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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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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指間,過了半年光景。

王之牧為了隔絕張氏的眼線,不引人矚目,又打着近日公務繁多,鐘樓街離王宮更近、方便辦事的名義,在隔壁買了一幢三進的院子,與姜婵所居的二進宅子僅有一牆之隔。

如今他每日下朝後,徑直往鐘樓街過來。每回都是從隔壁下馬車,忙完了手頭諸事,又從後院穿門過來。

王之牧以前從未想過自己竟會表裡不一,幹下這私相授受之事,坦然享受這肖似“暗通款曲”的刺激。當着母親若無其事,背地裡陽奉陰違,似過了雙面人生,說不出的着魔。

姜婵纏着他把二進宅子的房契賞給了自己。

可剛開心沒兩日又如夢方醒,哪怕這宅子給了她,她有幾百個膽兒也不敢轉賣,這房契握在手上同一張廢紙也沒多大差别,還不如那黃白之物。

遂又轉為悶悶不樂。

王之牧日日會來她這兒坐上一兩個時辰,幸好他從不在她這裡過夜,否則她還得打疊起精神服侍他。

他偶爾坐在書房裡看書或者批閱公文時,她便在一旁添茶倒水伺候。

日子便這麼晃晃悠悠地過了下去,她在服侍這個男人的間隙,滿腦子都随着那艘大船到了江南,間或夾雜着她與那小厮鬥嘴,聊以解悶。

姜婵知曉這黃口小兒是不忿自己帶壞了他心目中的上等人,自己在他眼中便是那玷污了光明偉岸聖人的妖姬毒婦。

每當她與那小兒鬥嘴後,偶爾姜婵瞥到坐上那男人嘴角一絲可疑的松緩,伴以無奈的搖首。

觀棋原本還稱奇,原先大人不論去哪處,他的一應事宜都賴貼身小厮打理,隻是到了這處小院,大人便将下人一一撇開,事事皆讓她操持。

但近日他同府裡賈管家的幺女互相瞧對了眼情投意合、其樂融融,才漸漸有點瞧明白了。

而後又見大人自然而然取過丫鬟手裡的巾帕,親自幫她擦拭濕發,自然也就洞若觀火一般的見怪不奇了。

姜婵瞅着王之牧近來愈發奕奕逼人,想是升官發财的緣故。

隻見他身着大袖圓領襕袍,步伐不疾不徐,衣帶當風地走出,端的是輕裘緩帶,從容不迫。絲毫也看不出就在片刻之前,他穿着這身肅穆專殺的官服,脫也未脫,将她逼至牆角。

上頭風姿特秀,下頭餓虎撲羊。

他在衆人面前談吐有禮,舉止有尺,在她面前放浪形骸,下流無恥,端的是兩副面孔。

或是因為二人地位懸殊,或是因為不屑,他除了最初時的高冷不近人,現如今他已鮮少在她面前抑制自己的真實情緒。

見慣了,她也漸漸摸理清了他的一些品性。

王之牧為人冷若冰霜,不易親近,不論是那斜睨人的眼神,亦或是那不即不離的動作,像是有意與人隔出千山萬水的距離。

不過不打緊,他的眼和話再冰冷,在她身内的東西是燙的,她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

姜婵素知王之牧有狀元之才,平日裡見他拈筆在手,文不加點,字走龍蛇,都會心中暗道一聲好字。

今日又見他用朱砂為墨,一筆一劃寫一件小楷佛經塔軸,隻見經文排成佛塔形狀,每一層塔中還繪有佛像。

他的筆觸、結字清晰細膩,無絲毫敗筆,字字精妙無雙。她情不自禁歎服他這一手功力怕是鮮有人及。

王之牧的母親與本朝術太妃皆好論佛。他今日不過是迎合二人的喜好,打着趨吉避兇、除殘去穢的名義投太妃所好,再以益壽延年、永續富貴的名号逢迎母親。誰人不贊他一句移孝為忠、彩衣娛親。

姜婵因前世過着衣錦食肉的日子,少不得被僧家送過一兩個疏簿,纏着募化錢糧。不是托言塑佛妝金,定是說重修殿宇。

大凡是僧家的東西,哪裡是輕易許得願的,故此并不心誠。

她越看就愈發覺得此人擅長做戲,竟在她這處抄經!她前幾日還被他按在這書案上,脫得□□,光天白日之下犯戒……這書案木頭裡怕是還浸了二人淋漓的汗水在裡頭呢。

他為何不回他那莊嚴寶相的國公府,垂紳正笏地行此事。如今這架勢仿佛他是世外之人,清規戒律重重加身,卻被她這妖女所蠱惑。

她不禁含混地嘟囔,“佛經上第一重的是心施,隻怕你是有口無心哩。”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句話正觸着王之牧的隐隐心思,再想保持平靜也不大可能了。

他倒是奇了,平日裡隻見她穿針引線,沒想她腹中倒是有些計較的,不禁興頭大起。

他刮了刮她的鼻頭,“小小年紀,怎的說起話來一股參透世情的滄桑。”

他命人将抄好的塔軸收起,又在桌上拂開素紙,扶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寫詩。

姜婵裝作鈍木頭一般,下筆如悍婦耕地。

她明明知文識墨,卻又故作胸無點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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