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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探馬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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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西斯如此這般地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我摸着下巴點頭,“小意思。這個忙我幫定了!”

修西斯走在我旁邊,語氣像泡過蜜一樣甜:“那就拜托你了,洛菈。”

太陽已經落山,天空被餘晖暈出血紅的色澤,逐漸由粉到紫過渡。

我擡頭,看見眼前十幾年不變的歐風小鎮美得仿若油畫。一陣風輕輕拂面,帶來深秋的涼意。

某種情緒盈漲在心中,我突然有種想要創造什麼的沖動,奈何手邊既沒有筆也沒有紙。

修西斯說:“很美的夕陽。”

我看了他一眼,落日暖橙的輝光照在他臉上,稱得他仿佛什麼毛茸茸的小動物,溫和無害、天真單純。

然而若你仔細看他的眼睛,就一定會被那抹冷漠堅硬的藍刺痛,從而意識到他的某種可稱為殘酷的本質。

與善良伴生的殘酷。

不過,即使猜到甚至親眼見證了他的另一面,我也不覺得害怕。

他有多重視朋友和家人我再清楚不過了,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守護而已。

他可是那種,被小偷搶劫後,不僅不會生氣,反而會追上去給人家介紹工作的人。

隻要不傷害他重要的人,哪怕你的罪行罄竹難書,也不用擔心他會主動與你為敵——除非他接了别人的委托。

這次也是一樣的。

馬戲團沒來之前,哪怕它吃人的流言蜚語已經蔓延得全國都家喻戶曉了,修西斯對它的評價也還是很中立客觀。

但知道它要來迪倫鎮巡演的消息後,修西斯就一改此前雲淡風輕的樣子,馬不停蹄地開始搜查馬戲團的各種資料和情報,做計劃、埋暗線了。

我也因此有一段時間沒再見到過他,直到幾天前,他被家人趕出來采購面包。

鑒于今天他甚至有時間在我店裡幫一整天的忙,根據我對他的了解,應該是終于準備萬全,非常有把握了。

即便如此,我也很懷疑他此刻有沒有閑心欣賞夕陽。

于是我随意地甩甩手,說:“的确如此,但你根本沒有為它停下腳步,可見今天的夕陽在你心中算不上'很美'。”

說完,我笑着看他,期待他用一貫輕佻有趣的玩笑話糊弄過去。

聞言,他略揚起眉角,張口就來:“比起每天都能見到的夕陽,當然是和你一起更重要。你讓所有美景都黯然失色。”

我克制不住臉紅了:“這是請我幫忙的贈品嗎?”

修西斯搖了搖頭。他淩亂卷曲的金發飄逸在空中,片刻間擋住他的臉,很快又滑落到一旁,露出他雕塑般清麗俊逸的臉,和那雙夕陽下海面般波光粼粼的湛藍雙眼。

他說:“請相信,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我有一瞬間心動,但很快又清醒過來:“我相信這種肺腑之言你對很多人都說過。”

陽光恰好照進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

“是嗎?”他語氣模糊不清,“也許吧。但是……”

後面的詞他說得很輕,我沒聽見,正想仔細問他,馬戲團到了。

眼前聳立着一頂用各種材質和顔色的布拼起來的帳篷,纏滿絲帶和彩燈,讓人眼花缭亂。門口站着兩位妝容厚重、打扮誇張的侍者,熱衷于和每一位進場的客人互動,看起來精力十分旺盛。

我突然想到:“門票?”

入場的客人們好像并沒有拿着某種統一的票據,侍者也沒有要查驗的意思,人群如流水般湧入場内,熱鬧非凡。

修西斯收起了一直挂在臉上的笑容:“馬戲團慣例,到一個地方巡演的第一天,對鎮民免收門票。”

這麼大方?雖然我理解這是一種營銷手段,但結合它吃人的那些傳聞,我很難不多想。

不過……

我擡頭看着帳篷頂部顯眼的紅球,雜亂的燈光下,它看起來像一顆盛滿血的心髒。一旦聯想到内髒,看起來熱鬧鮮豔的帳篷也莫名變了味,像開得極盛,馬上就要衰敗的花,顯出一種糜爛腐朽的氣質。

真的要進去嗎?我不禁有些猶豫。

修西斯注意到我的猶豫:“有什麼問題嗎?”

思及他過往每次從各路龍潭虎穴中全身而退的經曆,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仍然停在原地:“不然還是算了,這麼危險的事情……”

我說:“反正有你在肯定能逢兇化吉的。”

他神色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雖然很感動于你對我的信任,但你多少也警惕一點啊……即使是我也有做不到的事。現在我都有些後悔把你扯進來了。”

我環顧四周,演出馬上要開始了,入場的人越來越少,我們兩個僵在原地的樣子顯得有些突兀。

我有些驚異地看他:“不然你還能找到别的符合條件的人嗎?”

單身、未婚、熟悉到不用擔心惹出情債、對他的各種暗号了如指掌、父母不在家可以晚歸……

他頗為苦惱地抓了一下頭發:“其他人都沒有時間。”

還真有啊,聽起來還不少。

彳亍口巴。

我還以為是因為他對我也有點意思,我在他心裡是特别的,遇到這種事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果然世界上的第一大錯覺就是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

我超級不爽地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背,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入口走。

他很快跟上來,試圖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

但入口處的侍者們已經注意到了我們,不停地朝我們揮手,熱情地迎我們進場。

其中一位侍者戴着綴滿羽毛、毛線球和銀色亮片的禮帽,舌燦蓮花地對我身上的面包店櫃台小妹常服進行了一番引經據典的誇贊,聽起來并不讓人覺得冒犯或者羞恥,隻讓人覺得好笑。

另一位侍者穿着聖誕樹一樣挂滿了莫名其妙飾品的玩偶服,口才稍顯遜色,隻平平無奇地誇贊了修西斯正直高尚宛若天使下凡般的氣質,聽起來幹巴巴的,反而營造出了一種獨特的喜劇效果。

我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偏頭看到修西斯也笑得一臉陽光、沒心沒肺,仿佛某種對人類毫無戒心的大狗狗——實際上這人眼裡毫無波瀾。

我們混在人群中順利入場,好不容易找到座位坐下,演出就開始了。

所有燈光同時熄滅,一盞大燈刷地打在台上,顯出一位頭戴黑禮帽,身着燕尾服的紳士,他單手執一根手杖,用杖尖挑落頭頂的帽子,成群的白鴿和兔子從裡面冒出來,占滿了整個舞台。

滿帳篷亂飛的白鴿非常遮擋視線,我揮開一隻幾乎撲到我眼前的鴿子,剛好看見紳士優雅地向台下扔出帽子,仿佛朝大海扔了一條魚,帽子很快就杳無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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