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隻看了一眼便下低頭,若無其事般認真「欣賞」着桌上的早餐。
“早啊,大家!”
“海帶。”
“早……”
互相打過招呼之後,兩人一起取了早餐,坐到空位上,随後稻玉津真又起身去拿了兩份餐具。
再次坐下時,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不管早餐裡有多少芥末,自己都會吃光的!
然而當他拉下衣領,閉上眼睛往嘴裡塞了一口後,他居然發現……味道很正常?
反倒是坐在對面的吉野順平,一副好像吃到了芥末般的扭曲神情。
“怎麼了,順平?”稻玉津真問。
吉野順平艱難地吞咽着口中的食物,正要說話,就被他旁邊的釘崎野薔薇打斷:“噗哈哈哈哈哈哈稻玉前輩你……!”
坐在她兩側的吉野順平和伏黑惠趕緊移開了自己的早餐——太髒了!
“我怎麼了?”稻玉津真持續一頭霧水。
再看向旁邊的狗卷棘,這家夥已經心虛地撇開了頭,所以一定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怎麼了?”于是他隻好繼續詢問般看向其他人。
釘崎野薔薇明顯快笑抽了,吉野順平好像吃東西噎到了?
伏黑惠正低頭扶額,看不清臉上神情。
虎杖悠仁抽了抽嘴角,像是在憋笑。
真希這家夥,竟然在舉起手機拍照?
唯有好心的乙骨憂太同學,雖然也在憋笑,但他好歹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将屏幕對準稻玉津真:“咳……你自己看看吧。”
于是稻玉津真就通過不太清晰的手機屏幕,看到了自己嘴邊的一圈「胡子」——用筆畫出來的,根根分明的「胡子」。
“棘?!”
“木魚花!”
稻玉津真惱怒捶桌:“我居然又中招了,不過這次可不是故意的,是你的惡作劇變高明了诶!”
其餘人笑容一僵:“……?”好怪,他們怎麼感覺這話裡有股「欣慰」的味道?
“木魚花……”
“隻畫了這裡嗎?”稻玉津真順手拿過乙骨憂太的手機,當做鏡子照了起來,突然一把将衣領扯得更低:“下面還有沒有?”
“明太子!”
狗卷棘想要阻止,然而已經來不及了——脖子上的畫沒看着,衆人反倒是将那一個牙印和一個紅點看得清清楚楚。
其餘人:“……?”呲起的大牙突然收回。
這啥,這是未成年人能看的嗎?這還是惡作劇嗎?誰惡作劇是在人脖子上種牙印和草莓啊!
狗卷·罪魁禍首·棘趕緊拉回稻玉津真的衣領,正要松口氣,卻轉頭發現大家異樣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狗卷棘:“……”明太子!
把臉埋在衣領裡偷笑的稻玉津真:嘿嘿……計劃通!
可惜喜歡惡作劇的咒言師臉皮才不會那麼薄,他随後不甘示弱地,将自己的衣服拉鍊又往下拉了些——
于是就露出了白皙的下巴尖上,一道明顯是被手指掐出來的紅色指痕。
衆人移目的移目,閉眼的閉眼:“……”
可惡,感覺眼睛像是在被針紮!
沒多久,禅院真希率先打破了寂靜:“那什麼,百年好合。”
乙骨憂太看了看狗卷棘的頭發,斟酌着用詞:“呃……白頭偕老?”
釘崎野薔薇更是重量級:“早生貴子。”
吉野順平:“呃咳咳咳咳——”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什麼時候能好點,再這樣下去會嗆死吧!
其餘人:“……”感覺耳朵也像是在被針紮!
實際上還未确定關系的「未來」小情侶一起抽了抽嘴角。
不過,稻玉津真先是條件反射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然後又看了看狗卷棘的——生的話,自己會「無為轉變」,好像确實可以生?
似乎意會到什麼的咒言師:“……?”不可以!
這次的沉默是由虎杖悠仁打破,他臉上挂起一個露出八顆牙齒的标準笑容,隻簡單道:“恭喜。”
狗卷棘見他神情挺「自然」的,也朝他彎了彎眉眼:“鲑魚。”
“恭喜。”伏黑惠最後跟了一句。
等他們都表示完了,稻玉津真才笑嘻嘻開口:“其實現在還沒有在一起的哦,不過大家的祝福我就提前收下啦——等等,釘崎你先把手裡的盤子放下!我可是前輩!”
釘崎野薔薇:“渣男!稻玉津真你個渣男!雖然狗卷前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絕對是渣男!”
正想幫忙阻止的狗卷棘一僵——雖然罵的是津真,但他感覺也有被傷到啊!
一邊是餐盤與醬汁齊飛,另一邊是沉寂和心如死灰。
“沒事吧?”知道太多的伏黑惠偏頭看向身旁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隻是笑:“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