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冷靜下來之後,稻玉津真開始感到後悔:完蛋,他跟鹿紫雲親了,術式也發動成功了,回去以後要怎麼跟棘交代啊?!
随後便是對自己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他是渣男,他竟然真的是!
因為他現在想的不是怎麼跟棘交代,而是咳咳……
畢竟,棘說過不想妨礙他使用術式的嘛,還說希望自己能越來越強,所以……
稻玉津真悄悄試了下剛才偷到的咒力。
指尖上頓時冒出一小團電流,隻稍縱即逝,便已經用盡了體内屬于鹿紫雲的全部咒力。
就算可以恢複,這麼一丁點咒力也根本不夠用的,更别說像對方那樣打出爆炸效果了,畢竟「雷電」是咒力特性,他無法用自己的咒力去複刻。
那麼,稻玉津真瞟了一眼拿後腦勺對着自己的鹿紫雲,心想:反正術式都已經發動過了,幹脆就先把好處拿到手再說。
畢竟自己是真的很想要一個殺傷力夠強的招式,不然再碰到宿傩或者絹索那樣的對手,他反擊力度不夠就還是隻有挨揍的份。
“那個……鹿紫雲。”
對方沒有理睬,依舊雙手插兜,用後腦勺對着人。
他走上前去戳戳肩膀:“鹿紫雲?”
“知道了,我願賭服輸。”明明在和他說話,鹿紫雲卻是側了下身體,繼續用後腦勺對着他。
稻玉津真:“……”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那個事可以等會兒再說,我剛才是想問,你找宿傩的目的是什麼?”
聽到關鍵詞,鹿紫雲瞬間轉頭盯住了他,目光炯炯:“戰鬥。”
“啊?”稻玉津真不解:“你們有仇?”
“不,我并不認識他,隻是因為我那一生都沒有找到能讓我盡興的對手,所以就想和宿傩打一場。”鹿紫雲解釋。
聽完,稻玉津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東堂葵——那家夥似乎也是這樣的屬性,喜歡和别人戰鬥,然後莫名其妙就跟悠仁稱兄道弟起來了。
“打完了,然後呢?”于是他細節詢問。
鹿紫雲有些無語:“還能怎麼,他死或者我死呗。”
稻玉津真:“……”
“所以你的一生,都是在找死?”他總結道。
鹿紫雲沉默了:“……”
可這麼說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
“我可以告訴你宿傩在哪,不過你要再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随後稻玉津真提議。
“可以,什麼要求?”
居然先答應了才問?!
“咳……”他清了清嗓子,卻突然感到有些難以啟齒,于是暫時轉移話題道:“還是先幫我追加規則吧:泳者可以将任意點數轉讓給其他泳者。”
鹿紫雲立即召喚出小金,按要求進行了規則追加。
“好了,”結束後,他改為雙手抱胸,問:“另一個要求呢?”
稻玉津真眼神躲閃着,不自在地避開了他的視線,同時伸出一根手指道:“……再跟我親一次。”
“???”
鹿紫雲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紅暈又重新上臉:“你說什麼?!”
“就一次!”稻玉津真強調着,将手指舉到對方面前。
然而可憐的食指瞬間就被一把抓住,猛地向手背掰去——鹿紫雲身上的殺氣都快實質化了。
這一下傷害不高,不過那滋味還是挺酸爽的。
稻玉津真忍住抽搐的嘴角,臉上挂着虛假的腼腆笑容「威脅」道:“旁邊就是海哦。”
鹿紫雲便也忍着臉上暴起的青筋,松開了手,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來:“行,就一次。”
“你不能推開我。”
“行。”
“好,那先躺下吧。”
“哈?”鹿紫雲的拳頭又硬了。
稻玉津真立馬解釋:“躺着比較省事……或者坐着也行,因為你比較高。”
他可是要親很久的,踮腳會很累。
鹿紫雲似乎也意識到了他的打算,但沒辦法,自己已經答應了,便隻好妥協着盤腿坐下:“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你最好給我搞快點。”
稻玉津真沒有回應,在思考了幾秒後,他選擇岔開腿坐在對方腿上。
“你真實年齡是多大?”接着他突然問。
鹿紫雲僵着身體,語氣生硬地回答:“肯定比你這個小屁孩的爺爺還要大。”
行,聽到答案,稻玉津真因為術式而産生的一丢丢心動瞬間就消散了。
随後沒有任何預兆地,他按着對方的後腦勺就親了上去。
不再是單純的渡氣,這次舌頭鑽進了唇縫裡,試圖撬開緊閉的齒關,可惜對方死守陣地,愣是不給人闖進去的機會。
“張嘴。”稻玉津真學着宿傩的樣子,在臉頰上長出嘴巴來說話。
鹿紫雲沒有妥協,隻是對着他怒目而視。
因為隔得很近,稻玉津真清晰地看到了對方眼尾那抹多半是氣出來的淡紅——跟外眼角下的閃電紋路還蠻搭的嘛。
不過,這張嘴嘗起來可真硬啊,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親親還繃着嘴的人呢。所以這個自稱比自己爺爺還大的家夥,居然意外的純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