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絹索在得知宿傩已經對「伏黑津美紀」起了殺心後,主動提出要将幾人送去仙台結界。
隻不過作為交換,從萬那裡得到的點數要送給他,畢竟之前伏黑惠給她轉的一百點還沒用呢。
“萬?”
大型咒靈體内,窩在宿傩懷裡的稻玉津真發出疑問。
“是千年前的老熟人了。”絹索隻簡單解釋了句。
然而稻玉津真想知道的并不是這個:“也就是說,伏黑津美紀從來都不是覺醒型泳者,而是受肉型?”
實際上不需要回答,問題的答案就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絹索還沒開口,宿傩就先不耐煩地掐住他的嘴:“問那麼多幹嘛?你老實跟着我就行了。”
稻玉津真:“……”
“戰鬥也要帶着他嗎?”絹索聽出了言外之意,随後他很快就敏銳地發現了什麼:“哦——又是不能分開的限制啊,曆史還真是驚人的相似呢。”
宿傩沒有理會他意味深長的後半句話,反倒是開始思考起了戰鬥時該如何安置少年的問題。
他自然有把握殺掉萬,同樣也自信能護少年周全。可感情就是這樣的奇怪,竟然能讓一個擁有絕對實力的強者,也會開始害怕那萬分之一概率的發生。
不,應該說隻是有些擔心罷了……
詛咒之王一向随心所欲,于是他再次向本能妥協。
“算了,我一個人去,”宿傩掰過稻玉津真的臉,看着他的眼睛道:“給你半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你應該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吧?”
找人再加上戰鬥,半個小時應當是綽綽有餘了。
稻玉津真一愣,随後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
宿傩滿意他的自覺,接着便把旁邊兩人當做空氣,開始品嘗起少年的唇來。
絹索和裡梅同時别開了頭:“……”
說好的讓人自由活動,這回宿傩便沒有再吝啬咒力,一直吻到對方的身體凝實成型才停止。
稻玉津真試探着問:“要立束縛嗎?”
“不了。”
說着,幾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等絹索收起咒靈,宿傩才松開抱着人的手,朝一旁吩咐道:“裡梅,看好他,别讓人死了。”
“是。”
下一秒宿傩便消失在原地,隻剩稻玉津真和其餘兩人。
“宿傩和真人不一樣,不聽話的話,你會死的。”人剛走,絹索就威脅似的說道。
畢竟對于少年那詭異的術式,他已經在真人身上吃過一次虧了,可不想再被宿傩背刺。
稻玉津真撇了撇嘴,他對詛咒之王的難搞自然有所體會,但在場的兩人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殺過一次了,所以他也不必自揭短處。
“巧了,我和五條老師也不一樣,”仗着還有裡梅在旁邊,稻玉津真大膽反擊道:“下次再對上——我會把你碎屍萬段。”
“這時候說什麼大話啊……”
絹索看似不在意地眯起眼睛,實際上腦子裡已經開始思考現在殺掉少年的話,術式解除,等會宿傩回來還會不會找他算賬的這個問題了。
裡梅突然往前踏了一步:“你很閑嗎,答應宿傩大人的事是不是該去做了?”
“行吧,”絹索無奈攤了攤手,轉身召喚出咒靈就打算離開,最後還不忘回頭提醒道:“你最好是把他看住了,别讓宿傩被影響太深。”
“啰嗦,宿傩大人自有決斷。”裡梅不耐煩道。
絹索走了。
稻玉津真則是爽了。
宿傩的離開,就好像有座大山從身上搬走,絹索的離開,更是讓他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可惜他現在的身體依舊很弱,裡梅看住他就跟看個小雞仔似的簡單,更别說自己的咒力還用一點少一點,早被宿傩控制得死死的了,連飛回高專的量都不夠。
為了活命,大心思不能動,不過小心思還是可以有的吧?
稻玉津真并不清楚裡梅對自己的态度,于是裝模作樣歎氣:“好無聊啊——”
裡梅淡淡撇了他一眼:“宿傩大人說你可以自由活動。”
“啊,也對,”稻玉津真像才反應過來似的,接着又問:“你會保護我的吧?”
“嗯。”
看上去對宿傩真的很忠誠啊,而且是無條件的信任诶……不過,他怎麼有種自己完全沒被當人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