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手冢奈緒悄悄扯着她的袖子,“這種事情還是要聽專業人士的吧。”
顯然是将安室透的話聽進了心裡。
諸伏真尋也不得不承認安室透提到的可能性很大。
……
“你又遲到!下次約會再遲到我可要分手了!”諸伏真尋挽起匆匆趕來的安室透,認真扮演着自己驕縱大小姐的角色。
這是他們在路上商量的對策。
鬧别扭的情侶最容易引人注意,也最容易因為後續無聊的黏黏糊糊而被忽略。
安室透的目光在可視範圍内掃了一圈,側首靠近她壓低聲音,“目前還沒有看見什麼可疑人物。”
“我保證!下次絕對不遲到,寶貝别生氣了。”安室透強忍着笑,表現得油嘴滑舌。
諸伏真尋嘴角微微顫了幾下,渾身不自在。
她輕哼,帶着點脾氣扭過頭,實則也在觀察着周圍的行人。
大多都是忙碌的工作者,也有不少普通行人,更多的是有錢有閑的富二代。
夜晚的燈光很影響視線,安室透艱難地努力觀察路人的神色。
“透君,他來了。”
安室透忽然被諸伏真尋拉着轉了個方向。
他還沒辨别出可疑人是誰,耳畔又傳來她的聲音,“戴棕色鴨舌帽的襯衫男。”
除了走路慢了點,他沒有什麼看出襯衫男有什麼不一樣的舉動,看上去就是個正常路人,手裡還提了袋水果。
安室透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快下班了吧。”
“她不磨蹭的話是差不多了,磨蹭的話……。”
安室透有的是等待的耐心……隻是演戲帶來的羞恥還是有點過量。
加上剛入秋不久還未減消的暑氣,他的額頭慢慢沁出一層薄汗。
手冢奈緒急匆匆地打卡下班,出門時像往常一樣左右看了幾次,看見他們都在後安心地往家的方向走。
哪怕安室小哥不給力,她也相信諸伏真尋會拯救她!
直到手冢奈緒的身影從拐角處消失,襯衫男才慢悠悠地玩着手機跟了過去,在同樣的拐角轉彎。
諸伏真尋停下和安室透的做戲,與他對視着示意,當即牽手他的手小跑了過去,嬉笑打鬧着不遠不近地跟在襯衫男後方。
太過常見的着裝在人群裡實在不顯眼,在加上偶爾晃眼的車燈,他們幾次差點跟丢。
他們的目光全部留在襯衫男身上,手冢奈緒在幾個轉角後已經從他們的視野裡消失。
“不對。”安室透忽然停下腳步,臉色凝重,“珠寶店的第一個拐角,按照手冢的速度,他跟過去應該已經看不到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諸伏真尋回憶,接上了他的話,“但我們三方中途卻彙合過兩次。”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感知,難道前幾天跟蹤奈緒的人不是這個襯衫男?
可是他的視線明明一直偷摸盯着珠寶店,在奈緒出來之後更是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
這種目光,她不可能感知錯。
“也許沒有我們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他不是單純地跟蹤。”安室透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