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沈星遙猛地擡頭,紫眸瞪得溜圓。想起上次在信香泉邊,他為了搶最後一包限定櫻花糖,差點和顧珩打起來,最後還是Alpha偷偷用信香變出一大捧櫻花才哄好他。
Alpha低笑出聲,趁機揉了揉他炸毛的貓耳:“所以,約會去不去?”他的金瞳裡映着晨光和沈星遙微紅的耳尖,雪松味信香裡藏着不易察覺的期待。
沈星遙别過臉,尾巴卻誠實地晃了晃:“……去哪?”
“你定。”顧珩坐在他身邊,指尖劃過他後頸的共振紋,“信香博物館看新展,或者去你上次說的那家貓薄荷主題餐廳?”
就在這時,顧珩的終端突然亮起,是母親蘇晚晴的全息影像。這位以溫柔著稱的頂級Omega出現在客廳裡,身上的白玉蘭信香瞬間填滿每個角落,連沈星遙緊張到炸毛的尾巴都悄悄順了毛。
“遙遙在嗎?”蘇晚晴的聲音像浸了蜜,含笑的目光落在沈星遙身上,“阿姨炖了你上次說喜歡的雪耳信香羹,中午來家裡吃飯好不好?”
沈星遙瞬間僵住,紫眸看向顧珩,尾巴卷成防禦姿态。他隻在聯盟頒獎禮上遠遠見過顧母,那位優雅的Omega總是被無數信香師簇擁,此刻突然的邀約讓他手足無措。
“媽,他有點緊張。”顧珩握住沈星遙冰涼的手,雪松味信香無聲地安撫着,“我們中午過去。”
“别吓着孩子。”蘇晚晴嗔怪地看了兒子一眼,白玉蘭信香化作光點落在沈星遙發頂,“遙遙别怕,就當來家裡玩。你顧叔叔還說要跟你請教‘寒月引’的古籍呢。”
全息影像消失後,沈星遙還維持着僵硬的姿勢,尾巴尖抖得像篩糠:“顧珩……我不去行不行?你媽媽看起來好厲害……”他想起自己淩亂的家和姐姐冰冷的臉,突然覺得格格不入。
“她很喜歡你。”顧珩捧起他的臉,金瞳裡滿是認真,“上次你在信香大賽救了我,她念叨了一個月,說要謝謝你。”他用鼻尖蹭了蹭沈星遙的,雪松味信香裹着溫柔的哄勸,“乖,我陪你一起。”
沈星遙看着他眼中的自己,那個被珍視的、值得被愛的自己,紫眸裡的緊張漸漸退去,尾巴輕輕掃了掃顧珩的手背:“……那你得幫我挑衣服。”
一小時後,沈星遙站在顧宅門前,指尖緊張地摳着顧珩送的信香戒指。這座建在信香山腰的别墅被雪松與白玉蘭環繞,信香防護陣在陽光下泛着微光,每一塊磚石都透着頂級Alpha家族的底蘊。
“别怕。”顧珩握緊他的手,推開雕花大門。玄關處,蘇晚晴穿着淡紫色旗袍含笑而立,白玉蘭信香與顧珩的雪松完美融合,形成令人安心的暖流。
“遙遙來了?”她走上前,自然地牽起沈星遙的手,“快進來,外面風大。”Omega的指尖溫暖柔軟,輕輕拂過後頸的腺體位置,“聽說你前幾天不舒服?阿姨給你準備了信香修複膏。”
沈星遙渾身緊繃,直到走進餐廳才悄悄松了口氣。長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肴:雪耳信香羹冒着熱氣,信香烤羊排上撒着紫藤花碎,連餐具都是刻着雙星圖騰的白玉——那是顧家和沈星遙信香的象征。
顧父顧振霆從書房出來,這位氣場強大的S級Alpha一見到沈星遙,雪松味信香立刻收斂了鋒芒,變成溫和的山風:“遙遙坐,聽說你對古籍很有研究?我最近在看《信香源流考》,裡面關于‘寒月引’的記載……”
沈星遙沒想到顧父會主動聊起古籍,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紫眸亮了起來:“那本書我看過!裡面說‘寒月引’曾在大衍年間引發信香共振潮,其實是因為……”
顧珩看着他侃侃而談的樣子,金瞳裡溢出寵溺的笑意。蘇晚晴悄悄給他遞了個眼色,用信香傳音:“看,我說遙遙跟我們合得來吧?”Alpha無奈地搖頭,雪松味信香卻甜得像焦糖。
午餐時,蘇晚晴不斷給沈星遙夾菜,白玉蘭信香裡滿是心疼:“多吃點,看你瘦的。以後周末就來家裡吃飯,阿姨給你炖信香湯。”她頓了頓,看似随意地說,“聽說你姐姐回來了?有空也帶她來坐坐。”
沈星遙夾菜的手猛地一頓,紫藤花信香瞬間冷了下來。顧珩立刻握住他的手,雪松味信香強勢介入:“媽,遙遙最近忙。”
蘇晚晴了然地拍拍沈星遙的手背,白玉蘭信香化作安撫的光紋:“沒關系,什麼時候想來都可以。”她轉移話題,說起顧珩小時候把信香糖藏在沈星遙常去的圖書館,結果自己忘了位置,急得哭鼻子的糗事。
“顧珩?哭鼻子?”沈星遙難以置信地看向身邊的Alpha,紫眸裡閃過笑意。顧珩的耳尖瞬間泛紅,雪松味信香窘迫地卷起桌布:“媽……”
午餐在輕松的氛圍中結束。蘇晚晴拉着沈星遙去看她的信香花園,顧珩和顧父則留在書房讨論古籍。花園裡,各色信香花在白玉蘭信香的滋養下開得正好,沈星遙蹲在紫藤花架下,看着花瓣上的露珠發呆。
“遙遙,”蘇晚晴遞給他一杯溫熱的信香奶茶,“阿姨知道你心裡有結。”她的聲音溫柔卻堅定,“但你要記住,家不是隻能有血緣關系。你看這些信香花,不同品種也能在同一個花園裡盛開,互相滋養。”
沈星遙擡頭,看見她眼中真誠的關切,鼻尖突然一酸。他想起媽媽去世後,再也沒人這樣溫柔地跟他說話,再也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他安心地卸下防備。
“阿姨……”他的聲音哽咽,“我……”
“好了,不說這些了。”蘇晚晴摸摸他的頭,白玉蘭信香裡滿是暖意,“顧珩那孩子嘴笨,但心是真的。你要是受委屈了,就來找阿姨,阿姨幫你教訓他。”
這時,顧珩的聲音從廊下傳來:“媽,你們在說我什麼壞話?”Alpha走過來,雪松味信香自然地裹住沈星遙,“遙遙,該走了,不是還要去信香泉嗎?”
沈星遙看着顧珩伸出的手,又看看蘇晚晴溫柔的笑,紫眸裡的冰霜徹底融化。他将手放進顧珩掌心,尾巴輕輕掃過Alpha的小腿,紫藤花信香裡透出前所未有的輕松。
離開顧宅時,蘇晚晴塞給沈星遙一個信香保溫桶:“裡面是你喜歡的雪耳羹,路上喝。”她又悄悄給顧珩使眼色,用信香傳音:“好好哄着,别再讓遙遙掉眼淚了。”
下山的路上,沈星遙靠在顧珩肩上,看着保溫桶上刻着的雙星圖騰,突然開口:“顧珩,你媽媽……真好。”
Alpha握緊他的手,雪松味信香裹着午後陽光的溫度:“她一直說,你是老天送給我們家的禮物。”他低頭,吻了吻沈星遙的發頂,“以後這裡也是你的家,好不好?”
沈星遙沒說話,隻是将頭埋得更深,尾巴卷住顧珩的手腕晃了晃。紫藤花信香與雪松氣息在車内交織,形成溫暖的漩渦。他想起顧宅餐桌上的雙星圖騰,想起蘇晚晴掌心的溫度,想起媽媽夢裡說的“心裡有光”,紫眸裡漾起柔和的光。
也許過去的傷痕依舊存在,也許姐姐的陰影尚未散去,但此刻身邊這道堅定的雪松信香,和顧宅裡那片包容的白玉蘭暖流,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可以擁有一個家,一個不需要隐藏、可以安心共振的地方。
顧珩感覺到懷裡的人漸漸放松,低頭看見沈星遙已經睡着,嘴角還沾着一點雪耳羹的殘渣。雪松味信香溫柔地拂去他嘴角的甜膩,Alpha的金瞳裡滿是化不開的柔情。
“遙遙,”他輕聲說,仿佛承諾,“以後每個周末,我都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