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顧珩給沈星遙的貓項圈裡嵌了雪松信香定位器。但三花貓總有辦法甩掉追蹤:他會跳進林霧的布偶貓毛裡裝團,或是用紫藤信香迷惑定位信号,最絕的一次,他趁顧珩洗澡時,把定位器黏在了周明遠的書包上。
"沈星遙。"顧珩圍着浴巾走出浴室,雪松味信香帶着水汽,"解釋一下,為什麼定位器在男生宿舍樓下的垃圾桶裡?"三花貓正蜷在沙發上舔毛,聞言耳朵一抖,尾巴尖悄悄勾住抱枕擋住臉。雪松味信香化作手指,輕輕敲了敲他的貓腦袋:"再偷跑,就罰你變成貓形陪我上一整天信香課。"
沈星遙"喵"地叫一聲,跳上顧珩肩頭,爪子扒拉着他濕漉漉的發梢。雪松味信香無奈地歎了口氣。
雪粒子敲在信香防護罩上的聲響漸漸變輕,顧珩低頭時,發現沈星遙的三花貓爪正無意識地勾着他校服上的雪松紐扣,絨毛間還沾着半片幹枯的紫藤花瓣——那是昨夜偷溜去信香花園時蹭上的。Alpha的雪松味信香不自覺地溫柔起來,在他耳尖凝成細小的暖意漩渦,将貓耳上的雪粒烘成水珠。
"顧少,"周明遠突然指着沈星遙的尾巴尖,"他尾巴在畫圈!"隻見三花貓的尾巴在顧珩臂彎裡緩緩勾勒着圓,每一圈都恰好與他胸口的雪松信香共振。林霧湊到頻譜儀前,布偶貓耳抖得像波浪鼓:"頻率850!和顧少的心跳頻率一樣欸!"顧珩沒應聲,隻是用信香在沈星遙的絨毛上順出個小窩,指尖蹭過他凍得發紅的鼻尖。
裁判席的老師翻了個身,信香睡袋上的積雪簌簌落下。沈星遙在睡夢中發出滿足的呼噜聲,爪子突然拍向顧珩的鎖骨,那裡的腺體正随着雪松信香微微發燙。Alpha的金瞳暗了暗,雪松味信香順着他的指縫纏上三花貓的尾巴,在末端凝成枚迷你雪松劍——那是沈星遙變成貓後最喜歡的玩具。
偷溜的把戲在雪夜裡愈演愈烈。某個清晨,顧珩在信香教室門口撞見周明遠舉着頻譜儀狂奔:"顧少!你家貓又把定位器黏在信香掃地機器人上了!"他回頭,果然看見沈星遙蹲在走廊盡頭的窗台上,三花尾巴卷着半塊沒吃完的紫藤花糕,紫眸亮晶晶地晃了晃。雪松味信香化作繩索抛過去時,三花貓輕巧地躍入他懷中,爪子卻偷偷把定位器塞進了他的校服口袋。
圖書館的監控曾記錄下更荒唐的一幕:兩隻貓影在古籍架間穿梭,沈星遙用紫藤信香解開了存放信香古譜的琉璃櫃,林霧則叼着卷軸往顧珩的鬥篷裡鑽。管理員的信香警報響起時,周明遠正對着空無一人的書架解釋:"真的是貓!它們還在譜子上踩了梅花印!"而顧珩鬥篷下,沈星遙的爪子正沾着淡紫色信香,在古譜空白處畫着歪扭的三花貓。
最讓顧珩心驚的那次,沈星遙趁他參加信香研讨會,溜進了結着冰棱的信香湖。三花貓蹲在薄冰上,尾巴尖觸到湖底的信香結晶,突然看見顧珩少年時在冰面上練信香的畫面——小Alpha摔倒時,雪松味信香裡溢出的倔強像冰碴般刺人。他剛想叼起結晶,冰面突然開裂,千鈞一發之際被顧珩的雪松信香網兜住,Alpha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沈星遙,你再跑試試?"
三花貓被裹在雪松信香毯裡烘暖時,突然變回人,指尖蹭過後頸的印記:"顧珩,你小時候是不是總在冰上練信香?"Alpha的雪松味信香驟然收緊,将他揉進懷裡:"嗯,想快點變強。"沈星遙埋在他胸口,聽見雪松信香裡藏着的孤獨,突然想起自己躲在信香社練琴的夜晚,原來他們曾在不同的角落裡,用同樣的倔強對抗着寒冷。
定位器成了兩人之間的趣味博弈。沈星遙試過把它黏在林霧的布偶貓尾巴上,看顧珩的終端在女生宿舍樓前瘋狂報錯;也試過用紫藤信香把它僞裝成雪松紐扣,縫在周明遠的校服上。最絕的一次,他趁顧珩午睡時,把定位器塞進了信香自動販賣機的貓薄荷糖格子裡,等Alpha醒來時,定位信号正随着糖罐的轉動忽明忽滅。
"沈星遙。"顧珩把三花貓堵在宿舍衣櫃裡,雪松味信香裹着剛曬好的被子氣息,"這次罰你變成貓,陪我看完信香理論課錄像。"三花貓委屈地甩尾巴,爪子扒拉着他的褲腿,卻在顧珩打開錄像時,悄悄蜷進他懷裡。屏幕上的教授講解着信香共振理論,顧珩的雪松味信香順着他的貓耳滑下,在空氣中畫出共振波形,沈星遙的呼噜聲漸漸變大,爪子無意識地在他胸口踩出規律的節奏。
雪停時,信香古樹下積了層厚厚的雪。顧珩抱着沈星遙走出宿舍樓,三花貓突然掙紮着跳下,在雪地上跑出一串梅花印。他回頭,看見沈星遙用尾巴尖畫出兩個歪扭的圖案——一個是頂着雪松葉的小人,一個是戴着紫藤花的小人,中間用信香線連起來。雪松味信香在他身後凝成溫暖的屏障,顧珩的聲音混着初晴的陽光,溫柔得像融化的雪水:"好,以後每年下雪,都陪你畫。"
沈星遙的尾巴尖猛地翹起,三花貓突然變回人,紫眸亮晶晶地看着他。顧珩的雪松味信香順勢裹住他,在他後頸的印記上輕輕一吻,信香交纏處爆出細小的星塵。遠處的林霧舉着頻譜儀尖叫:"他們的信香在雪地裡開花了!"周明遠看着屏幕上穩定在1200的頻率,無奈地搖搖頭:"得了,下次定位器還是給我吧,省得顧少又要滿校園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