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沈星遙腕間的紅繩手鍊上投下斑駁光影。他醒來時發現顧珩正盯着那枚鵝卵石，指尖輕輕劃過上面的刻痕："昨晚沈建陽來的時候，石頭好像發燙。"Alpha的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沙啞，護腕蹭過床單發出細微的金屬聲。

"先去買早飯。"沈星遙掀開被子，紅繩與顧珩的太陽護腕在晨光中晃出交疊的影子。兩人走到巷口的早餐攤時，正聽見攤主大媽笑着遞出豆漿："小旭又幫懷升買甜的？"

穿黑色連帽衫的男生接過塑料袋，帽檐壓得極低，露出的下颌線繃得筆直："媽的，誰要幫他買。"聲音悶得像塞了棉花，卻精準地把甜豆漿往身後藏。顧懷升從他身後探出頭，笑得眉眼彎彎，伸手捏了捏男生的耳垂："小獅子今天脾氣又這麼大？"

林旭猛地拍開他的手，塑料袋差點掉在地上："滾蛋，再叫小獅子就把你舌頭割了。"髒話罵得沒什麼力道，耳尖卻悄悄紅了。顧懷升卻笑得更歡，接過沈星遙遞來的油條時，還不忘調侃："你看，人家Alpha都知道給Omega買紅糖糍粑，哪像我家小獅子，隻知道兇我。"

"操你媽，"林旭踢了踢顧懷升的腳踝，卻把手裡的甜豆漿塞給他，"愛吃不吃。"沈星遙看着兩人互動，忽然想起昨晚夢裡媽媽說的話，指尖無意識摩挲着紅繩。顧珩察覺到他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将兩人的手腕靠在一起，護腕與鵝卵石在陽光下拼成完整的圓。

"你們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顧珩忽然開口，目光落在林旭手腕若隐若現的牙印上——那是普通人打架留下的痕迹，而非信香标記。顧懷升挑眉，故意湊近林旭耳邊："小獅子，告訴他們，我們第一次在……

"閉嘴！"林旭猛地推開他，連帽衫拉鍊被拽得嘩啦響，"再廢話就把你扔下去喂狗。"他轉身走向豆漿攤，背影卻不自覺放慢速度，等顧懷升跟上來時，悄悄往他手裡塞了個茶葉蛋。

沈星遙看着他們走遠的背影，忽然笑了："顧珩，你看林旭兇顧懷升的樣子，像不像......"

"像你每次被我親到耳尖發紅，卻罵我流氓的時候。"顧珩打斷他，指尖擦過他唇角的舊傷，"不過我們遙遙罵人時，信香會變成薄荷糖味。"

早餐攤的蒸汽氤氲開來，沈星遙腕間的紅繩忽然輕輕發燙，仿佛林晚的目光正透過陽光，落在他和顧珩交握的手上。而不遠處，林旭正把顧懷升的手塞進自己口袋，嘴裡罵着"手這麼冰，操"，卻沒松開半分—

清晨的巷口彌漫着豆漿與油條的香氣，沈星遙盯着林旭塞進顧懷升口袋的手，紅繩手鍊忽然又泛起微熱。顧珩察覺到他的怔忪，不動聲色地将兩人交握的手揣進自己外套口袋，護腕的金屬邊緣蹭過他掌心："在看小獅子？"

"他剛才罵人的時候，"沈星遙忽然輕笑，指尖摩挲着鵝卵石上的刻痕，"耳垂紅得像被信香燙過。"林旭恰好回頭，帽檐下的眼睛瞪過來，髒話差點脫口而出，卻被顧懷升捂住了嘴："小旭乖，别吓着人家Omega。"

"操你媽才乖！"林旭甩開他的手，卻在顧懷升假裝委屈時，别扭地從兜裡掏出顆水果糖塞進他嘴裡，"路上撿的，髒死了，快吃。"顧懷升含着糖笑得眉眼彎彎，伸手揉亂他的頭發："小獅子送的糖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