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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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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林自二月前來京,一路飛升,如今已是正四品上的黃門侍郎,為近侍之臣助皇帝處理朝廷事務。

他與王之牧交談甚歡,二人在後院的卧雲亭坐了半盞茶的時辰又轉入内室。

他見姜婵立在一旁侍茶,便低眉含笑、神情安詳地又問了幾句哪裡人?家裡有什麼人?刺繡哪裡學的?

姜婵一一答了,因王之牧在側,不敢多言。

可當她的目光掃到慧林那如湖水一般沉靜的雙眼,不禁又生出了旁的心思。

如果是慧林開口來向王之牧讨要自己呢?不知這次,她是否仍可借助姑母的名義達成自己的心願?

可她到底也沒尋到機會與慧林單獨交談。

宴罷,王之牧攜她恭送慧林至門外,二人目送他的馬車消失在街口。

姜婵又見王之牧的朱帷馬車立在一旁,遂又向他款款作揖。王之牧臉色古怪地瞧了她一瞬,她既已擺出送客的架勢,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冷着臉甩袖上了車。

他如此喜怒無常,要是别的場合姜婵或許還會苦惱一番,可如今她既知道自己的用處是用來轄制慧林,委不委身似乎也無多大區别。

再者這人在床上如此不懂憐香惜玉,不算個舒服差使,她才不願意伺候他。

可哪知世事難料,涉及到朝政,風雲突變也是尋常。

*

穆嬷嬷的到來不啻于給這座小廟強塞了一尊請不走的大佛,因着王之牧的親口下令,她地位超然,因此姜婵之前用來管理下人的招數可謂百無一用。

除了鎮日在她耳邊念叨侍寝之禮、床笫之技,姜婵在她的看管下大門不能出二門不能邁,幾乎被軟禁在家。

可随即,穆嬷嬷帶來的麻煩馬上被朝堂轶事襯托得不足挂齒。

三月十八日,一向與皇帝不睦的端親王暴斃于家中,于夜間猝死陳屍于床。一時間滿城風雨,皇帝雷厲風行,命其親信繼補接管其黨羽要職。

姜婵既不能出門,這半月來翠環的耳朵真是沒閑着,她日日去天橋下站一兩個時辰,回來就把還熱乎的八卦勸說給姜婵聽。

哪知這日翠環早早地就回來了,臉上滿是驚慌。她連籃子都未來得及放下就直奔主屋,人還未至聲卻先到:“娘子,出大事啦!那日來咱們府裡的大官被抓啦!”

姜婵聽完她沒頭沒腦的轉述,明明還坐在燒了地龍的屋子裡,卻無端打了個冷戰。

慧林因一座牽涉到前朝黃袍案的花卉繡屏被卷入親王紛争,被扣了個謀逆的罪名。朝堂上也因此分為兩派,吵了個不可開交。

彈劾的折子日益增多,今日慧林已被壓入天牢。而挑起這場彈劾的,卻是王之牧!

*

這些日子,姜婵越發心事重重,也不鑽研刺繡了,對府裡瑣事皆是不聞不問。親王一案已接近尾聲,下獄的下獄,斬首的斬首,就連慧林也被判了流放之刑。

不過這些事她說不上擔心,她擔心的是自己。

表面上她是王之牧的外室,哄着他開心了就不時打賞個物件過來,可隻有她自己清楚知道當日從翠環嘴中聽到繡屏二字時的大驚失色,原來王之牧還留着她不過是為了此時的緻命一擊。

如今慧林被擒,她作為棋子已無多大用處,她甚至還聯想到了自己的死法。

她如今忽然明白了為何王之牧不讓她賣繡帕,也明白了為什麼慧林一個世外之人卻要勞煩國公爺親自去請。

制人于危難,扼人于深絕,誘人廳伏内,張機設阱,必度其不可脫而後發。原來王之牧從最開始就是那個放置陷阱的獵人,她根本無路可逃。

自遇見王之牧這小半年,她的生命軌迹已嚴重偏離了自己當初的設想。

如今她身墜奴籍,小命全握在一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的男人掌中,這一次更是牽涉到朝堂秘辛。

她隻希望王之牧處置她時,能念着二人那露水情緣讓她留個全屍。如果可以自己選擇死法,她自行投河,也許還能再重生一回。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姜婵正歪在榻上胡思亂想,翠環在門外大驚:“娘子快起身,大人來了。”

姜婵一個囫囵起身,連忙理鬓相迎。

翠環見她面色凜然,呆呆勸道:“大人來了,娘子為何不開心?”姜婵心道,開心個鬼,你家娘子興許今日就要小命不保了。

王之牧一隻腳剛踏入正房,她便跪倒在地,見她如此陣仗,倒是讓他面上一愣,不過她那沒眼色的丫鬟還杵在一旁,他倒是不好親手扶她起身。

“起來吧。你們都下去吧。”他揚袍坐于正中的紫檀木圈椅上,順手拿起茶盞。卻見她仍是俯首跪着,頭垂至地,甚至不敢擡頭看他。

“你又要求什麼?”他眉頭一擡,餘光卻掃過她腰上所系玉環绶上的淡藍流蘇如流水般緊貼腰臀,頓時微微握拳,又緩緩展開。

他見外頭的下人已退至外院,遂緩了語氣:“接着說。”

王之牧這些日子日夜想念她在他身下化成一掬春水,若非他用力征伐,怕是要從指尖間流走。手探進她的衣襟,兩指微撚。

姜婵斟酌道:“奴婢自服侍大人以來,無不盡心盡力。”

王之牧有些心不在焉,她話剛起了個頭,他便不耐煩打斷她:“你說話何時如此啰嗦,撿要緊的說。”

姜婵誤解他不耐,心下一緊,幹脆再度伏地:“求大人放奴婢一條生路,奴婢願随慧林大人一起流放嶺南,望大人念在奴婢以往……”

她話還未竟,王之牧的上下嘴唇已然抿成一線,眼中似有無底深淵,臉色驟然黑沉,似狂風暴雨将臨。

他冷笑:“我總算是瞧明白了,你這婦人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還惦記着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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