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軟轎在空中重組擡木想要困住癸钰,卻沒能得逞。
劈開擡木機關的癸钰冷笑将斷木丢進轎中:
“就你這點破機關,我五歲就會破了,你既然藏頭露尾的不出來,我給你拆了這破轎子!”
裡面的閻老三聞聲尖利道:
“呵,你是癸葬和玉芙瀾的兒子,不帶七變刀來,也想和本尊讨教?”
癸钰狂妄冷哼:“誰說我在和你讨教,老子是在拆你的台!”
說幹就幹,八擡大轎的轎杠和機關榫卯銅箍被癸钰快速拆了精光,全丢進轎中給閻老三享用:
“贈你滿頭彩,杠上開花!”
“既然如此,本尊就将你的頭擰下來,丢進波瀾海城給癸葬瞧瞧!”
閻老三掌下一拍,血色軟轎當即四分五裂,一身華麗紅袍的蒼發老者從中飛出,三吊眼陰狠盯着癸钰,青黑雙掌同時打向他。
那雙青黑手掌,幹枯老皺,中途噴出劇毒,混着内力一起。
!!!
“老毒物!”
癸钰被纏住,無法脫身。
淩巳巳一人在輪回宗百名弟子間竄逃,将腕上的千絲萬針镯按個不停,毒針幾乎射出了花,依舊無可避免的受了傷。
再看那輪回宗閻老三出手如此陰毒,簡直是個行走的噴毒機,為癸钰憂心不已。
她不能再叫他分心。
“哈哈哈~傾城絕色的血都是甜的!”
輪回宗弟子全是變态,傷到淩巳巳的人,舉起自己的八爪銀勾,一臉沉浸地深嗅,小心翼翼地舔舐,來來回回地品味,發出興奮的大笑,才再次加入這場狩獵:
“見者有份!咱們一人分一點,别給她下死手,血流多了浪費!”
“靠……”
險險躲過又一道八角銀勾的來襲,淩巳巳捂着自己血淋淋的肩頭,陰郁目光盯上躲遠處看熱鬧的門派。
她不能死。
更不能被人玩兒死!
今日必要陰險一把!
“諸位英雄豪傑,江湖好漢,就這樣眼睜睜地看小女子被上百惡人圍追,不伸以援手,實在不夠道義!”
這話,混江湖的人都聽不了。
江湖人不講道義,那也不用混了。
于是各個好面子的莽漢紅着臉嚷:
“傾城絕色!你若能過來,我們舍命護你又何妨啊?!”
這麼多人包圍着,對方也過不來。
他們放了話,也全了道義了~
衆人如此想着,已然心安理得:
“江湖有道義,隻要你過來,我們必然出手!”
“好~那就有勞各位英雄救救小女子了!”
淩巳巳等的就是那句話,用才搶來的八爪銀勾甩向不知名的門派,将銀勾的扯線放到最長,也不知鈎中了誰,借力拖着自己的傷軀快速移了過去。
同時她連續飛射毒針,給自己開路。
“别讓她跑了!”
“媽呀,你還真過來了……”
看着那傷痕累累的少女,站不住也不損風姿絕色,那些江湖門派各個啧啧稱奇。
誰能想到她真過得來呢?
“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各位英雄,還請出手!”
淩巳巳失血過多,意識有些模糊,再不止血就得休克,好在她自己有藥。
可打架實在做不到了。
那群說不上名号的氣氛組門派,倒說話算數,打不過也肯上:
“說舍命就舍命,傾城絕色,你記住我,我們發财門今日就要當一回英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奶奶的,你們發财門除了賭還會什麼,我們詐死派才是英雄!”
“你們除了詐死又會什麼?我們野狗幫才是真英雄!看我吹哨放大黃!”
出來混,不就搏個名頭麼。
他們是在江湖上排不上号。
但若是為傾城絕色這樣的美人死了,死後必然被人津津樂道。
這美人貌似同明雅閣的明雅小河關系不錯,明雅閣的江湖報騷名在外,他們這回搞不好要名滿江湖了~!
趁着人狗大戰的混亂,偷偷摸摸爬出來的侯賽雷頭插雜草,潛伏到到淩巳巳身旁,想扶她進機關道。
可淩巳巳沒忘記後頭還有滿月芙蓉、赤甲魔那些人,進機關道也不過換個地方死。
她用千絲萬針镯瞄着輪回宗那些弟子掃射,堅定道:
“賽雷哥,我不能走,不然癸钰就是他們唯一的靶子……”
話音未落,九龍宗的雲二長老帶着雲蝶雲旒出來了!
後面緊緊跟着滿月芙蓉等人。
這些老江湖一出馬,引起大片驚呼聲。
雲二長老半點廢話沒有,直接加入癸钰和閻老三的戰場。
瞧見遠處的少女傷得嚴重,滿月芙蓉大怒擊碎手邊巨石:
“是誰傷了老身的傾城絕色!”
把人傷成那樣,她還怎麼取香?!
淩巳巳眼眸掃去,側耳一聽,隻覺柳暗花明。
這就是癸钰說的,讓妖魔鬼怪鬥個兩敗俱傷的機會。
少女虛弱起身,唇邊泛起輕蔑冷笑,指向半空中同癸钰打鬥得分不出身影的閻老三道:
“是輪回宗的閻老三!滿月芙蓉,是他毀了你等待多年的美人香,難道你敢去打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