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的時候,系統一整個大滿足:【寶兒,你要每次都像今天這樣,那氣運還不得蹭蹭蹭的往上漲,分分鐘給你攢夠積分。】
蘇弦月:……
系統還真夠有意思的,開心的時候叫他寶兒,不開心的時候叫他丫的,要不要這麼喜惡分明。
算了,今天他也心情好,不争了,管他寶兒還是丫的,随他開心。
他一邊進學校,也一邊笑得合不攏嘴:“是嗎?我會多努力的,讓你猛猛的吸氣運,隻希望小叔能不要嫌棄我,要是每天像今天這樣給力就好了。”
【害!這種事情得你多多争取!情侶之間擁抱很正常的,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嫌棄你,說不定他心裡樂開了花呢。】
蘇弦月聽完眼睛都亮了幾分:“真的嗎?”
【當然真的,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多,還能騙你不成,你使勁蹭就行了,他不會嫌棄你的。】
蘇弦月撓頭:“你能吃鹽?你一堆數據怎麼吃鹽?”
系統一噎,暴躁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這是比喻,比喻懂嗎?比喻我的見識比你的見識多,你丫的不要抓不住重點,老鑽牛角尖行不行?】
“行行行,你見識比我見識多,行了吧!”
見系統虛拟的人臉硬是被他氣得都扭曲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一整個氣急敗壞。
蘇弦月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他大笑的時候,會露出兩個尖尖的小虎牙,像陽光下的快樂小狗。
——
顧燃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下意識唇角也跟着揚了起來。
蘇弦月大多數時候都是笑眯眯的,他好像不知憂愁為何物,現在想起來,從前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好像大部分都挺開心的。
他很會哄人,有時候欠欠的,有時候又慫慫的,沒有脆皮大學生的微死感,像清晨的太陽,總是活力滿滿。
從前他在的時候,身邊永遠都是熱熱鬧鬧的,他一張嘴能抵八個人,永遠有說不完的話,永遠也不會冷場。
不像現在清清冷冷,安安靜靜的……
顧燃恍惚了一下,他是一個對感情很遲鈍的人,遲鈍得到現在才發現,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近距離聽到蘇弦月的笑聲了。
多久呢?好像整整一個多月了。
曾經那些吵吵鬧鬧的畫面,好像突然離他很遙遠,遙遠到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白潇站在他的旁邊,也看到了對面嘻嘻哈哈走過來的蘇弦月,
他沉默了很久才問:“燃哥,你們還沒和好嗎?”
顧燃搖頭,“大概永遠都不會了。”
“為什麼?”
顧燃低下頭:“他有了其他的喜歡的人。”
白潇一愣,随後堅定否決:“怎麼可能,他喜歡你三年,整整三年的時間,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了,他一定是騙你的,他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你見過了嗎?”
顧燃點頭:“我見過的,在校園外的那一片樟樹下,那天他說給我三十萬,讓我跟他談三個月,我拒絕了。然後他氣不過,叫了一個路過的……”
顧燃把那天的經過大概講了一遍,白潇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随後笑出了聲:“所以他現在喜歡的,就是當初氣不過随便找了一個路人?”
“嗯。”
白潇忍不住笑彎了腰:“這個你信嗎?我反正不信,他能跟那個路人談,不就是還在氣你嗎?”
“他也真的是夠幼稚的,也就你遲鈍,讓他的鬼話給騙到了。”
“什麼?”顧燃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他這明顯還在氣頭上呢,還不是氣你不答應他,所以故意把那個路人拉出來當幌子。燃哥你就低低頭吧,要不然這戲都要演不下去了。”
顧燃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誰會輕易的放棄喜歡了三年的人,然後跟一個陌生的路人談?
算了,下午再去找他。
他别扭地想,也不是多想蘇弦月喜歡他,隻是有些誤會沒必要拖那麼久,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
——
下午,白潇突然來找蘇弦月,告訴他顧燃在老地方等他。
蘇弦月不太想去,他想着早點去和小叔貼貼。
但讓顧燃吹着冷風在那等也不太合适,怎麼着也是他曾經喜歡過那麼久的人,太過分的事他也做不出來。
于是隻能歎了個氣,收拾好東西,去了老地方。
那棵巨大的樟樹在秋風中搖晃,常綠的樹葉裡偶爾夾雜着幾片紅色的葉子,遠遠看去好像開出了一束繁花。
顧燃就站在樹下,簡單的套頭衫和休閑褲穿在他身上仍舊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優越的氣質,頂級的皮相,這樣的人也難怪他會一頭栽進去三年。
大學的迎新會上,他就是這樣出類拔萃的出現在人群裡,優異的成績,極為出色的長相,和他獨有的清冷氣質,是很多人大學三年的夢想,其中就包括了蘇弦月。
顧燃當時站在看台上,隻是随意的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隻一眼就将蘇弦月的魂給勾了過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往後的三年,他的一顆心都貼到了他的身上,不知今夕何夕。
少年的愛炙熱又誠摯,轟轟烈烈,不懼艱辛。
于是……
所有人都知道蘇弦月喜歡顧燃。
所有人都知道顧燃不喜歡蘇弦月。
蘇弦月不顧一切的愛,在旁人的眼裡像是一場沒有盡頭的追逐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