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将人放在座位上,雪松味信息素體貼地墊在他後腰——昨晚刷題太久,這會兒還在隐隐發酸。沈星遙偷偷擡眼看,見講台上的教授正對着頻譜儀搖頭,屏幕上雪松與紫藤的共振頻率比上課鈴還準時。
“今天講《信息素标記的倫理與法律》。”教授推了推眼鏡,視線有意無意掃過顧珩鎖骨處若隐若現的紅痕,“請顧珩同學分享一下,如何在标記後維持Omega的個人空間。”
全班瞬間安靜,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看向顧珩。沈星遙的紫藤花信息素驟然收緊,在桌下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口。顧珩低笑出聲,雪松味信息素卻穩穩包裹住他的緊張:“标記是雙向選擇,”他頓了頓,金瞳看向沈星遙,“我的Omega需要空間時,雪松永遠會留一道透氣的縫隙。”
這話聽得林霧當場掏出手機記筆記,布偶貓耳抖得像錄音筆:“劃重點!‘留透氣縫隙’=給遙哥炸毛的空間!顧少這戀愛腦是專業的!”周明遠在旁舉頻譜儀:“看!遙哥信息素頻率飙升到1200,是害羞的甜!”
沈星遙的臉“騰”地紅了,紫藤花信息素在課本上凝出冰晶小字:“胡說八道!”顧珩瞥見,雪松味信息素悄悄擦過那行字,将“胡說”凍成雪花,“八道”卻留着——像在默認林霧說得對。
課間休息時,沈星遙趴在桌上假裝睡覺,紫藤花信息素卻不安分地纏上顧珩的鋼筆。顧珩放下書本,雪松味信息素在他耳邊低語:“昨晚沒睡好?”
“要你管。”沈星遙悶聲回應,尾巴尖(人形隐尾)卻在顧珩掌心晃了晃。顧珩失笑,指尖替他揉着發穴,雪松味信息素帶着安撫的頻率,讓紫藤花信息素漸漸舒展成溫順的花串。
“顧少!遙哥!”林霧舉着平闆沖過來,布偶貓耳上還沾着剛才拍的雪,“你們看這個!隔壁班用你們的合照當課件封面了!”屏幕上,顧沈合照被P在《信息素共振原理》教材封面上,配文“頂級案例:雪松與紫藤的完美同步”。
沈星遙猛地擡頭,紫藤花信息素差點把平闆震飛:“他們怎麼能亂用!”
“挺好。”顧珩接過平闆,雪松味信息素掃過教材裡關于“信息素依賴症”的章節,“至少知識點講得挺準。”他指了指配圖——用他們的信息素頻率波形解釋“共振強度與情感深度的正相關”。
這時李響抱着書本路過,酸溜溜地嘟囔:“不就是談個戀愛嗎,搞得全校都知道……”話沒說完,就被顧珩冷下來的雪松眼風掃過,信息素瞬間降到冰點。沈星遙見狀,紫藤花信息素卻悄悄凝成顆糖珠彈過去,正中他後腦勺——像在說“懶得跟你計較”。
放學鈴響時,沈星遙的紫藤花信息素突然變得焦躁,在課桌上撞來撞去。顧珩立刻察覺:“怎麼了?”
“沒、沒什麼……”沈星遙眼神躲閃,卻被顧珩握住手腕。雪松味信息素探入,發現他後頸腺體有些發燙——是标記期臨近的征兆。
“走,回家。”顧珩打橫抱起人,雪松味信息素凝成屏障擋住好奇的目光。沈星遙埋在他懷裡,紫藤花信息素卻難得沒有掙紮,隻是用隻有兩人能懂的頻率,在他胸口蹭了蹭:“快點……”
林霧看着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布偶貓耳立成了三角形:“周明遠!快記!遙哥标記期要到了!顧少這抱姿比早上還緊張!信息素頻率飙到1800了!”周明遠無奈搖頭,卻認真記錄下頻譜儀上的峰值——那是雪松在全力守護他的紫藤,是比任何課堂案例都更生動的“愛意共振”。
信香學院的暮色裡,顧珩抱着沈星遙走過結冰的信香橋,雪松味信息素在雪地上拓出心形腳印。教室裡,林霧拍下腳印發抖音,标題是“#課堂外的99!雪松山神抱走他的紫藤花精啦#”,評論區瞬間被“祝平安度過标記期”和“顧沈永遠熱戀”刷屏。
顧珩抱着沈星遙沖進信香别墅時,少年的紫藤花信息素已凝成細密的香霧,在後頸腺體處泛着求救般的微光。他将人放在鋪着雪松紋床單的大床上,雪松味信息素瞬間封死門窗,織成密不透風的保護結界。
“顧珩……”沈星遙蜷縮成一團,銀發濕漉漉地貼在額角,紫眸蒙着水光,“好熱……”紫藤花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暴漲,在空氣中炸開無數甜膩的花串,卻又在觸到顧珩的瞬間,像找到歸宿般瘋狂纏上去。
“我在。”顧珩扯開領帶,雪松味信息素溫柔地包裹住他發燙的身體,指尖擦過後頸腺體時,感受到那裡異常的灼熱。他低頭,在沈星遙耳邊低語:“放松,讓雪松接住你。”
标記期的信息素風暴比以往更猛烈。沈星遙的紫藤花精本能被激發,三花貓形态不受控制地閃現,又在顧珩的雪松味安撫下退回人形,唯有尾巴尖還保持着毛茸茸的狀态,焦躁地晃着。顧珩拿出提前備好的紫藤花冰袋,雪松味信息素裹着涼意替他敷在額角,卻被沈星遙一把抓住手腕,紫藤花信息素在他掌心咬出淺淺的牙印。
“疼……”沈星遙蹙眉,眼淚卻不是因為疼,而是标記期洶湧的情緒。顧珩的心猛地一揪,雪松味信息素瞬間變得更暖,低頭吻去他的淚珠:“不疼,遙遙乖,哥哥在。”
這聲“哥哥”讓沈星遙的紫藤花信息素驟然一顫,尾巴尖軟軟地勾住顧珩的手臂。他想起剛分化那年,在信息素紊亂的雨夜,也是這個聲音,用雪松味的懷抱接住了驚慌失措的他。
别墅外,林霧和周明遠守在門口,布偶貓耳緊張地貼着頭頂。“遙哥的信息素好甜啊……”林霧吸了吸鼻子,“但也帶着點焦慮,顧少能應付嗎?”周明遠舉着頻譜儀,屏幕上的共振頻率忽高忽低:“放心,顧少的雪松味一直在強行同步,像在給遙哥的信息素‘梳毛’。”
屋内,顧珩正用雪松味信息素替沈星遙梳理紊亂的頻率。他知道标記期的Omega有多脆弱,每一次信息素的失控都像在深海裡溺水。“遙遙,看着我。”他托起沈星遙的臉,金瞳裡映着他的倒影,“跟着我的頻率呼吸。”
沈星遙迷蒙地望進他眼裡,紫藤花信息素下意識地模仿着雪松的節奏。當兩種信息素終于達成同步共振時,少年緊繃的身體驟然放松,埋進顧珩懷裡發出滿足的喟歎,尾巴尖在他腰側輕輕拍打。
“睡吧。”顧珩吻了吻他的發頂,雪松味信息素織成搖籃曲,“我守着你。”
沈星遙這一覺睡到傍晚,醒來時發現自己被顧珩抱在懷裡,身上蓋着混合着雪松與紫藤氣息的被子。窗外的雪停了,月光透過結界照進來,在顧珩眼下投出淡淡的青影——他守了整整一個下午。
“醒了?”顧珩察覺到他的動靜,雪松味信息素立刻湧上來,“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沈星遙聲音沙啞,紫藤花信息素羞赧地纏上他的手指,“謝謝你,顧珩。”
顧珩低笑出聲,指尖揉了揉他睡得淩亂的銀發:“跟我說什麼謝謝。”他頓了頓,金瞳裡閃過狡黠,“不過……剛才你變成三花貓時,尾巴尖一直勾着我的領帶不放。”
沈星遙的臉“騰”地紅了,紫藤花信息素氣鼓鼓地撞了撞他胸口:“胡說!”
“沒胡說。”顧珩拿出手機,相冊裡赫然是張三花貓蜷縮在他懷裡的照片,尾巴尖确實緊緊勾着雪松紋領帶。沈星遙看着照片裡自己毫無防備的睡顔,紫藤花信息素瞬間甜得發膩,卻在顧珩不注意時,悄悄把照片設成了自己的鎖屏。
别墅外,林霧收到顧珩發來的“已安穩”消息,立刻在抖音發了條報平安的視頻,标題是“#雪松守護進行時!遙哥标記期被顧少寵成貓貓#”,配圖是她偷偷拍到的、結界外雪松與紫藤信息素交纏的光影。評論區瞬間被“祝早日康複”和“顧少太會照顧人了”刷屏,有粉絲留言:“原來标記期的信息素光影是心形的!難怪說顧沈是天選共振!”
沈星遙靠在顧珩懷裡刷着評論,紫藤花信息素漸漸恢複了活力,在他掌心畫着小愛心。顧珩握住那隻手,雪松味信息素在他指尖落下一個吻:“餓了嗎?煮了紫藤花粥。”
“嗯……”沈星遙點頭,突然想起什麼,紫眸看向顧珩,“剛才……你叫我‘遙遙乖,哥哥在’了。”
顧珩動作一頓,雪松味信息素裡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你聽錯了。”
“我沒聽錯!”沈星遙較真起來,紫藤花信息素在他發頂凝成小小的貓耳,“高中分化那天,你也是這麼叫我的。”
顧珩看着他較真的樣子,雪松味信息素突然變得無比溫柔,他低頭,在沈星遙額上印下一個鄭重的吻:“嗯,沒聽錯。因為從那天起,你就是我要守護的遙遙。”
月光下,信香别墅的結界閃着柔和的光,雪松與紫藤的信息素在裡面安靜地共振着。沈星遙聽着顧珩的心跳,紫藤花信息素終于完全安定下來,在他胸口蜷成最溫順的花苞。他想,标記期的風暴雖然可怕,但隻要有顧珩的雪松味在,他就永遠不會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