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
少女覺得有些尴尬:
“咳,雖然結果是一樣的,但我不是猜的,我是嚴謹依靠科學算出來的,得出結果再決定,更保險。”
“……”壬毓舟轉移話題道:
“現在機關道開了,卻不知通往何處,本官需要天偵院的幫手運屍,耗得越久,滿月芙蓉越有可能逃脫,本官帶着你,總歸是累贅,你原路返回,去通知癸钰,如何?”
少女凝眉:“若底下不是出口呢?”
“……那本官也會原路返回,直接對上滿月芙蓉。”
淩巳巳還是信不過壬毓舟,咬唇道:
“不,我得與你一同走,如你所說,我們時間不多了,來來回回折騰耗不起,
若底下真是出口,我再跑回去通知癸钰,你則找人去救我們,
若底下不是出口,就一起回去和滿月芙蓉魚死網破!”
壬毓舟不可置否,問:
“你确定自己能下去再上來?”
“……”
往底下數十丈的蒸屍台看一眼,淩巳巳都覺得是自己造孽。
她想了想,決定對壬毓舟的人品給予一點信任,誠懇握住對方的手道:
“壬大人,你可一定要帶人回去救我們啊~”
“……嗯。”
得到壬毓舟點頭應允,淩巳巳仍覺不放心,依舊死死握住他的手,違心送上一波彩虹吹:
“雖然很多人說你貪婪,說你陰險,說你狡詐,說你翻臉無情,
但我知道,能豁出性命去抓拿輪回宗惡人的天偵院首壬毓舟,不是那樣的,壬毓舟,我永遠相信你!”
說完少女便往來路回跑,徒留男人獨自愣在原地:
“……永遠……相信我……”
寶香山莊暖閣。
淩巳巳快步繞過沉迷欲海的衆人,轉回後殿。
癸钰、雲蝶、雲旒、明雅小河四人輪着圍攻滿月芙蓉。
侯賽雷獨自找機關,下了一輪地下宮殿,又從暗牢爬了上來。
而佛咎隻能看熱鬧,瞧見淩巳巳重歸,忙招呼她過去:
“找到出口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口,在十幾丈的懸崖之下,地下還有地火岩漿,很危險,壬毓舟獨自下去了,我回來通知你們。”
淩巳巳看着衆人同滿月芙蓉那魔尼打鬥,心情下沉至谷底。
滿月芙蓉那魔尼壓根不認真,總是尋機會要貼上癸钰調戲。
要知道魔尼那身半透輕紗,穿着和不穿都沒什麼兩樣!
好在明雅小河總能在千鈞一發之際,被迫‘舍身取義’擋着。
“搞什麼啊,不是喜歡癸钰他爹麼,怎麼對小輩也這麼沒底線……”
“……”
佛咎瞥一眼氣得給自己扇風的少女,道一聲阿彌陀佛。
“想來巳巳施主一定沒見過癸钰的父親,癸钰與他父親雖個性南轅北轍,但樣貌卻有七分相像,也不怪滿月芙蓉恍惚。”
侯賽雷出來才擦了把汗,就聽淩巳巳道:
“賽雷哥,唱歌!敞開嗓子唱!”
“啊?”賽雷嗓子幹得能冒煙,“這會兒唱什麼歌?”
“就唱咱們在夜不寐初見那首!”
少女可沒忘記,侯賽雷的歌聲搞不好是能殺人的!
“你唱歌,我偷襲!”
說着淩巳巳轉動起腕間的千絲萬針镯。
她知道,自己的暗器在高手眼中興許慢如蝸牛。
但萬一呢!
萬一能射中,那就是一重擊!
“啊啊啊~鵝滴爹~~~鵝子求你救命啊啊啊~~~”
侯賽雷的歌聲,曲調高亢,聲音嘶啞如同拉風箱,他氣沉丹田,死命唱:
“啊啊啊~”
這是一種無差别攻擊。
幾乎是所有人渾身都打了個機靈。
戰鬥力下降,速度也慢了下來。
也就是此時機,淩巳巳用上自己最快的速度,心中默念璇玑功口訣,丹田運轉起那少得可憐的真氣,同時将千絲萬針镯毒針發出。
咻——咻——咻——
咻——咻——咻——
她不斷跑動,換方位發針,期間無比專注,一聲不吭。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越跑淩巳巳越感覺自己身輕如燕,竟踏牆而起,跑出數丈翻身瞄準,竟對上滿月芙蓉的視線:
“老魔尼,吃針!”
咻——咻——
毒針擦着滿月芙蓉後頸而過,她惱怒發功,一掌打向淩巳巳,卻因看清是她想要的美人後,硬生生又收回五分力道:
“老身還舍不得你死!”
“呵,”
淩巳巳冷笑,毒針再次發出:“那就你死吧!”
“怎麼回事,淩姑娘好像突然有了内力啊?!”退避毒針的明雅小河吃驚道。
“死胖子,住口!!!”雲蝶從半空摔下,氣得一腳将香爐踢飛。
“啊~~~~鵝滴爹~~~”
侯賽雷瞧見自己的歌喉能鎮住滿月芙蓉這種高手,哪舍得停啊,唱破嗓子他都得唱!
“癸钰!”
淩巳巳一針瞄準發射出去,癸钰同她竟有些默契,聞聲主動拽住滿月芙蓉的手,
“婆婆如此熱情,來都來了,就受一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