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還有後續。
那隻醜陋的賴疙寶似乎沒吓到符離,他反而把窗台上的賴疙寶帶進了卧室。
蘇弦月一臉懵逼,第二天晚上,他又抓了條渾身長滿刺的洋辣條扔了過去。
符離依舊沒吓到。
蘇弦月不信邪!後來每天晚上都往他窗台上扔一個恐怖的生物。
小到奇形怪狀的肉蟲,大到比拳頭還要大的牛屎蛙,甚至有一次膽大的住他窗台上扔了一條菜花蛇。
符離似乎習慣了,每天晚上準時開窗,然後一臉平靜的把窗台上恐怖的生物拿進去。
報不了仇的蘇弦月越來越恨他,但是這個恨意裡面又夾雜了深深的恐懼和忌憚。
他快吓破了膽才小心翼翼捉過來的菜花蛇,被狐符離徒手捏了進去。
符離在他心裡面的形象無限的拔高,無堅不摧,無往不利,像高高在上的戴着猙獰恐怖面具的神。
往後的噩夢似乎又更頻繁了一些。
夢裡的符離冷冷的朝他笑,像捏死一隻蒼蠅一樣,捏住了他的後頸,将他拖入了卧室中。
……
蘇弦月抖了抖,擦了擦額頭冒出的虛汗。
童年的陰影好像又一次籠罩在他的頭頂。
夢裡年少的符離長大了,長成了書裡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超級大反派!
這似乎比童年的陰影還要吓人,還要恐怖。
蘇弦月一閉上眼睛,成年後大反派符離依舊在窗對面冷冷的朝他笑,像捏死一隻蒼蠅一樣,又捏住了他的後頸,将他拖入了卧室中。
蘇弦月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不行了!都吓成這樣了,他還得偷偷摸摸的去蹭他的氣運?簡直要人命了。
反正都是要死,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還不如幹脆利落一點,至少不用這麼擔驚受怕。
想通了,蘇弦月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他還是決定把話攤開了說。
符離是反派又怎麼樣!他的30萬就是白拿的嗎?
呵!誰拿了錢不幹事?反派也不行。
接了他的30萬,就得跟他談戀愛,而且必須三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蘇弦月咬牙下了決定,決定和大反派好好談談。
當然,他是不敢面對面跟符離說的,畢竟看見他都發抖,說話更是沒勇氣。
還好分開的時候,互相加了V信。
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半天都沒能打出一個字來,他鼓起勇氣好久,還是把消息發了過去:“小叔,在嗎?”
符離回消息還算快,不多時就回了一個“在。”
“我有話要跟你說,就是那個……”蘇弦月敲敲打打了半天,才硬着頭皮把消息發過去。
“小叔,People should have the spirit of contract.——這句英語你教過我的?是什麼意思?還記得吧?”
符離回:“人要有契約精神。”
“對啊,人要有契約精神,你接了我的卡,收了我的錢,就得履行契約。”
蘇弦月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狠狠的鼓足了勇氣才繼續道:“當初說好了,咱倆這三個月要處對象,這句話作數吧?沒意見的話,你明天就要履行契約跟我談戀愛了。”
說出這句話,蘇弦月額頭都冒出了一層虛汗,手指頭都是軟的。
他真的是覺得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什麼話都敢問。
心亂如麻的等了半天,才得到一個很恐怖的答案。
對面沒有回應。
啊啊啊……
小叔不回消息了!
蘇弦月隻覺得心口壓了一座大山,好像!要完蛋了。
小叔為什麼不回消息?他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想着法過來削他?
蘇弦月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捏着手機在房間走來走去,越走越煩燥,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那麼的讨人厭。
媽的!窗台上那盆仙人掌簡直醜死了,這誰放這裡的。床頭櫃上的拼圖又是誰放的,看着就讨厭。
艹!扔了,明天通通都扔了。
在他計劃着把糟心的玩意兒全部扔出去的時候,手機終于傳來了動靜。
他低頭看了一眼,一下就聽到了自己心髒猛烈跳動的聲音。
是符離發過來的消息,他說:“好,我跟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