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自衡趁着慕洗塵和殷鴻和其他幾派掌門商讨秘境之事時,湊近拂月身邊,壓低聲音問她:“你真就這麼放棄了,聽說裡面寶貝特别多,你就差半步就能飛升,就這麼白白放棄機會了。”
拂月懶得搭理他,她自然是不會放棄機會的,不過既然殷鴻看不慣她,那她就如殷鴻所願呗,反正進秘境又不是非要從殷鴻眼皮底下進去。
鴻蒙秘境秘境開啟的消息傳遍了廣明門,即便在莫歸園常年閉門不出的玄黓也聽到了消息,一邊幫謝臨遠上藥一邊唠叨:“鴻蒙秘境哎,謝師弟你知道鴻蒙秘境嗎?據說裡面藏着真正的飛升之法,之前隻在書上聽說過,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它開啟,可惜我是無緣了。”
玄黓勉強結丹,這麼多年了連本命法器都沒有,如果進了鴻蒙秘境就是白白送命,他這個人就一點好,有自知之明。
謝臨遠聽不見去,隻忙着看自己臉上的傷痕,小心翼翼詢問:“師兄,我這疤痕?”
“哦,小事,我給你調配幾瓶藥,每天塗兩次,兩三天就好的無影無蹤了。”
“多謝師兄。”
玄黓撅着個屁股在自己藥園子裡面挖草藥,手上忙着嘴上也不閑:“動手動腳不适合我這文雅人,論修為,謝師弟你算後來者居上,但論着歧黃之術,莫說你,便是你師尊,估計也比不上我,不信你去找你師尊打聽打聽,我這一院子草藥,不知道救了拂月仙尊多少次。”
“是嗎?那我真要感謝你了。”
“那是。”玄黓下意識接過話頭,猛然發現不對勁,回頭一看,拂月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逆着光站在那,臉上看不清表情,但玄黓就是莫名感到害怕,腳下一絆,直接摔到泥地裡。
拂月提起他的後脖領,把人從泥裡面拔出來,俏生生一張臉,成了花貓一樣,不忍直視,她随手丢給玄黓一塊抹布,讓他把臉擦幹淨。
謝臨遠目睹了全過程,剛才一直沉默不語,如今才出言;“見過師尊。”
“嗯。”拂月擡起他的下巴,打量他臉邊包紮好的疤痕:“小心将養着,男子也得珍惜這張臉啊。”
“是。”
“鴻蒙秘境要開啟了,這次你和幾位師兄師姐一起去。”
謝臨遠是魁首,落下他不像樣,不過拂月轉念一想,謝臨遠去了也好,更方便自己也找借口進去。
那邊玄黓也把臉上的泥擦幹淨了,向拂月抱怨道:“仙尊,你怎麼來無影去無蹤的,又不是修鬼道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玄黓膽子小,小時候還在弟子殿住的時候,展蒙給他講鬼故事哄他睡覺,吓得他好幾天了高燒不退,後來慕洗塵一直覺得玄黓是被展蒙吓傻了。
拂月笑:“我修無情道的,所以别在我這賣慘,沒用。”
謝臨遠坐直了身子:“師尊,修無情道嗎?”
“開個玩笑而已,大道三千,何必拘泥于一處。”拂月轉而問他:“說起來,你呢,你想修什麼道?自在道,蒼生道?算了,師兄就是修蒼生道的,都修成老媽子了。”
關于這個謝臨遠還真沒想過,玄黓搶話道:“謝師弟很明顯适合無情道啊,這個年紀都沒有春心萌動過,仙尊你可知道,這三天神祭大會很多女修向謝師弟暗送秋波,謝師弟都當看不見,多麼鐵石心腸啊,簡直是無情道天選之人。”
“還有這事,哪個女修暗送秋波,說給我聽聽?”聊這個拂月還真不困了。
“就是那個天心派的……”
“沒有。”謝臨遠突然提高聲音打斷了玄黓,經曆三天連番比試已經蒼白的臉色如今紅的快熟了:“都是他們胡說八道的,師尊你信我。”
拂月開個玩笑而已,并不想為難他:“好啊,你說沒有就沒有,隻是還是别修無情道了,失敗率太高,你年紀小,為師怕你将來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