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菲斯無聊地斜靠在惡魂谷的崖壁上,翹着腿,吹着口哨,風流地笑眯着眼,瞧着遠處的風景,時不時抓起一旁裝滿鮮血的玻璃酒杯,喝上一口,舔舔嘴角,總覺得今天的人血不夠味兒。
他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火山口,從他所坐的位置正好可以俯視到裡面的一番風景。烈焰岩漿中掙紮着一個人影,看樣子應該是受盡了火焰焚燒的折磨,可是求死不得,隻能痛苦地忍受。
阿波菲斯皺起頗為俊朗的眉眼,笑問道,“有這麼痛苦嗎?我在裡面的時候覺得還挺暖和的。”
“伊斯凡特,給她在加一把火,我看她還是不夠暖。”
領命的是一個黑眸男人,身形硬朗挺拔,生得劍眉星目,眼瞳狹長,黑曜石般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色,右眼角下綴着一點墨色。他的薄唇掀起似有似無的冷淡弧度,看起來無謂又無情。
“貝斯特那小貓怎麼樣了?”
“還活着。”伊斯凡特邊說邊施展魔法往惡魂淵裡加了一把濃烈的火苗。火焰“簌”地高高燃起,應和着女人痛苦的哀嚎愈演愈烈,把這處杜阿特的深淵映照的格外明亮。
“這次怎麼這麼慢?”
伊斯凡特沒有作聲,表情淡漠地望着遠方的黎明線,黑夜又要過了。
“你不會是看上其中哪個了?”阿波菲斯饒有興緻地挑眉看他,“阿芙納魯拉那女人,阿圖姆老婆,你動不了。”
見伊斯凡特沒有說話,他輕挑地咧嘴笑笑,“那小貓兒看着滋味還不錯,嘗過了?”
“瞎說什麼。”伊斯凡特臉色有點兒沉,冷淡地回眸撇了阿波菲斯一眼,端起他的血杯,離開了。
“哎!你走就走!拿我血幹什麼呀!” 阿波菲斯氣得跳腳,剛想沖上去搶回來。就見伊斯凡特直接給他把血倒幹淨了。
“你不是嫌味兒淡嗎?我去幫你搞點新鮮的來。”
“我要喝小貓神的!” 阿波菲斯讨價還價,不依不饒的跟着伊斯凡特,嘴裡還念叨着,“排除了一個,不會是另一個吧?小心着點兒。”
“嗯,嗯,我知道,你去挑釁阿圖姆,結果被他打得肋骨斷了三根。”
面對伊斯凡特毫不留情的拆穿,阿波菲斯連忙辯解道,“我還把他老婆摔流産了呢!”
“什麼。”伊斯凡特表情陰沉地轉過身,揪起阿波菲斯的領子,冷聲道,“你做了什麼?”
“呦。”阿波菲斯絲毫不懼,反倒是起了興緻,挑起一雙桃花眼,邪笑着調侃道,
“真是她?”
伊斯凡特扔下他,不答,隻是揚手打碎了阿波菲斯昂貴精緻的玻璃器皿。
阿波菲斯也不怒,攤手笑答,“可不是我幹的。那小可憐自己咬了我的胳膊,害得我把她摔了下去。”
“阿波菲斯,我們隻是合作,但不妨礙我一刀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