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年輕俊生和貌美女子都各自恢複了神志,衆人都覺羞憤欲死,連哭泣都不敢發出聲響,隻怕被旁人記住面孔和聲音。
淩巳巳沒功夫在這環境裡給人做什麼心理疏導,跑去尋到侯賽雷及佛咎:
“怎麼樣,有機關嗎?可以拍掌四聲試試!”
“有!”
侯賽雷肯定道:
“但究竟是不是出去的機關很難說,這機關道很複雜,不像是短程的,起碼跨了半個山頭……”
淩巳巳伏下身嗅了嗅,
“那些燃情香是從機關縫隙噴出來的,氣體向上,就是說……我們隻要下去,就不會再受燃情香幹擾了……”
死死捂住口鼻的侯賽雷撞她:
“妹子,你嘀咕什麼呢?”
“不管了,沒有地方比這暖閣更差,就是十八層地獄我們也要闖一闖!”
少女拿定了主意,将自己撿回來的虺王毒液塗上銀針,對侯賽雷及佛咎道:
“癸钰他們打這麼久,累都要累死了,你們和天偵院的姐姐們先帶那些沒戰鬥力的男女走,我和癸钰後面再一起逃。”
“那不行啊,要走一起走……”
侯賽雷話都沒說完,淩巳巳就又不要命的沖上去和癸钰紅魚他們打滿月芙蓉了。
雲蝶機靈,在天偵院的紅魚上去幫忙後,拽着自己弟弟雲旒下來,再也不主動上去挨揍了。
如今見侯賽雷找到機關出口,也不管其他人,帶着弟弟率先跳了下去。
那些沒衣服穿的男女也是一哄而上,全塞進機關道口裡,卡着幾乎動不了。
侯賽雷和佛咎都看麻了。
好在天偵院的橙衣帶頭割了一個莽漢的脖子,其他人才聽話乖巧起來。
“排隊!女的先走,男的排後!”
人群裡一明顯腎虧到極緻男子不滿問:
“為什麼女的先走,男的排後?”
其他人紛紛起哄:
“是啊,我們男的命就不是命啊?!”
“一男一女隔着走才公平!”
再次被摔出戰場的淩巳巳擦去自己臉上的鮮血,聽到那些被救下的江湖人這麼危急的時刻還敢搞内讧,冷聲道:
“想要公平?可以,你們先自宮!豎着條醜蟲子,臉都不要了,占盡女人便宜還講公平?切了孽根,本姑娘給你們公平!”
天偵院的姑娘們各個冷笑:
“淩姑娘的提議不錯,隻要你們不是男人,就傷害不了女人,自然就能和女人隔着走了!”
折騰半天,那群不聽話的累贅可算走得差不多了。
待侯賽雷及佛咎下去,天偵院一衆緊随其後。
紅魚帶着明雅小河走,癸钰則帶着淩巳巳走。
“站住!你們不準過去!!!”
累得将全身重量都壓在癸钰身上的淩巳巳想:
興許他們這回真走對了路。
不然滿月芙蓉怎麼會氣成那樣……
“滿月芙蓉,本姑娘送你好東西!”
淩巳巳得逞般地笑了起來,擡起手腕,将千絲萬針镯對陣沖進機關道中的滿月芙蓉。
有癸钰帶着,她不用自己看路,能在機關道裡卡視野把那老魔尼射成馬蜂窩!
咻咻咻——
此時。
寶香山莊的另一處别莊。
屍莊。
壬毓舟領着青泉等人,同九龍宗雲二長老雲缪、佛宗十八鐵羅漢、大俠墨風關、魔宗等一衆江湖高手,一個個地飛掠過養屍湖,抓那些半死孕屍。
衆人仿佛在比賽。
每個掠去屍湖的人速度快得不像話。
那些半死孕屍被魔宗抓上來,當場就得開膛破肚。
他們在找東西!
魔宗的赤甲魔從孕屍腹中掏出已經養成型的屍嬰,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丢開。
瞥向遠處另一山石上的壬毓舟,赤甲魔意有所指道:
“壬院首,江湖事,江湖了,若是什麼好東西都歸天浮城,那我們這些鄉野人,可要鬧事的。”
“各憑本事。”
壬毓舟本不想在此坐鎮,然魔宗那群人,仗着赤甲魔的魔功大成,絲毫不将青泉他們放在眼裡。
尋長生玉碎骨之事,是他們此行的重中之重,他必須保證萬無一失。
這想法,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雲蝶帶着弟弟雲旒出來,瞧見這場面,直接捂了雲旒張大的嘴巴,帶着他悄然回到雲二長老身邊。
“二叔,旒兒找回來了。”
“嗯。”
剖了十來具孕屍,仍尋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雲缪有些煩躁。
但也知道養屍湖說話不方便,隻摸了摸雲旒的腦袋安慰他。
然而養屍湖各勢力之間詭異的平衡與甯靜,還是因一群光身子的男女貿然闖入而打破了。
無衣遮體的男女瞧見養屍湖中密密麻麻地站着大着肚子的孕屍,崩潰尖叫:
“啊啊啊!鬼啊!!鬼啊!!!”
“孤婆婆真是妖怪啊!她不止害我們,還養了好多屍體!”
“救命啊,諸位前輩,晚輩乃……”
有些來路的都自報家門,魔宗的赤甲魔隻覺搞笑,招手讓随行弟子上弓弩:
“真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放箭,全部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