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星遙走進教室時,剛放下書包就被秦骁拍着肩膀晃了晃:"我去!沈學長你鎖骨那印子——昨晚顧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周圍瞬間圍攏的腦袋讓他下意識拉高校服領口,卻聽見後排女生捧着臉頰壓低尖叫:"啊啊啊是咬痕吧!這也太野了!""我就說他倆不對勁!上次顧少抱他出教室我就磕到了!"
粉筆頭突然砸在講台上,陳教授推了推眼鏡:"上課了。"但鏡片反光下,嘴角那抹笑意藏都藏不住。沈星遙翻開課本的手指頓了頓,耳尖紅得快要滴血,卻聽見斜後方傳來"咔嚓"的拍照聲。他猛地回頭,撞進幾個Omega亮晶晶的眼睛裡,對方舉着手機晃了晃:"學長别兇嘛,這糖我能磕到畢業!"
課間操時他故意躲在隊伍最後,卻被前排女生舉着手機錄像:"看!沈學長走路都帶着風,鎖骨那印子肯定是顧少咬的!""之前誰說沈學長高冷來着?打架那麼狠的人,在顧少面前不也軟乎乎的?"這話讓他腳步一滞——上個月巷口圍堵顧珩的混混,确實是他抄起自行車鎖沖上去解決的,指關節的疤現在還隐約可見。
午休去食堂的路上,突然有Alpha攔住他:"沈星遙,你跟顧珩是不是真的?"話音未落就被他一個反手擰住手腕按在牆上,動作快得帶起風聲。周圍瞬間安靜,他卻聽見不遠處傳來女生的尖叫:"卧槽!打架也這麼A!難怪顧少栽他手裡!""這武力值,誰敢搶顧少啊?鎖死鎖死!"
被按在牆上的Alpha疼得龇牙:"我就問問......"沈星遙松開手,冷着臉往前走,卻聽見身後此起彼伏的議論:"看見沒?這占有欲!""顧少易感期肯定是他照顧的,不然能有這咬痕?"他攥緊書包帶,後頸腺體莫名發燙,想起昨夜顧珩埋在他頸間的溫度,鎖骨處的齒印忽然癢了起來。
放學時校門口堵滿了舉着手機的學生,閃光燈晃得他皺眉。突然有人喊:"顧少來了!"黑色轎車停在面前,顧珩降下車窗時,他一眼就看見Alpha手腕上多了道新傷——分明是今早他準備早餐時,對方偷偷去處理昨晚圍堵他的混混留下的。
"上車。"顧珩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沈星遙拉開車門坐進去,後排立刻傳來女生的尖叫:"啊啊啊同框了!鎖骨印和手腕傷!這是什麼雙向奔赴!""沈學長快看看顧少的手!"他轉頭看向顧珩手腕的繃帶,顧珩卻突然握住他的手,指尖擦過他鎖骨附近的皮膚:"還疼嗎?"
周圍的快門聲更密集了。沈星遙别過臉,卻在後視鏡裡看見自己嘴角的弧度。車窗外的夕陽把兩人影子拉得很長,他聽見顧珩低聲笑:"他們說你打架很厲害。"他"嗯"了一聲,想起昨晚顧珩咬着他鎖骨時,自己下意識環住他腰的手,忽然覺得那些起哄聲也沒那麼刺耳了。
深夜天文台的星光還在眼底晃蕩,顧珩幫他倒的溫水還冒着熱氣。浴室的水聲停了很久,他走進卧室時,看見顧珩蜷在床角,後頸抑制劑貼已經翹起邊角。剛躺下就被滾燙的手臂圈住,"熾霄"信香帶着易感期殘留的暴戾湧來,顧珩的聲音在他頸窩發顫:"遙遙......難受......"
他反手拍着顧珩的背,指尖觸到對方後頸的舊疤。當顧珩的牙齒輕輕咬住他鎖骨時,他忽然想起白天那些"磕到了"的起哄聲,忍不住彎起嘴角。窗外的月光落進卧室,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鍍了層銀,鎖骨處的齒印與手腕的繃帶遙相呼應。
第二天沈星遙剛進教室,就被一群舉着手機的同學圍住。“學長!昨晚顧少送你回家時,手腕上的傷是不是為你打的?”“鎖骨上的印子和顧少的傷,這是什麼絕美雙向奔赴啊!”閃光燈不停閃爍,他冷着臉撥開人群,卻在路過公告欄時,看見有人用馬克筆在角落畫了小太陽和小月亮,旁邊寫着“鎖死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