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毒針飛過,卻還是讓滿月芙蓉躲了過去,她媚眼如絲,妖娆顫笑:
“哈哈哈~你們這些小家夥啊,真以為能傷到老身?癸钰,不如你讓老身親一口,老身挨一針倒也無妨。”
“……”癸钰繃緊面色,不再言語,隻拳風越發淩厲。
“死老妖婆,找替身是可恥的,老牛吃嫩草是不講道德的!!!”
淩巳巳也不知自己怎麼上的房梁,倒挂金鈎下來,發針的同時喊道:
“癸钰,虺王毒液拿來!”
她毒死這想要想要老牛吃嫩草的老魔尼。
癸钰被纏得脫不開身,将毒液抛給不遠處鼻青臉腫的明雅小河,
“給她!”
“啊……”
明雅小河手忙腳亂,将東西抛出去,卻沒看清人:
“給!……雲蝶?又不是你的東西,你伸什麼手啊!”
拿到毒液的雲蝶也是一愣:
“這是……”
“給我,雲蝶,把毒液給我!”
聽着淩巳巳的叫喊,雲蝶莞爾一笑,将手中的虺王毒液脫手落地:
“不好意思,手滑了。”
“尼瑪!!!”
淩巳巳氣得再次将冰魄丹吞入腹中,瞬間冰涼入骨,從房梁上直直摔下。
“诶呀!要命了!”
侯賽雷停下歌聲,雙臂去接那如同斷線風筝一般飄落的少女。
不想有道熟悉的身影比他更快!
“小心!!!”
癸钰也來不及同淩巳巳說什麼,接人落地立馬又同追來的滿月芙蓉對上。
隻能看熱鬧的佛咎,擱在掌中的下巴直接就是一滑:
“癸钰的法相天功突破第四層了?”
“吓死我了……”侯賽雷将冷得發抖的淩巳巳扶出戰場。
“妹子,你還好吧?這模樣,真像魂都吓跑了。”
“我沒事,我好得很!”
佛咎看她一眼,淡然叙述:
“看樣子,你起了殺心。”
“不錯,将來若有機會,我得殺了雲蝶……”
淩巳巳的心腸在這一刻,才真正硬了起來。
她不殺對方,對方也決計不會放過她!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小僧不該問。”佛咎小聲念起佛經。
冰魄丹接連下肚,讓淩巳巳的睫毛都凝起了白霜,看滿月芙蓉的樣子,就是想要玩兒死他們,再為所欲為!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
少女冷着臉轉前殿,以腳丈量暖閣的面積,口中念念有詞,算出中心。
得出結果竟在那已經死了大半的忘我水乳交融的男女之間!
她忙去喊嚎到失聲的侯賽雷:
“賽雷哥!暖閣出去的機關有沒有可能在那裡!”
侯賽雷繞着逛了一圈,隻覺心猿意馬,立馬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才答道:
“這看不清,要把那群人全搬開,我才知道。”
“搬!我找佛咎來一起搬!”
淩巳巳連服兩粒冰魄丹,别說動情,沒凍死她自個兒就算不錯了。
而佛咎天生佛體,根本不受燃情香的影響,兩人合作拆開那群要□□到死的人最合适不過了!
聽了少女的話,佛咎倒沒有反對,隻是——
“我們雖然能抵抗燃情香,但我們怎麼抵抗沉迷情海的江湖人對我們上手?”
“……”淩巳巳被他問得一噎中了燃情香的人,男的聞到女人味就受不了,女的則受不了男子氣息,他們一男一女,真是白送人頭。
踱步想了一會兒,淩巳巳雙眸噌然亮起:
“暗牢,後殿暗牢裡有鐵鍊,雖然癸钰為了救你,震碎了不少,但我們能把鐵鍊重新接起來,就能把這些家夥綁住了!”
說幹就幹。
侯賽雷給淩巳巳當人梯,佛咎負責吊下從暖閣就地取材接長的紗帳接應,淩巳巳跳下暗牢,将碗口粗的鐵鍊一根接着一根綁在紗帳上。
她飛快爬回地面,三人一起用力将暗牢内所有的鐵鍊都拽了上來。
沒想到出來時,天偵院的人來了!
“紅魚姐姐!”
淩巳巳看到上去幫癸钰的熟人,簡直如同枯草逢甘露。
紅魚這回帶來的全是女子,但沒有滿頭雪發的青雪。
同中了燃情香的江湖人打成一團的橙衣姑娘聽到動靜,過來幫忙拽鐵鍊:
“橙衣見過胖侯爺、活舍利,我們奉主上之命來接應。”
“那壬毓舟呢?”
淩巳巳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我是說……壬大人。”
那橙衣姑娘早打量過淩巳巳,聞聲笑道:
“你一定是青泉和靛龍他們口中的淩姑娘了,大人他在别莊同些江湖前輩見到些有意思的東西,晚些會到。”
見暖閣四面八方依舊沒有出口,淩巳巳問:
“橙衣姑娘,你們是從蒸屍台那裡來的麼?”
“是的,我們是按照主上畫的地圖找來的。”
有了十來個會武功的幫手,那些還能動靜的幾十個男女可算有驚無險地被移了地方,淩巳巳也趁此替他們每個人放血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