這毒清了,定要和父親再比一場馭車術。"火燮伸手想摸他的頭,卻在觸及染血的發梢時頓住——那個曾趴在他膝頭聽故事的孩子,如今已能為弟妹擋下緻命一擊。
唯小媄踏着滿地星光走來,月白色裙擺沾滿灰燼,卻不減分毫仙氣。她指尖凝出冰露,輕輕點在謝妘兒蒼白的額間:"當年你嫁入易陽家,我便說過會護你周全。"昏迷的謝妘兒睫毛輕顫,掌心還緊握着半塊刻着太陽紋的玉佩。
易陽洛與顔予瑛并肩立在城頭,望着父母相視而笑的模樣,忽然想起婚禮那日,火燮親手将太陽花編成花環戴在唯小媄發間。"原來最烈的火焰,也會為月光溫柔。"顔予瑛輕聲道,易陽洛牽住她的手,鎏金戰斧上的血迹正在陽光中蒸發。
三日後的慶功宴上,太陽車化作漫天流火,在伽諾城上空繪出九曜星辰圖。易陽旭纏着父親教他新的馭火術,易陽芷則帶着靈狐翡翠向唯小媄請教如何調和冰與火的力量。火燮攬過倚在身旁的妻子,指尖拂過她鬓角新生的白發:"小媄,當年你說想看遍萬界星辰。"
唯小媄仰頭望着他,眼中倒映着璀璨的火樹銀花:"如今有你,有孩子們,哪裡都是最美的星空。"她的話音未落,十大金烏王子突然同時升空,十道金烏虛影與太陽車的光芒交織,在聖界的天幕上投下巨大的守護圖騰。
遠處,易陽炜偷偷将一枚刻着"最佳戰士"的火紋勳章别在餘隽隽腰間,換來少女嗔怪的笑;易陽炘正笨拙地為謝妘兒重新簪上金步搖,珍珠相撞的聲響清脆如鈴。火燮握緊唯小媄的手,感受着她掌心傳來的溫度——那些在戰火中淬煉的誓言,終于在和平的陽光下,綻放成永不凋零的太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