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骨功我不會,但我會瑜伽呀~”
雖然身體變了,但淩巳巳确信自己還是能做出那些動作的。
為了證明可行,淩巳巳粗暴将自己的身體擠出鐵牢,就剩個腦袋在裡面:
“看,隻要我腦袋也能出來,我就能去打開機關,放你們出去啦。”
壬毓舟:“……”
癸钰:“……”
兩人看着少女為了出特制鐵牢,自己暴力壓胸擠臀,各種摧殘,肌膚布滿道道青紅,終于把自己那副小身闆擠了出去,心情複雜。
人家一個弱女子為了活命都能犧牲至此,他們還有什麼臉不動手?!
癸钰與壬毓舟面色沉重地各站一邊,雙手抓着鐵栅欄,拼盡全力拉栅!
内力毫無節制齊湧,陣陣白煙自兩人手掌冒起。
随着時間推移,一滴滴豆大的汗珠順着兩人臉頰落下。
終于,在兩人手心滲出點滴血迹時,少女扭轉着身體,強行擠了出去!
“啊……”
淩巳巳痛苦捂住自己的腦袋。
“怎麼樣?”壬毓舟及癸钰異口同聲,神色都有不同程度的擔憂。
“沒事!”少女艱難咧嘴笑笑。
轉過臉立即忍不住痛得哭了出來。
差點腦袋分家了!
此仇不報不是淩巳巳!
啪。
險些虛脫的癸钰一個耳光打在昏迷的侯賽雷肚皮上:
“起、起來看機關。”
“哦哦哦!”
得知能出去,侯賽雷無比積極:
“咱們被困在東南,鐵牢機關在坎位!妹子你上去往西十步,再往北二十步就能看到了!”
“……”
遲疑片刻,淩巳巳踏上上層機關道,觀望四周毫無區别的石道,硬着頭皮折返鐵牢問:
“西在哪?”
“……倒!”
壬毓舟三人沒想到淩巳巳完全分不出方向。
“你上去,左轉十步,再前進二十步,鐵牢機關一定在那裡!”
“了解!”
機關道,上層。
按照侯賽雷的指示,淩巳巳順利找到機關布置處,那裡卻不止一個機關。
她試着壓下其中一個。
哐!
鐵牢旁邊,再下鐵牢一座。
于是她費力将壓下的機關擡起。
哐!
三座鐵牢,并排而立。
“咦?”
淩巳巳疑惑着,想了想,幹脆将所有機關全部壓下。
哐!
哐!
哐!
哐!
再全部擡起!
哐!
哐!
哐!
哐!
随着一座座鐵牢四面八方落下,困在裡面的人都望不見邊了。
侯賽雷吓得大聲嚷嚷:
“妹子,你要埋了我們三呐?!”
“閉嘴!”
壬毓舟看着癸钰捂住侯賽雷的胖臉,冷聲道:
“死胖子,你要把閻十六和曲骨夫人引來,我抄了你們侯氏錢莊!”
“别呀……”
來來回回試了數次,都沒能将壬毓舟三人放出來,淩巳巳也慌了:
“到底怎麼回事……”
忽然。
冷風如刀刃唰唰而來。
少女翻滾至一邊,毒針飛射。
趁此機會起身,擡眼一看——
是渾身上下都透着野性妖媚的曲骨夫人!
“啧啧啧~想不到,你這小丫頭比那三個小子都能耐呢~”
對上少女那雙狠厲警惕的雙眸,曲骨夫人甩袖妖娆一笑,數條紅绫如火龍飛出:
“本夫人向來隻吃少年肉,可看你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似乎美味得能爆汁呢,幹脆,也試試新口味,來吧小寶貝~”
!!!
淩巳巳疾跑助跳躍下機關道,身後數條紅菱仿佛自有生命,沒有長度限制,一直飛舞而來,窮追不舍。
她做不到如同癸钰那般,将毒針排列成陣破曲骨夫人的紅菱,隻能不斷繞鐵牢竄逃。
身後曲骨夫人的浪笑一聲暢快過一聲。
穿過不知多少鐵牢,淩巳巳終于又看到了壬毓舟三人:
“怎麼辦!怎麼辦!”
壬毓舟&癸钰:“進來!”
淩巳巳:“……”
她腦袋差點擠斷,好不容易才出來,又縮回去?
那就真的是再無逃生可能了!
現在她能靠的隻有自己!
少女如同全身失力,停下疾奔,瞬間被紅绫裹得無法動彈,隻剩一雙眼睛還露在外,整個人不受控制,被曲骨夫人吸入手中。
曲骨夫人不顧壬毓舟三人的威脅,滿目愛憐,輕輕撫摸上少女的眼眸,指甲逐漸伸長、尖銳。
“喲喲喲~本夫人真有些懂閻十八和閻十六了……”
“嗚嗚嗚……”淩巳巳掙紮不斷,呼吸雜亂,眼淚刷刷而下。
“乖寶寶,别害怕,你的身體呢,是十六長老的,本夫人隻吃你的眼——啊……”
眉頭痛擰的曲骨夫人遲鈍垂眸。
瞧見少女那隻滿是青紫淤痕的手,抓着一把剔骨刀,不停地在她腹中進進出出。
少女用力到指骨發白!
血滴滴嗒嗒,染紅了機關道。
可那被紅绫裹得難以動彈的少女,不知疲倦地握着剔骨刀,一次次捅進曲骨夫人的五髒六腑。
她要對方死!
死得不能再死!
嘩。
剔骨刀将緊得令人窒息的紅绫割開,墨發淩亂的淩巳巳迫不及待上前,追上還在掙紮的曲骨夫人。
高高舉起剔骨刀,對準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