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溶月:“?”
“你一開始不是想整齊初嗎?”
他歪過頭看向一臉“與我無關”的許溶月笑了笑,隻聽她說:“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之前唱歌的事讓你難堪了,所以你特意找了他不會打的羽毛球。”周淮晉笑着,話裡話外都是“我就是知道。”的得意。
“是啊,當時确實挺不爽的。”許溶月認真的點點頭,“可是看見他和他媽媽過的還挺溫馨的,突然就不是很想這麼幹了,感覺自己……”
她想了想:“好僞善。”
突然腦袋裡閃過一些畫面,許溶月頓了頓又說:“惡有惡報很爽的,我之前把潘翠英出軌的事捅給她老公,看她老公在學校鬧很解氣。”
“可是看到她老公打她打那麼狠,突然又有點自責。”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和周淮晉走出居民樓,眼前一片光亮。
“而且之前有人整了三次潘翠英,一次腿骨折了,一次後背劃傷了,一次鼻梁摔斷了,嘶,想想就疼。”
“解氣嗎?”
“解氣啊!”
“那你開心嗎?”
“當然啊。”
周淮晉突然松了下來,:“那就好。”
許溶月腳步頓住了。
她的表情從怔愣變成驚鄂,看向周淮晉一時竟說不出話。
眼前的少年側過身,看向許溶月的眼神中夾雜了些許鋒利,隻是鋒利中又帶了點柔情。
“我說過,你是太陽,但我更希望,你是月亮。”
我希望你隻需要柔和、浪漫,烈火灼燒我來就好。
“可我那時候都還不認識你。”
“我認識你啊。”他笑着走到許溶月面前,稍稍彎腰,湊到她面前,溫熱的鼻息錯亂交織,缱绻、暖昧,“而且我愛你。”
愛和喜歡不一樣。
輕輕的,嘴角邊落下一個吻。
觸碰的瞬間,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雲樹清風,十裡煙霞,他擡手,用指節輕碰了一下許溶月的眼角。
“你……怎麼哭了?”
那聲音裡有些顫,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那樣乞求大人的原諒。
她自己也愣住了,一行淚從眼角溢出,順着臉頰緩緩流下,沒有聲息的落到地上,留下一處印記。
“我不知道,總好像…”她停在這裡,不再說話。
總好像,我們會分開于某個長夜。
——————
不遠處,目睹了一切的衆人,炸開了。
知道的、不知道的瞬間感到頭皮發麻,毛骨悚然———他們倆就這麼親上了!?那個是周淮晉?那個是許溶月?!
劉清清和林世文是知道他倆在談,震驚是因為許溶月親完居然哭了?!然後威壓幾萬帕的周淮晉慌了?!
剩下幾個不知道的更是感覺皮肉一緊,知道他倆關系好,但根本沒往那處想,許溶月平時大大咧咧,可周淮晉那是冷冷冰冰啊。對誰都是一副冰塊臉,真正有過表情的時候還是………
他們突然想起了什麼。
腦海裡閃過無數個記憶片段———
某月某日,許溶月燒的昏迷,背她去醫務室的人是周淮晉。
某月某日,他書包上突然出現的玩偶,許溶月不久前才買了兩個。
某月某日,許溶月又一次發高燒,第一個沖出教室的是周淮晉。
甚至就是前幾天,周淮晉唯數不多的請假是為了去找許溶月。
所有人:……原來一切都有迹可循,隻是他們都以為這是平常,這恰恰說明,他們的關系不平常。
朱予曉咬着嘴唇,因為太用力甚至冒出血漬,她瞥了一眼,幽幽的說:“别看了,走吧。”
因為每個人都太過震驚,沒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
——
公交車還沒來,因為剛剛目睹了太令人震驚的一幕,幾個人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許溶月發現他們打剛才起就怪怪的,問:“你們這是被鬼附身了嗎?”
幾人瑟縮一抖,猛地搖搖頭。
朱予曉頭一回這麼安靜,靜到都快要忘了還有她這個人,她不斷的将剛才的場景在腦海中重複,一遍一遍。
“曉曉你怎麼了?”許溶月問。
話音剛落,餘光就發現劉清清面露厭色。
一片好心被辜負,朱予曉反常的沒有搭理她,她求助的看向劉清清,劉清清兩手環抱胸前,大聲到有些刻意的往朱予曉那瞟了一眼說:“不知道啊,有的人從知道你和周淮晉在一起了之後就這樣了。”
周淮晉往那瞥了一眼,和許溶月對視上。
林世文磕磕絆絆的說:“内個晉哥,我們剛剛看到許溶月親了你一下。”
“嗯,所以?”
“沒有沒有!他們就是比較震驚……而已。”
“怎麼了麼,我主動勾引她的。”
朱予曉渾身一僵,其他幾個人也好不到哪去。主要是這話從周淮晉嘴裡說出回來,實在是豬都能上樹了。
“所以,要我說的在明白一點麼?我愛她,我和她在一起了。”
站在一旁的許溶月緩緩别過臉,看看天,踢踢腿,伸伸懶腰,就仿佛剛剛說的是“啊!天氣真好!”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朱予曉這才有了反應,她聲音幹巴巴的,好像要哭,“許溶月,你說,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就……我剛醒的那段時間,三月份吧?”許溶月悄悄走到周淮晉身後,悄悄探出個頭,悄悄說出不是那麼悄悄的話。
她好像有點明白,朱予曉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