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信啊?誰會有事沒事和你說我讨厭你啊?又不是七八歲的小屁孩,他就是喜歡你然後你又不喜歡他為自己的面子找借口而已!”夏眠睜大了眼睛,“哼”的一聲被氣笑了。
許溶月沒有反駁,夏眠又說:“雖然這麼說很不好,但是齊初确實嫉妒心很強,之前我還看到他去翻宋牧的物理練習,還看他有沒有寫别的科目,你的他肯定也有翻,隻是我們不在而已。”
這件事,他們也是第一次知道。幾人都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怕别人超過他。林世文脫口而出:“他……這是在檢查作業嗎?”
“都在一班了,還有什麼超不超過的。除了段一許溶月和周淮晉輪流坐,段二我們班誰沒當過?”林世文有些無語,上一秒剛說的 we are family,下一秒就打臉了。
夏眠有些不服氣:“什麼意思,我也是拿過兩次段一的好不好。 ”
“算了,其實他人也不壞,我之前問他物理,他也會和我講,這應該算良性競争吧?”
兩個人圍繞着齊初的話題争吵不休,許溶月聽着頭疼,大聲說:“别說了。别說了!吵死了。能不能照顧一下病患啊!”
她又說:“你們這麼關心他,是不是喜歡他啊!”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隻聽見鐘表上指針轉過的滴嗒聲,果然這才是必殺技。許溶月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問道:“你們說,齊初會打羽毛球嗎?”
夏眠愣了一下:“應該會吧,這種樂意上手挺快的。”
林世文反駁:“他不會打,他之前和我說他連發球都不會。”
“我們這周去體育館打羽毛球吧。”許溶月笑了笑,眼角彎下來像兩個透亮的小月牙,“齊初是不是也住那附近?叫上他一起呗。”
“他都不會打球,肯定不出來。”林世文說。
許溶月臉色一冷,說:“他憑什麼不出來。”她皺了皺眉,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下彎了個弧度。
夏眠感覺到什麼,問:“你怎麼了?”
“沒有啊,就是和同學友好相處嘛。”她想起當時許尚華提起的校園欺淩,以及後來許尚華說的那些話——“他讓你不舒服,你要說出來,同學之間也就兩三年,相遇都是緣分,你說他喜歡你,就說明你肯定有過人之處吸引他。 ”
後面說的她已經忘了,前半部分也隻記了個大概。相遇都是緣份,那她要分正緣和孽緣。名片的事她不追究了,但先前唱歌的事她可一點沒忘。要怪,就怪他長了張不會說話的嘴。
成績隔天就出了,許溶月不出意外還是第一,排名張貼在校門口的公告欄上,前面已經圍了的水洩不通。她和朱予曉去打印室複印試卷,路過時朱予曉問:“要不要去看看?”
許溶月瞥了眼:“不去,直接去打印室吧。”
朱予曉沒有說話,嗯了一聲兩人就走了。公告欄前的那堆人裡時不時有人說:“第一又是許溶月?”“女生吧好厲害啊!”“上次校花投票她是第三吧?長得漂亮成績也好啊。”
這些話一句接一句的傳到兩人耳朵裡,朱予曉笑着打趣:“你成大明星了。”
“哎呀,低調低調。”許溶月聽着誇獎,嘴角情不自禁的咧開,“本人就是這麼有實力呀沒辦法。”笑得十分欠揍。
“滾吧你。”朱予曉朝她肩膀打了一下,“表面平淡如水實際上内心爽死了吧!裝貨!”
“嘻嘻——被你猜到了。”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到了打印室。打印室面積很小,隻有兩台打印機、一台電腦和堆滿一地的試卷紙,那些紙摞的有一個人那麼高,全是要準備打印成試卷的。還沒踏進門,就迎面撲來一團濃郁的墨香和木門的木頭香,裡面打印機正在運作,應該是有人也在裡面。
推開門的瞬間,許溶月瞳孔猛的一縮。
潘翠英?!!
頓時,許溶月隻覺得惡心反胃,手久違的又一次顫抖,那種心悸驚恐如瀑布般一洩而下,洩之千裡,她對上那雙秃鹫似向外突出的雙眼,那雙眼睛曾無數次的用嫌惡、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那張有着輕微鮑牙的嘴,無數次向她吐出難聽、下賤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