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稻玉津真隻好讪讪松口,又讨好似的舔了舔剛咬出來的牙印。
宿傩則是親親少年的唇當做嘉獎。
所以不用懷疑了,他就是在訓狗——要把少年訓練成一隻乖狗狗,然後成為對方唯一的主人。
現在不急,來日方長,還可以慢慢訓。
“裡梅,多拿一套衣服來。”将稻玉津真的臉按進自己懷裡,宿傩對着不知何時出現在一旁的裡梅吩咐道。
雖然對突然出現的少年感到驚奇,但忠誠的仆人還是什麼也沒問就退下了:“是,宿傩大人。”
裡梅拿來了兩套和服,其中一套是宿傩抱着少年,親手給穿上的。
于是稻玉津真更加确定了,對方肯定知道什麼是「寄生」。
不然怎麼每次都卡在身體快要凝實的點上,就不再繼續親了呢?因為再親的話咒力就夠了,稻玉津真就可以脫離宿主自由行動了。
剛才對方之所以抱着自己穿衣服,也是因為現在的他無法離開宿主,否則就會像魚離開水一樣,咒力散盡、分體潰散。
啊,于是就又要過起被人随身攜帶的日子了。
好在宿傩沒像真人那樣把自己抱來抱去,隻是牽着手帶他走。
出去的時候,遇到了等在外面的絹索。
他很快就注意到多出的一個稻玉津真,時刻挂在臉上的笑意僵住了:“宿傩,你該不會也要被他蠱惑了吧?”
「蠱惑」兩字加上了重音。
“也?”宿傩頓時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光他知道的就有真人、虎杖悠仁、狗卷棘和鹿紫雲這幾個了,的确,還真是不少。
稻玉津真抽了抽嘴角,下意識想擡手擦汗:“……”
抓的什麼勾石重點?絹索這樣無語的想着,面上卻是重新挂上笑意,順勢開始挑撥離間:
“是啊,我記得上一個跟他這麼牽手的還是真人呢,有段時間兩人天天在我面前秀恩愛,連走路都抱着,黏在一起就是一整天,真讓人眼疼啊。”
可惡!稻玉津真狠狠瞪向絹索,結果收到了一個「調皮」的眨眼。
這才是——真讓人眼疼好吧!
宿傩當然沒錯過兩人的「眉目傳情」,似笑非笑看向身旁的少年:“這樣啊……”
“沒關系,反正津真現在隻喜歡我,對吧?”
稻玉津真感覺自己被牽起的右手手腕開始隐隐作痛起來,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下一秒手腕就要離體了。
斷了手倒沒事,有事的是他會「離開」宿主啊!
“對!我隻喜歡你!”為了小命,他選擇屈服,還是很大聲的那種。
宿傩滿意了,随後一個彎腰伸手,直接将少年抱了起來。
稻玉津真:“……”
絹索:“……”
裡梅:“!!!”
在旁邊兩人的注視下,宿傩抱着人走進了房間,随着關門聲響起,稻玉津真被斬斷的雙腿掉在地上,很快消失不見。
又來這招……
果然,嘴唇在下一秒就被堵住了,剛剛因為受傷而丢失的咒力,很快又能從宿傩身上補充回來。
緊接着,衣襟大開。
仿佛能夠感受到冰冷空氣似的,稻玉津真「冷」得渾身一抖,對比之下,來自宿傩掌心的熱度是那樣明顯。
他突然偏頭躲開親吻,又抓住對方的手腕:“等等,你……”
“你想怎麼拒絕?”實際上宿傩的表情像是在說「你想怎麼死」。
稻玉津真被噎了一下,随後才弱弱抗議道:“……你那是伏黑的身體。”
雖然已經親過了,但他還是想留點底線的,說不好伏黑惠就在身體裡看着呢!
似乎同樣是想到了這點,宿傩沉默了一會兒後,低頭在他脖頸上咬了兩口:“本來也沒打算做什麼……”
于是稻玉津真就任由自己身上被嘬了好幾個印子——氣氛好怪,感覺自己就像是什麼躺平任吸的小貓咪一樣。
“變小,”誰知宿傩突然擡頭,冷着臉道:“我知道你可以變,别等我動手。”
他知道自己還能使用「無為轉變」?
稻玉津真正一頭霧水着,宿傩就已經不耐煩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蓄勢待發的斬擊刮得皮膚生疼:“變,還是死?”
這可是唯一的寄生體,真的死不起了!
“我變!”他調動出本就沒有多少的咒力,按照指令縮成了拇指大小。
然後……就被宿傩塞進了嘴裡?!
“你到底想做什麼啊!”渾身沾滿了口水的稻玉津真簡直生無可戀。
宿傩用舌頭把他壓到下面:“閉嘴,否則把你咽下去。”
稻玉津真老實閉嘴:“……”
要是咽下去還得了?這是伏黑惠的身體又不是真人那樣的咒靈!
可是宿傩為什麼要突然這麼做呢?稻玉津真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有陣沒見,你變樣了呀,惠。”
外面的這道聲音是——五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