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明雅閣的明雅小河也為她的美色所迷,否則怎麼會直接将天下第一花魁和仙魁都擠下去,讓她獨占美人榜首呢~”
“可不是嘛~”
“内部消息,天偵院首和波瀾海城的少主為争那位美人一記香吻,在寶香山打得天昏黑地,那天偵院首負傷回天浮城,整座天浮城的少女都哭了!”
“欸!那淩姑娘真是水性楊花,将來還不知道要在江湖上掀起多少風雨呢。”
包廂内。
淩巳巳氣得看着滿桌子的珍馐佳肴都有些吃不下了:
“明騷,你能不能給我登一則澄清聲明,我付款!分明我隻同癸钰好,其他人我甚至話都沒說上兩句,怎麼就把我傳成男女通殺的魅魔了?”
“呃……”
明雅小河暗瞥淩巳巳身旁的癸钰一眼,稍顯為難:
“也不是不行,隻是淩姑娘,我須得提醒你,事情都是越描越黑的,現在你隻是男女通殺,澄清後,很可能就變成男女老少人畜草木妖魔鬼怪都通殺了。”
淩巳巳:“……”
呵呵。
有病!
“這世上的許多人,隻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情,哪怕隻是腦補。”
将夾得滿滿一碗的熱菜推給淩巳巳,癸钰又将一碗杏仁排骨湯推過去,寬慰她道:
“先吃飽肚子,江湖上的流言蜚語,隻有時間能沖淡,名聲在外的人,都少不了遭诽謗。”
真真假假的消息,其實對巳巳有利,玉家那邊不查清楚,江湖追殺令不會太早下。
啃着烤羊腿的侯賽雷也擡頭勸道:
“妹子,小钰他說得沒錯,像我們這些人,自出生就有五花八門的流言,多離譜的都有,我記得有一陣,江湖上都傳我爹不行,我是我娘同野漢子生的。”
噗~
淩巳巳一口排骨湯險些嗆死自己。
揚起臉任由癸钰給她擦嘴,嘴巴得了空隙立即道:
“賽雷哥,這你都不生氣麼?”
“我氣啊,我氣了好幾年,可沒什麼用,越堵越傳,五歲那年我花光了自己攢的私房錢去澄清,最後我爹不行的消息直接傳到外海去了。”
“噗嗤~”看着侯賽雷繪聲繪色地描述,淩巳巳忍不住笑,心裡卻滿是同情:
“好慘,你才五歲就遭受這些。”
“害,我還好,慘的還得是小钰和小舟他們”
說起往事,侯賽雷也郁悶,又口無遮攔地曝出兩則驚天八卦:
“我記得……小钰兩歲那年被個挨千刀偷了丢在狼山上差點沒活成,江湖上就傳咱伯娘是狼妖變的,小钰是隻狼崽子,癸伯伯娶了個女妖怪。
還有小舟,他公主娘生他是在外海生的,就有流言說他是……是外海雪髎帝的種,要麼就是那什麼雪懸王……要麼是雪……”
“咳。”
癸钰沉下臉,狠狠踢侯賽雷一腳:
“别說這個。”
“……哦哦哦。”
被呵責的侯賽雷怕怕低下頭繼續啃羊腿。
他這不是想安慰巳巳妹子麼……又不是故意扯不愉快的舊事。
淩巳巳這才發現,明雅小河不知何時堵起了耳朵,偷偷小聲問他:
“明騷,你為什麼遮耳朵呀?”
“胖侯爺後面說的事,聽的人,會倒黴!”
明雅小河同樣壓低了音量,心有餘悸道:
“敢說壬某某是外海雜種的人,都被浮淵帝一一處死了,當衆活剮呀!”
淩巳巳:“……你怎麼不早說。”
她真不該聽。
若是将來氣急,不小心對壬毓舟說出來,那她可慘了……
明雅小河飯後直接告辭,直言道:
“同你們在一塊,實在驚心動魄,我江湖報的素材攢得夠多了,需得回去養養。”
入夜。
淩巳巳梳洗後,本該睡覺。
可她輾轉難眠,起身從窗戶看出去,發現月色正好。
幹脆去敲癸钰的門。
可走至門外,她忽然不想敲門了,側耳在門外聽了一陣。
确定屋内寂靜無聲,打着壞主意的少女眼中閃爍雀躍:
“我現在可是會點輕功的,大可以學采花賊跳窗而入,悄悄走到癸钰床邊,親他一口~”
滿心激動的淩巳巳輕手輕腳地跳窗而入。
翻滾止住身形,她偷偷摸摸起身,朝癸钰床邊摸去,小心翼翼将床幔掀起。
床上躺睡的男子沒蓋被子,雙手交疊在腹前,眉頭舒展,閉着眼睛,呼吸綿長,衣襟微微敞開,墨發散亂在枕邊、身前,睡容無比乖巧。
“……”
起先還擔心動作太大會把癸钰提前弄醒,沒想到他睡那麼好。
借着月色打量癸钰那毫無防備的俊美睡顔,淩巳巳心中泛起柔軟的漣漪。
起先隻是猶如清風輕輕吹拂過湖面那種震動,一點一點,推波助瀾,生成一種無比強烈的悸動。
她起先是想親醒他的。
現在卻不忍打擾。
“晚安~”
俯身湊近癸钰耳邊,淩巳巳無聲唇動,伸手送出一個不觸及對方的飛吻,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她起身刹那,原本睡得好好的男人忽然伸手攬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