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被扯走了嘴裡的嚼物,有點兒不太高興,咩了兩聲。
钴藍把關着小牛的籠子搬上停靠在飛艇邊的恒星運輸車。這些東西加在一起實在太重,他活動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身體,一擡頭,視線便跟盯着自己的雲賀撞在了一起。
钴藍:“怎麼了?”
“啊,”雲賀愣了一下,默默挪開視線,把手伸進小羊籠子裡彈了個巨響的腦瓜崩,“沒事兒,這小牛看着就重,你搬的時候注意安全。”
“是有些重,但還在承受範圍内。”钴藍不疑有他,招呼雲賀過去:“這隻牛類幼崽腹部有一塊白斑,形狀好像一朵花。”
“真的假的啊?”雲賀借坡下驢,走到钴藍旁邊仔細一看,“還真是啊,挺标準的一朵五瓣花。這小牛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雲賀說完就彎腰準備往下看,被钴藍一把扯住了胳膊拉了起來,“它耳朵上的牌子有寫,是一頭母牛。”
“哦哦哦,那确實不太好,”雲賀站直身體,沖着裡面的小牛抱了抱拳,“多有得罪啊小牛。”
“雲觀主,藍隊,”楊休走過來,把懷裡抱着的雞籠碼放在旁邊,“這些動物都是專門挑選的幼崽,沒做過絕育,用來繁殖。”
“那給這些做繁育的動物取個名呗,以後就是咱們的功臣了。”雲賀想了想,“那這小牛就叫桃花吧,肚子上剛好有一塊花朵形狀的白斑。”
“好,這個名字很有特征。”楊修覺得不錯。
“那邊兒那個小羊……它吃我衣服袖子,就叫腦瓜崩吧。”雲賀又指了指那隻雞:“至于這隻雞……”
小母雞炸着一身蓬松的羽毛,偏着頭用一側的眼睛緊緊盯着雲賀,黃色的尖嘴看着就不太好惹。
“……以後它就叫始祖。”雲賀說。
钴藍、楊休:“……”
這次收集到的牲畜數量不少,除了一些留作繁育的動物幼崽之外,成熟期的健康牲畜也拉回來不少。
運輸車來來回回運送了兩三趟,引得道路兩邊圍着一圈幸存者看熱鬧。
人群裡傳來議論聲:“這麼多的動物啊,觀主是養來吃的嗎?”
“應該是吧,我看它們身上都帶着标記呢。”
“那觀主會賣這些牲畜嗎?可以用積分購買嗎?”
“我有内部消息,觀主在外面開了一片地,專門用來搞養殖的,據說牲棚都蓋好了!”
“真的假的啊?那這麼多的動物一定需要人照顧吧?我從小就喜歡養動物,末日之前做過飼養員,我可不可以去應聘一下啊?”
“去試試呗,”旁邊的人說,“高度也是個機會,說不定就聘你了呢?”
這倒是個好辦法,人群裡的楊十一點開光腦的備忘錄,把人群裡聽來的消息記錄在上面。
這些動物被安置在牲棚裡,之前那個有經驗的飼養員也正式入職了。據她所說,這些動物換了新的環境最好先靜養幾天,于是這幾天就連崔安安都忍住了好奇沒有來看小動物。
恒星這段時間一直在加快研究進度,恒星成員在竹安副隊長的帶領下,不斷外出尋找新的感染生物,并且帶回研究。
雲賀這邊兒也沒閑着,他每天有空就煉丹煉藥,為了原材料的供應跟得上,每天還得抽出大量的時間研究師父留下來的草藥和靈藥栽種方法。
不過雲賀确實跟這玩意兒犯沖,明明每一個步驟都是按照師父留下的手冊操作的,那催生出來的小苗就是活不過三天。
在他第四次栽種失敗,坐在小院裡默默崩潰,被回家的钴藍撿回小樓之後,這項工作就變成了钴藍的嘗試。
钴藍雖然之前也沒怎麼接觸過種植,不過他按照書上說的操作,各類草藥倒也長得中規中矩。
雲賀特納悶,明明都是一樣的操作,怎麼植物在自己手裡就非得死去活來。
不過雲賀看着滿院子栽種好的,翠綠翠綠的小苗,他立刻變得高興了。
栽種方面他是靠不住,但澆水這種事情還是可以的。
望海潮觀使用的水資源都是取自地下河,雖然是地下河,污染也還是挺重的。這種水能直接澆灌菜地,但日常使用的話就需要過濾。
雲賀覺得草藥苗嬌貴,這段時間用得都是過濾之後的水,每周還會添加一次營養物質,小院土地裡還埋了刻過繁榮符咒的木牌。
這種咒法雲也是根據師父留下來的那幾本筆記裡學的,雲賀小時候也看師傅施展過,所以并不陌生。
這種符咒雖然叫做繁榮,但催生的功效不強。因為師父總說草藥需要通過時間才能攢下藥力,所以這木牌的符咒經過了調整,更多效用表現于防蟲放病方面。
雲賀早上起得早,拿了個大桶在一樓接了一整桶的水,算算日子,兌了些營養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