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進公寓時,沈星遙趴在床上,後頸新結的痂被顧珩的指尖碾得發癢。Alpha的護腕蹭過他後腰舊痕,金屬與皮膚接觸的涼意讓他一顫:"别碰,疼。"顧珩卻低笑出聲,将熱毛巾敷在他大腿内側的指痕上,蒸汽混着"熾霄"信香裡的雪松味,把他整個人裹得發軟。
"下午秦骁說光譜儀測到你信香飙到400Hz,"顧珩的指腹隔着毛巾按揉他顫抖的肌肉,"是不是又被哪個Alpha盯着看了?"沈星遙把臉埋進枕頭,悶聲罵了句"神經病",卻在聞到Alpha信香裡突然溢出的焦糖味時,耳根不受控制地紅了——他想起午休時,顧珩把挑釁的Alpha堵在樓梯間,護腕撞在對方腺體旁的牆上,說"我的Omega,聞都不準聞"。
床頭櫃上的手機亮起,是媽媽生前常聽的《月光奏鳴曲》。沈星遙伸手去夠,卻扯動了後頸腺體,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顧珩立刻按住他的肩,護腕内側的"遙"字刻痕蹭過他手腕的紅繩:"想幹什麼?"Alpha的金瞳在暮色裡泛着微光,"是不是又忘了抑制劑放哪了?"
他轉身從抽屜裡拿出加強版抑制劑,針管在燈光下閃着冷光。沈星遙看着他彎腰靠近的側臉,喉結滾動了一下:"我自己來。"顧珩卻捏住他的後頸,指尖恰好按在新标記上:"上次自己打偏了,疼得直掉眼淚。"Alpha的聲音低沉,針管刺破皮膚的瞬間,他用指腹輕輕揉着沈星遙顫抖的耳垂,"這次乖一點。"
抑制劑推入的瞬間,沈星遙後頸溢出的甜膩信香被強行壓下,卻在顧珩的"熾霄"信香包裹下,詭異地共振出一絲薄荷糖味。Alpha低笑一聲,拔掉針管後,指尖在針眼處輕輕按壓:"看來我們的信香,連抑制劑都擋不住。"他的護腕順着沈星遙的脊椎滑下,停在尾椎骨處暧昧地打轉,"就像昨晚,你說......"
"滾!"沈星遙踹向他,卻被顧珩抓住腳踝。Alpha低頭在他小腿内側咬了一口,齒印疊在昨夜的紅痕上:"遙遙,明天,去天文台看天狼星伴星?"他的信香突然變得溫柔,混着窗外的夜色,"上次說要把月亮吊墜和護腕熔成環,還記得嗎?"
沈星遙别開臉,看着腕間的紅繩在暮色中晃出漣漪。鵝卵石貼着脈搏輕輕跳動,像媽媽的心跳。顧珩忽然握住他的手,讓紅繩纏上護腕的"遙"字刻痕:"我查過了,銀匠說雙星共振的信香能讓金屬變色,"Alpha的聲音帶着期待,"到時候,我們的環會像天狼星一樣亮。"
深夜,沈星遙在睡夢中蜷縮起身體,顧珩立刻将他攬進懷裡。護腕與紅繩在被褥下輕輕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他迷迷糊糊間聞到"熾霄"信香裡混着淡淡的桂花香,像媽媽以前院裡的那棵桂花樹。顧珩的指尖擦過他鎖骨的齒印,在他耳邊低語:"遙遙,媽媽說雙星共振時,死去的人能看見光。"
沈星遙猛地睜開眼,後頸腺體不受控制地發燙。顧珩卻按住他的背,讓兩人的信香徹底交融:"别怕,"Alpha的聲音溫柔,"她在看我們呢,看她的遙遙找到了能共振的恒星。"窗外的天狼星與伴星在雲層中交輝,像極了他們腕間的紅繩與護腕,在黑暗中刻下永恒的吻痕與星章。
第二天清晨,沈星遙被顧珩拽到銀飾店時,後頸的标記還在隐隐作痛。銀匠接過月亮吊墜和護腕時,忽然驚呼出聲:"這......這是雙星共振的信香痕迹!"他指着金屬表面泛起的淡藍色光暈,"隻有Alpha和Omega信香高度契合,才能讓銀器染上星芒色!"
顧珩笑着将沈星遙攬進懷裡,護腕蹭過他的紅繩:"聽到了嗎?遙遙,我們是天生的共振體。"沈星遙看着熔爐裡漸漸熔成環狀的金屬,月亮與太陽的形狀在火光中交疊,忽然想起昨晚顧珩說的話。他冷着臉推開Alpha,卻在對方轉身時,偷偷用指尖碰了碰他護腕内側的刻痕——"我的月亮,隻準我摘",那字迹在星芒色的光暈裡,像極了媽媽手鍊上的鵝卵石,刻着永不褪色的溫柔。
夕陽西下時,顧珩将熔好的星環套在沈星遙腕上。紅繩與護腕化作的環在暮色中閃着淡藍的光,兩人的信香剛一接觸,環身便泛起細密的星芒。"你看,"顧珩握住他的手,讓星環貼着心髒,"這是我們的共振勳章,也是媽媽送給我們的......"
"閉嘴。"沈星遙打斷他,卻沒抽回手。他看着腕間的星環,後頸的刺痛和□□的鈍痛不知何時已被暖意取代,取而代之的是顧珩信香裡傳來的、帶着安撫意味的雪松甜。
天文台的穹頂緩緩打開時,沈星遙腕間的星環突然泛起藍光。顧珩将望遠鏡焦距調好,護腕蹭過他後腰的舊痕:"看,天狼星伴星今天特别亮。"他的指尖劃過星環上月亮與太陽的交疊紋路,金屬因信香共振而發燙,"銀匠說這叫'星芒效應',隻有雙星信香穩定時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