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的一樓專門留出一片地方,擺了桌子和光腦,用作就診前台。徐小芙撐着桌子嘿嘿笑了兩聲,操作着一台光腦問钴藍:“藍隊今天哪裡不舒服?”
钴藍搖頭,“陸醫生在麼?”
“陸醫生啊,他現在剛好不在,不過才出去沒多久,需要給他發個消息嗎?”徐小芙看钴藍的臉色,想判斷一下他現在的狀态。
但钴藍膚色本來就是蒼白的,所以她什麼都沒看出來,“藍隊長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可以先幫你做一些基礎檢查,等陸醫生回來做後續的診斷,這樣不會耽誤病情。”
钴藍還是搖頭:“不用,我沒有哪裡不舒服。”
钴藍站在門口,思考自己要不要等陸醫生回來。
徐小芙不知道钴藍在想什麼,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钴藍看着徐小芙,突然想到自己曾經聽過的一個“傳言”:女人對于情感方面的認知,一般會比男人更加敏銳。
钴藍猶豫了一下,“小徐醫生……有□□對象麼?”
徐小芙:“……哎?”
“……哦哦,”徐小芙撓了撓頭,“藍隊長你的意思是,有沒有心儀對象,是吧?”
心儀對象?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钴藍點點頭。
“這個啊……沒有哎,但我精通情感咨詢溝通等相關問題,”徐小芙從抽屜裡掏出一套花花綠綠的紙牌,氣勢恢宏地往桌面上一拍,“并且承接各類愛情事業财運的占蔔!藍隊長要不要試試看!”
钴藍彎腰,撿起一張因用力過猛而甩飛到他面前的紙牌。
牌面上畫着一個金發女人,她單膝跪地,雙手各拿一個樣式古老的水壺,在繁星籠罩下,顯得謙卑且坦誠。
“哎呀,”徐小芙也看到了飛出去的那張卡牌,有點兒尴尬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藍隊,我好像有點兒激動了……”
“沒事,占蔔聽起來确實很有趣。”钴藍把紙牌還給徐小芙:“上面的畫看起來非常好,完全能理解人類對這套牌的癡迷。”
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但是徐小芙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幹脆就默認了:“嘿嘿,這套牌是我專門拜托了楊十一,去搜尋物資的時候幫我找回來的。藍隊長有什麼想要占蔔的嗎?我之前聽說雲觀主也會占蔔,我這種肯定是比不上雲觀主那種程度啦,但是用放松的心态去聽一聽還是挺準的!”
钴藍點點頭,“不用……我今天不打算占蔔。我想咨詢一些别的事情。”
“哦哦哦!好呀好呀,那藍隊長先等我一會兒好嗎,我整理完這幾份就診記錄就來。”徐小芙指了指旁邊的一排椅子:“可以坐在這裡哦!”
钴藍走過去坐着,這個位置剛好能透過大門看到院子裡的一顆樹,和雲賀小院裡栽種的不太一樣,是钴藍沒見過的品種。
“阿秋!”雲賀打了個噴嚏,“操啊,我鼻子好癢。”
“感冒了?”陸有道看了他一眼,“等會兒去我那邊拿點藥。”
“那不用,”雲賀扯了兩張紙摁着鼻子一通猛搓,把鼻子搓的通紅,“哪有那麼容易感冒,癢勁兒過去了就好了。”
楊十一會議室的光腦上操作,把資料發給在場人員:“各位哥……們,”說完他啧了一聲,感覺這個說辭怪怪的。
于是他換了個說法:“各位領導們,”
這個說起來就順口多了,雲賀摁着鼻子沒憋住樂了。
“資料已經發過去了,剩下的就由我哥來說啊。”楊十一光速開潤,一溜煙坐到了雲賀旁邊的空闆凳上。
楊休歎了口氣,點開資料說起正事:“這段時間我培養了一些有能力的隊員,想往搜集偵查方面擴展。配合呂琦的無人機,确實檢測到一些不太尋常的情況。”
“主要還是和巨石工會,他們最近出現了一些反常行為。”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所有人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搜查小隊的隊長羅德尼在旁邊補充道:“是的,我們捕捉到一些巨石工會最近和C區一個小組織往來密切。尤其這幾天,他們開始平凡接觸,根據我們觀察,他們似乎是正在謀劃一場外出。”
“C區的小組織?”雲賀并沒有關于這個組織的任何印象。
“是的,一個無名小組織,成員不多,也就十幾個人左右。我們通過無人機拍攝到了其中幾個人的側臉,因為距離太遠像素可能會有點差,先湊合看一下,之後我們聯系恒星進行高清處理。”
雲賀滑動資料頁面,果然看到了幾張有點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物幾乎都是側臉,雲賀仔細搜索了一下回憶,确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
而他身邊的陸有道卻皺着眉,一張一張緩慢往下翻看。直到一個人的面孔出現,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抽了口氣:“院長?”
“霍斯?”
另一道聲音同時響起,衆人齊刷刷轉頭朝發出動靜的地方看過去。
陸有道皺着眉:“你認識?”
方景一臉莫名其妙,“我當然認識啊,如果我不認識的話,你們叫我來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