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清晨的物理課鈴響時,顧珩的掌心還殘留着沈星遙貓耳的絨毛觸感。他習慣性地摸向旁邊的座位,卻摸到一團溫熱的毛球——三花短毛貓正蜷在課桌上,爪子下壓着張紙條:我變成貓了,怎麼回事,不準笑,敢笑你完蛋了。
"喵?"三花貓豎起耳朵,耳尖的絨毛炸成熟悉的三角形。顧珩的金瞳驟然收縮,雪松味信香瞬間紊亂——沈星遙的腺體标記處,正有微弱藍光與他的護腕共振。這時林霧的座位傳來"喵喵"尖叫,布偶貓從書包裡竄出來,爪子揮舞着另一張紙條:周明遠你敢拍就死定了!
全班爆發出哄笑,陳教授的粉筆頭砸在講台上:"肅靜!"老人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映出兩隻炸毛的貓——沈星遙的三花尾巴掃落顧珩的筆記本,林霧的布偶尾巴纏住周明遠的相機帶。"初步判斷是信香紊亂引發的返祖現象,"陳教授翻開教案,"顧珩,看好你的貓。"
"喵嗚!"三花貓跳上顧珩的課桌,爪子拍向他的護腕。顧珩低頭,看見沈星遙的綠眼睛裡滿是警告,耳尖卻在他信香安撫下,不自覺地塌了塌。他忍住笑,指尖蹭過貓下巴:"知道了,祖宗。"三花貓舒服得呼噜出聲,尾巴卻還倔強地卷住他的鋼筆。
突然,布偶貓從後排竄過來,爪子拍向三花貓的尾巴。"喵喵!"林霧的叫聲帶着挑釁,布偶尾巴掃起一陣粉筆灰。沈星遙的三花耳尖瞬間豎起,反爪按住對方的腦袋——兩隻貓在課桌上打成一團,絨毛紛飛中,顧珩眼疾手快接住摔下來的沈星遙。
"喵!"三花貓在他懷裡掙紮,爪子勾住他的領帶。周明遠舉着手機狂拍:"顧少快看!遙哥貓爪在你領帶上打蝴蝶結呢!"林霧的布偶貓趁機咬住三花尾巴,卻被沈星遙反身按住,兩隻貓滾到講台下,驚起一片"喵喵"慘叫。
"夠了!"陳教授無奈地揮揮手,"顧珩、周明遠,把貓帶出教室。"顧珩抱着沈星遙走出教室時,三花貓還在他懷裡瞪着林霧,耳尖的絨毛因憤怒而炸開。布偶貓卻突然跳上窗台,"喵喵"叫着晃尾巴——外面的梧桐樹上,幾隻流浪貓正對着教室叫。
"喵嗚!"沈星遙掙脫顧珩的懷抱,三花尾巴豎成沖天炮,追着林霧就往樹上爬。兩隻貓在梧桐枝桠間追逐,絨毛像雪花般飄落,引得下方的學生陣陣驚呼。顧珩靠在樹幹上,雪松味信香牢牢鎖着沈星遙的位置,金瞳裡滿是無奈的寵溺:"下來,不然晚上沒小魚幹。"
三花貓立刻停下腳步,綠眼睛瞪着他,耳尖卻委屈地塌了塌。林霧的布偶貓趁機拍了他一巴掌,兩隻貓又打作一團,從樹上滾進顧珩懷裡。"喵!"沈星遙咬住布偶尾巴不放,爪子卻偷偷勾住顧珩的袖口。
放學路上,兩隻貓蹲在顧珩的書包上,一路"喵喵"叫着互瞪。沈星遙的三花尾巴卷住書包帶,林霧的布偶尾巴卻猛地掃過來,差點把他掀下去。"喵嗚!"三花貓炸毛,爪子按住布偶貓的腦袋往書包帶裡按,卻被對方反咬耳朵。
"别鬧了。"顧珩停下腳步,指腹揉了揉沈星遙的貓耳。三花貓舒服得眯起眼,尾巴卻還纏着布偶貓的爪子不放。周明遠舉着頻譜儀歎氣:"兩位祖宗的信香頻率還在打架呢,不過......遙哥的頻率在顧少摸耳朵時會變甜。"
深夜的宿舍裡,沈星遙趴在顧珩的書桌上睡覺,三花耳尖随着呼吸輕輕顫動。顧珩處理完學生會文件,指尖劃過他的貓背,雪松味信香溫柔包裹。三花貓咂了咂嘴,爪子無意識地勾住他的護腕,耳尖徹底塌成軟趴趴的弧度。
"明天該怎麼變回來?"顧珩低聲自語,護腕内側的刻痕與沈星遙的腺體标記産生共振。三花貓突然翻了個身,露出雪白的肚皮,喉嚨裡發出滿足的呼噜聲。林霧的布偶貓從隔壁竄過來,爪子拍了拍三花貓的尾巴,卻被沈星遙一腳踹開,繼續趴着睡覺。
第二天清晨,顧珩被懷裡的人形重量驚醒。沈星遙的三花耳尖蹭着他鎖骨,尾巴卷住他的腰,睡顔恬靜。"醒了?"Alpha指腹揉過他後頸腺體,雪松味信香裡帶着笑意,"昨晚某隻貓差點把我枕頭當貓抓闆。"
沈星遙猛地睜眼,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我沒有!"貓耳卻在他掌心下舒服地塌了塌,尾巴尖偷偷勾住他的手指。隔壁傳來林霧的尖叫:"周明遠!你手機裡怎麼會有我當貓時追蝴蝶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