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首峰傳來悠長的劍鳴,白帝白雍踏着星軌而來,白貓化作的少年抱着劍匣跟在身後。“妹妹好興緻。”他的目光掃過雙鳳交纏的羽翼,碧色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萬獸異動,上古神器共鳴,怕不是吉兆。”西王母冷笑一聲,金钗上的鳳凰突然展翅,将幾片試圖靠近的黑雲燒成灰燼:“有雙鳳護駕,便是魔神現世又如何?”
白素素突然渾身一顫,霜色羽毛間滲出點點血珠。金素錦立刻收攏翅膀将她護在懷中,卻見白素素眉間朱砂痣紅得妖異,瞳孔深處竟映出南海方向的血色波濤。“素錦...快走。”白素素艱難開口,聲音像是被冰刃割裂,“有人...破了南海結界。”金素錦尾羽的金芒暴漲,卻在觸及白素素臉頰時驟然化作溫柔的光暈:“說什麼胡話,我們何時分開過?”
四海潮水突然倒卷成猙獰的獸首,八荒靈獸的鳴叫轉為凄厲的哀嚎。西王母霍然起身,九彩雲辇的流蘇掃落滿地星輝:“結陣!”金素錦與白素素對視一眼,金焰與寒霜在相觸的瞬間化作鳳凰虛影,而白素素藏在羽翼下的指尖,正悄悄将最後一縷生機渡給懷中不安分的金鳳凰。
當四海潮水化作的獸首即将撲向雲辇,金素錦突然掙開白素素的羽翼。她尾羽炸開的赤霞如同一面燃燒的戰旗,每一片金屑都化作鋒利的箭矢,射向翻湧的潮浪:“素素守好娘娘!這些雜碎還傷不了我!”話雖如此,她卻在轉身時偷偷回望——白素素眉間的血色愈發濃重,霜色羽翼上的冰蓮開始片片碎裂。
西王母的金豹虛影驟然膨脹,将雲辇籠罩在金光之中。她望着金素錦孤身迎敵的背影,鎏金護甲下的手指微微收緊:“素錦這丫頭,倒是和當年的我一般莽撞。”白帝白雍落在雲辇旁,雪色長袍上的星紋劍自動出鞘,白貓少年躍上他肩頭,碧色瞳孔倒映着海天交界處的血色漩渦:“那方向...是孔雀明王的封印之地。”
白素素的霜色靈力突然不受控地外洩,她踉跄着撞向雲辇的鎏金欄杆。金素錦的金芒箭矢在觸及潮水的瞬間被盡數吞噬,反倒讓那些獸首愈發猙獰。“不好!”白素素強行凝聚靈力,尾羽掃出的冰蓮在半空炸開,暫時逼退潮水,“素錦!它們在吸食你的靈力!”
金素錦聞言大笑,尾羽纏繞着自身燃起熊熊烈火:“怕什麼!本公主的火,燒不盡!”可她眼中的倔強瞞不過白素素——金鳳凰的靈力的确無窮,但在這般消耗下,羽翼已開始變得透明。白素素突然想起初見時,這隻金鳳凰也是這樣逞強,明明被雷劫劈落滿地羽毛,卻還梗着脖子說“不過是洗了個澡”。
“接住!”白素素突然扯下頸間的月華珠鍊,霜色靈力化作絲線将其抛向金素錦。珠鍊觸及金焰的刹那,爆發出刺眼的白光,那些潮水凝成的獸首發出凄厲的慘叫。金素錦望着珠鍊上自己送給白素素的南海貝殼墜子,心中泛起酸澀——原來每次自己偷偷準備驚喜時,對方也在默默記挂着她。
玉墟峰的瓊樓突然劇烈震顫,一道漆黑的裂縫在雲層中撕開。西王母額間的金豹圖騰幾乎要破體而出:“何方宵小,竟敢在昆侖放肆!”金素錦與白素素對視一眼,金白雙色光芒在她們周身纏繞,化作鳳凰虛影直沖雲霄。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白素素悄悄将最後一縷靈力注入金素錦尾羽——若真有危險,她願化作素錦最鋒利的箭。
漆黑裂縫中,裹挾着腐臭氣息的魔氣如洶湧潮水傾瀉而出,在半空凝聚成三頭六臂的魔神虛影。其額間豎目猩紅如血,每一次開合都迸射出能灼燒虛空的魔焰。金素錦的金羽被魔氣觸及的瞬間滋滋作響,她強忍着刺痛,扭頭朝白素素咧嘴一笑:“素素,瞧瞧這醜東西,是不是比你生氣時兇多啦?”
白素素的霜色羽翼泛起細密裂紋,卻依然固執地橫在金素錦身前。她望着魔神手中那柄散發着詭異紫光的巨斧,瞳孔猛地收縮——那是能斬斷神魂的幽冥斧,傳聞曾讓上古神獸飲恨。“小心!”她話音未落,魔神已揮動巨斧,斧刃劈開的空間裂縫中,無數慘白骨爪伸出,直取雲辇上的西王母。
西王母周身金光大盛,金豹虛影仰天長嘯,九條金光鎖鍊從虛空中驟然顯現,纏住魔神的手臂。白帝白雍的星紋劍在空中劃出萬千道劍影,白貓少年指尖凝出冰刃,配合着主人的攻勢。然而魔神力量遠超想象,鎖鍊寸寸崩裂,劍影被魔氣吞噬。
金素錦尾羽上的金芒幾乎黯淡無光,卻突然騰空而起,周身燃起涅槃之火:“素素,記得我們在東海看日出時許的願嗎?”她的聲音混着火焰爆裂聲傳來,“我說要帶你看遍三界美景,可不能食言!”白素素瞬間紅了眼眶,當年金素錦叼着東海珊瑚,在她耳邊說這話的模樣,此刻與眼前浴火的身影重疊。
不等白素素回應,金素錦已化作一道金色流星撞向魔神。涅槃之火與魔氣相撞,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轟鳴。白素素隻覺心口劇痛,那是金素錦注入她體内的一縷金魂在顫動。她咬碎口中玉髓,霜色靈力瘋狂暴漲,尾羽化作萬千冰刃,與金素錦的金焰交織成網,朝着魔神籠罩而去。
西王母望着雙鳳舍生忘死的身影,鎏金護甲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她想起與水族王子分别時,也是這般無力與不甘。“兄長,助她們一臂之力!”她的聲音帶着從未有過的急切。白帝白雍點頭,手中星紋劍刺入腳下雲層,霎時,漫天星辰之力彙聚,與金白雙色光芒融為一體,朝着魔神虛影轟然壓下。
漫天星辰之力與金白光芒轟然相撞的刹那,魔神發出震天怒吼,其三顆頭顱竟同時裂開,露出藏于内部的幽藍魔核。金素錦的涅槃之火在劇烈沖擊中漸漸黯淡,她的身形變得透明如琉璃,卻仍固執地用羽翼纏住魔核,轉頭朝白素素喊道:“快來!燒了這玩意兒!”
白素素霜色的眼眸泛起血絲,尾羽上的冰蓮盡數化作鋒利的冰錐。她強忍着靈力透支帶來的劇痛,朝着魔核俯沖而下。就在即将觸及魔核的瞬間,魔神突然甩出一道黑色鎖鍊,如毒蛇般纏住她的翅膀。“小心!”金素錦猛地掙脫魔核,用身體擋住鎖鍊,金色的羽毛頓時被腐蝕得千瘡百孔。
西王母的金豹虛影在半空炸裂,化作萬千金芒射向魔神。她扯開鬓邊的鳳凰金钗,金絲廣袖翻飛間,一道金色結界将雙鳳護住:“你們這兩個傻丫頭!”她的聲音帶着怒意,卻藏不住眼底的擔憂,“當真以為本座需要你們護駕?”
白帝白雍的星紋劍突然暴漲三倍,白貓少年躍上劍柄,人與劍化作一道流光直取魔神咽喉。魔神分神抵擋的刹那,金素錦和白素素趁機再次聯手。金素錦的尾羽纏繞上白素素的翅膀,金焰與寒霜交融,在魔核表面燃起奇異的雙色火焰。
“素錦,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翺翔時說的話嗎?”白素素的聲音輕得如同耳語,卻清晰地傳入金素錦耳中。金素錦一愣,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時她們還是雛鳥,在昆侖山谷試飛。白素素緊張得直發抖,是她叼來一朵小野花别在白素素羽毛間,笑着說:“别怕,我們永遠都要一起飛。”
“當然記得!”金素錦眼中淚光閃爍,卻笑得比雲霞還燦爛,“現在也一樣!”她猛地振翅,雙色火焰瞬間暴漲,将魔核包裹其中。魔神發出最後的慘叫,龐大的身軀開始崩塌。而在漫天碎屑中,金素錦和白素素緊緊相擁,金白雙色光芒将她們的身影漸漸吞沒。
魔神崩塌的轟鳴聲中,金素錦的羽翼徹底化作流光,她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如晨霧。白素素發瘋似的将她摟入懷中,霜色靈力瘋狂湧入金素錦體内,卻隻換來對方愈發虛弱的微笑:“别哭,素素...你看,我們又一起闖過難關了。”話音未落,金素錦的身影化作萬千金蝶,順着白素素顫抖的指尖飛散。
“不!”白素素的悲鳴震碎方圓百裡的雲層,她周身寒霜暴漲,玉墟峰的瓊樓瞬間被冰棱覆蓋。西王母望着空中漂浮的金蝶,鎏金護甲下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這場景與當年水族王子消失在她眼前時如出一轍。白帝白雍召回星紋劍,碧色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忍,懷中白貓突然化作人形,輕聲道:“兄長,鳳凰涅槃需曆經...”
“閉嘴!”白素素猛地轉身,眉間朱砂痣紅得滴血,“她若真能涅槃,為何連魂魄都在消散?”她的霜色羽翼劇烈震顫,尾羽上凝結的冰晶簌簌墜落。遠處,青丘方向傳來陣陣狐鳴,那是她身為狐族女帝的子民在呼喚,可此刻她滿心滿眼,隻有那即将消散的金芒。
金蝶突然在空中彙聚成金素錦的虛影,她的笑容依舊張揚,隻是每說一個字,身影就淡上一分:“笨蛋,我把最珍貴的東西留給你了。”虛影的指尖點向白素素心口,一道溫暖的金芒注入其中,“下次...換你來尋我。”
白素素的眼淚滴落在掌心,竟化作晶瑩的玉髓。她突然想起初見時,金素錦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說要帶她嘗遍八荒美味。“我一定會找到你。”她攥緊拳頭,霜色靈力在周身凝聚成鳳凰的輪廓,“就算踏遍九幽黃泉,也要把你帶回來。”
西王母望着決絕的白素素,緩緩摘下鬓邊金钗,金豹圖騰發出耀眼光芒:“素錦是昆侖的鳳凰,也是我的羽翼。”她将金钗抛向空中,钗身化作一道金光沒入白素素體内,“此去若有需要,昆侖山便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白帝白雍擡手招來漫天星辰,在白素素周圍布下傳送陣:“東方海域有上古鳳凰秘境,或許...”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白素素已經毫不猶豫地踏入陣法。玉墟峰的瓊樓在罡風中搖晃,而那道霜色身影,帶着燃燒的執念,消失在茫茫雲海之中。
白素素踏入傳送陣的刹那,周身霜色靈力與陣中星辰之力劇烈碰撞,撕裂出一道直通東海的時空裂隙。寒風裹挾着鹹澀的海水撲面而來,她望着眼前翻湧的黑色漩渦——那正是上古鳳凰秘境的入口,傳說中埋葬着鳳凰一族最古老的秘密。
“素錦,等我。”她将染着金素錦氣息的玉髓貼身藏好,霜色羽翼收攏成刃,一頭紮進漩渦。黑暗中,無數記憶碎片如利刃般劃過她的神識,有她們在昆侖月下共舞的剪影,有金素錦耍賴般蹭着她讨要玉髓果的模樣,更有最後時刻那抹消散的金芒。
與此同時,昆侖玉墟峰上,西王母望着消散的傳送陣,鎏金裙裾在風中獵獵作響。她指尖摩挲着空蕩蕩的鬓邊,想起百年前水族王子離去時,也是這般無力。“兄長,那上古秘境兇險異常。”她轉身看向白帝白雍,金豹圖騰在額間微微發亮,“素錦留下的金魂...”
“鳳凰涅槃,需浴火重生。”白帝白雍凝視着星圖上閃爍不定的光點,雪色長袍上的星辰紋路随之明滅,“但素錦的金魂太過虛弱,若不能在七日之内找到承載之物...”他話音未落,懷中白貓突然弓起脊背,碧色瞳孔映出遠方天際的血雲。
東海秘境深處,白素素的羽翼已被濃稠的瘴氣腐蝕得千瘡百孔。她強撐着神識,在布滿古老圖騰的岩洞中穿梭,終于在一處岩漿池畔,發現了蜷縮成光團的金素錦殘魂。“素錦!”她不顧一切地撲上前,霜色靈力化作鎖鍊,試圖将那即将消散的金芒攏入懷中。
金素錦的殘魂微微顫動,凝成半透明的人形,聲音比蛛絲還輕:“笨蛋...這裡是涅槃禁地...你會...”話未說完,四周的岩漿突然沸騰,無數火蛇竄出,将白素素和金素錦殘魂團團圍住。白素素咬碎口中的續命丹,霜色靈力與岩漿碰撞,在高溫中升起騰騰白霧。
“我說過,要帶你回家。”她将金素錦的殘魂護在羽翼下,尾羽上的冰蓮在高熱中盡數綻放,“就算這涅槃之火能焚盡神魂,我也不會放手。”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金素錦殘魂望着她染血的側臉,眼中閃爍的光芒,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熾熱。
岩漿池迸發的火浪驟然化作萬千鳳凰虛影,尖嘯着撲向白素素。她的霜色羽翼在高溫下寸寸龜裂,鮮血順着羽毛滴落,卻始終将金素錦的殘魂牢牢護在懷中。“别白費力氣了。”金素錦的殘魂泛起漣漪,聲音裡帶着哽咽,“你靈力快枯竭了,快走......”
“住口!”白素素突然轉身,染血的指尖扣住金素錦透明的手腕,“你說過要帶我看遍三界,說過要在南海種滿發光的珊瑚,說過......”她的聲音突然發顫,霜色眼眸倒映着對方逐漸透明的輪廓,“說過永遠不分開的。”話音未落,一道火蛇突破冰蓮防線,狠狠纏上她的脖頸。
玉墟峰的觀星台,白帝白雍的星圖突然炸裂。白貓少年望着空中亂竄的星屑,驚呼:“素錦的魂火要滅了!”西王母的金豹虛影發出怒吼,金絲廣袖一揮,玉墟峰所有瓊樓的琉璃瓦同時亮起金光:“備鸾車!就算踏平東海,也要把她們帶回來!”
東海秘境中,白素素感覺意識正在渙散。恍惚間,她想起初見金素錦時,那隻金鳳凰從雷劫中墜落,渾身焦黑卻仍倔強地昂着頭。那時自己鬼使神差地用靈力為她療傷,卻被對方叼來半塊燒焦的果子,說:“以後我罩着你!”
“這次換我罩着你。”白素素将金素錦的殘魂貼在心口,尾羽上最後一片冰蓮化作利刃,狠狠刺向岩漿池中心的涅槃之火。霜色靈力與赤紅火焰轟然相撞,在天地間撕開一道裂縫。金素錦的殘魂突然發出耀眼金芒,無數記憶碎片從白素素體内飛出——那些她們共同度過的時光,化作金色鎖鍊,将即将熄滅的魂火重新點燃。
“素素,睜開眼。”朦胧中,白素素聽見熟悉的聲音。她艱難睜眼,隻見金素錦的殘魂正散發着溫暖光芒,透明的手掌輕輕擦去她眼角的血淚,“還記得鳳凰涅槃的真正奧秘嗎?”金素錦的聲音帶着笑意,“不是獨自浴火,而是......”
話音未落,整個秘境突然劇烈震顫。西王母的鸾車沖破雲層,金豹虛影攜着萬道金光降臨。白帝白雍的星紋劍直指岩漿池,怒吼:“休傷我昆侖羽翼!”而在沸騰的火焰中央,金素錦與白素素的身影漸漸重疊,金白雙色光芒直沖九霄,在天地間勾勒出雙鳳交頸的圖騰。
金白雙色光芒撕裂東海的穹頂,金素錦的殘魂在白素素心口驟然凝聚實體,赤金色的羽毛如重生的朝霞般舒展。她低頭望着懷中顫抖的白素素,尾羽自動纏繞住對方霜色的羽翼,指尖拂過戀人染血的眉眼:“說好了要一起看遍三界,我怎麼舍得先離開?”
西王母的鸾車懸停半空,鎏金護甲下的手指微微發顫。她望着雙鳳交頸的圖騰,恍惚間看見千年前與水族王子月下相擁的幻影。白帝白雍收起星紋劍,懷中白貓變回少年,碧色眼眸映着光芒喃喃道:“鳳凰涅槃,需以摯愛為引......原來如此。”
涅槃之火突然化作萬千流光沒入雙鳳體内。金素錦振翅飛起,尾羽灑落的金屑治愈了白素素所有傷口;白素素緊随其後,霜色羽翼掠過之處,岩漿凝結成晶瑩的琥珀。她們在空中盤旋三匝,清越的鳳鳴響徹八荒,竟引得昆侖的千年玄冰、青丘的十裡桃林、南海的珊瑚宮殿同時綻放光華。
“快看!是祥瑞重現!”玉墟峰下,修真界衆人望着天空中交纏的金白身影,紛紛跪地叩拜。金素錦歪頭沖人群眨眼,尾羽勾住白素素的翅膀:“走,帶你兌現承諾!”不等白素素回應,雙鳳已化作流光沒入雲層。
三日後,昆侖瑤池擺下盛宴。金素錦穿着新制的霞帔,尾羽上系着白素素送的冰晶鈴铛,正纏着西王母讨要賞賜:“娘娘~我們這次立了大功,能不能把南海的星星燈借我們玩玩?”白素素坐在她身側,耳尖泛紅地輕扯她衣袖:“莫要胡鬧。”
白帝白雍倚着觀星台的欄杆,白貓在他肩頭打盹。他望着遠處打鬧的雙鳳,嘴角不自覺上揚。西王母摩挲着腕間的鲛珠串,突然開口:“兄長,或許我們也該......”話未說完,遠方傳來熟悉的龍吟——水族的遊龍戰船破浪而來,船頭立着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金素錦突然騰空而起,叼着一串發光的珊瑚項鍊落在白素素面前:“諾!南海最漂亮的珊瑚,說好了要親手給你戴上!”白素素望着項鍊上自己最愛的玉髓墜子,霜色眼眸泛起水霧。她輕輕啄了下金素錦的臉頰,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展翅飛向星空:“還愣着做什麼?不是要看遍三界美景嗎?”
金素錦大笑着追上去,雙鳳的身影漸漸化作天際的金白雙流星。昆侖瑤池的宴席上,觥籌交錯間,白帝與西王母相視而笑,白貓少年偷喝仙酒,玉墟峰的瓊樓在月光下流轉着永恒的祥瑞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