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槍魚……”
“木魚花……”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撒在地闆上,是未開燈的昏暗房間中唯一的光源。
此時,床上傳來了「啧啧」的水聲。
“木魚花……”
是稻玉津真正一手掐住狗卷棘的下巴,埋頭嘬着對方嘴邊的軟肉,這一口剛好能夠将咒紋叼進嘴裡,用舌頭撥弄、牙齒輕啃。
“蛋黃醬……”
耳邊清晰極了的「嘬嘬」聲,讓咒言師的臉頰快速升溫,很快就染得連脖子都一起通紅起來。
——「未來戀人」一睜眼就熱情得讓人難以招架,而且還霸道地控制住咒言師的下巴,不允許還嘴。
他能有什麼辦法呢?隻好老老實實地任人擺布了——畢竟前不久才做了壞事,現在他是有一些心虛在裡面的。
“棘的咒紋,”「吸」完一邊,稻玉津真又換到另一邊繼續:“嘬嘬……好喜歡……”
“鲑魚……”
狗卷棘無奈順着他的力度偏頭,好方便對方繼續「吸咒紋」行為。
等等,咒紋的話,他可不止嘴邊有啊。
“芥菜,金槍魚。”他想到什麼,戳戳少年的腦袋,然後朝着對方伸出舌頭,露出舌面上更顯澀氣的咒紋。
毫無疑問地,這是某種邀請。
稻玉津真卻隻是将手指放了上去:“棘,要等所有事情解決以後哦——”
說着,他卻是一會兒摸摸舌面上的咒紋,一會兒又扯扯舌尖,最後想要更加深入地試探到舌根時,終于被忍無可忍的咒言師咬了一口。
兩根手指上頓時多出一道淺淺牙印。
“木魚花!”狗卷棘學着他的樣子鼓起臉頰。
稻玉津真臉上笑嘻嘻:“我沒聽懂哦。”才怪。
——欺負不能說話的咒言師真是太有意思了!咦,不對,他怎麼變壞了?
趕緊在對方鼻尖上親一口當做補救後,稻玉津真便翻身下床,就是一個要離開的大動作:“那我先回去換衣服啦!”
“【别動】。”狗卷棘開口控制住撩完就想跑的壞家夥。
随後他将少年又推回到床上。
很快咒言效果解除,見咒言師并沒有别的動作,稻玉津真就幹脆不走了,坐在床上晃起腿來,無辜詢問:“怎麼了?”
“金槍魚蛋黃醬。”
這句稻玉津真是真沒聽懂,不過在狗卷棘離開期間,他還是繼續乖巧地坐在床上等待着。
随後很快就見咒言師手裡拿着什麼東西回來了,等自己的下巴被擡起,一股溫熱的觸感從臉上傳來時,稻玉津真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對方正在用熱毛巾,幫他擦臉。
糟糕,這種事情真的會……超有感覺的好嗎!
他愣愣地看着狗卷棘,突然發覺這氣氛暧昧又缱绻,等到對方擡眸與自己對視時,心動的感覺便瞬間達到了頂峰……等等!
“你笑什麼?”稻玉津真問。
狗卷棘正色:“木魚花。”
“剛才絕對是笑了吧!”而且那笑還有些……奇怪?
“木魚花!”
關于「笑」的讨論最終沒能得出結果,給稻玉津真擦完臉後,狗卷棘又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休閑服,親手給對方穿上。
“哇哦!是「占有欲」嗎?這就是「占有欲」吧!”剛套好上衣,稻玉津真便雙眼亮晶晶的,雙手揮舞着胡亂比劃起來:
“穿上明顯是屬于棘的衣服,然後大搖大擺走出棘的房間,相當于是毫不避諱地告訴大家——「我們兩個私底下一定是做了什麼奇怪的事」!”
狗卷棘正要拿起褲子的手頓時僵住,臉頰上是連衣領也擋不住的通紅:“木魚花!”
然而阻止無效,某個不知羞恥的家夥還在繼續言語撩撥着:“而且棘的衣領這麼高,大家一定會覺得我是在心虛地遮掩着什麼吧!比如拉下衣領就會看到脖子上的紅色點點……”
狗卷棘:“!!!”
這還能忍?!
既然對方看上去這麼期待,那他當然隻好——
“或者深深淺淺的牙印之類呃……”
稻玉津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惱羞成怒的咒言師一把扯下了高高的衣領,随後便是感到側頸一痛……牙印,達成!
松口,換個位置,狗卷棘繼續努力。
“嘶……”稻玉津真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極力控制着差點出口的聲音。
紅色點點,達成!
一樣隻留一個,咒言師實在是相當克制了。
再擡頭對視時,仿佛角色互換了般,看似腼腆的咒言師伸出帶有咒紋的舌頭,澀氣地舔了舔嘴唇,過度撩撥随後遭到「反噬」的少年則是已經臉紅到冒煙。
“大芥,腌魚子。”
狗卷棘再次替他豎起衣領,擋住脖子和下半張臉。
——「占有欲」嗎?嗯,這樣說也沒錯。
*
可惜走出房間的時候沒能偶遇到其他人,然而在食堂和大家相遇時,事實又的确如稻玉津真的猜測那般,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身上正穿着明顯屬于咒言師的衣服。
衆人一時間面色各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