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無所謂。
抛開腦子裡不相關的想法,稻玉津真順着感應,朝某個方向走去。
宿傩已經在那個地方停留有一會兒了,多半是已經找到了萬,所以他現在打算去搞個小破壞。
如果可以的話,就試着救一下津美紀,但究竟能不能救下來,其實還得看宿傩的心情。
總之不管怎樣,稻玉津真覺得自己的生命安全還是能有保障的,大不了……就撒個嬌嘛。
結果在體育館門口,他就被裡梅攔住了:“你知道宿傩大人在裡面。”
這是肯定句。
裡梅不知道少年想做什麼,他隻知道宿傩決定一個人去,肯定就是不想被打擾,當然也不排除是在防備少年耍花招的可能性。
“我不是可以自由活動嗎?他也沒說不讓我跟着啊。”稻玉津真嘗試說服他。
“你看不懂眼色嗎,宿傩大人的意思就是不讓你跟着。”
好吧,說服失敗。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在門口,僵持了一會兒。
突然,稻玉津真動了,然而他剛向一旁邁開步子,就被裡梅輕松側身攔住。
換個方向繼續,又再次被攔住。
就這樣走走攔攔了好幾次,兩人都快貼在一起了,依舊是沒人說話,也沒人率先妥協。
不行,再耽誤下去,伏黑津美紀怕是就連渣都不剩了,雖然明知救下來人的可能性不大,但至少也要站在伏黑的角度替他考慮下吧?
稻玉津真突然變換了戰術,按住裡梅的肩膀就想借力往裡面沖,然而對方不緊不慢地一個扭身,依舊跟柱子似的死死擋在了面前。
速度比不過,力氣也比不上,稻玉津真痛恨自己的弱小,一時間怒從心頭起。
随後他瞥了眼裡梅的身高,似乎比自己矮一些,頓時又惡向膽邊生……
他假裝還要動作,等對方攔過來的時候,便突然轉移目标低頭撞上去,随便逮着什麼地方咬了一口。
裡梅瞬間瞪大眼睛,連忙「噔噔」後退了好幾步,下嘴唇處赫然多出了道明顯的牙印。
巧了,竟然一口咬在嘴巴上。
好在稻玉津真如今是附屬于宿傩的寄生體,無法對除了宿主以外的人使用術式,并且喜聞樂見地,這一口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他惡劣地笑:“還攔嗎?”
裡梅忍着怒氣,咬牙切齒道:“顯然不會再有下次……”
“我的意思是,”稻玉津真打斷他:“你也不想被宿傩知道我們親過嘴吧?”
瞬間,裡梅整個人如遭雷劈。
他腦子裡迅速閃過了許多念頭,最後發現不管怎麼選,對自己來說都起碼是一個「失職」之罪。
就是不知道「放人進去」和「跟人親嘴」到底哪個更嚴重了。
稻玉津真見對方還在猶豫,便開口又加了幾把火:“你不碰我就攔不住我,你碰我我就對你動手動腳,你打我我就會死……嗯,再加一個,我還會跟宿傩告狀說你親我。”
聽着聽着,裡梅臉上暴起的青筋是越來越多,同時額頭的冷汗也密密麻麻起來。
“行了!你進去吧!”他最後做出了選擇。
稻玉津真滿意了:“好哦——”
“等等,”裡梅補充道:“剛才的事不準說出去。”
“當然。”
他又不是傻子,這事被宿傩知道了自己肯定也讨不了好,随後便潇灑揮手,轉身進入了體育館。
身後跟來一串腳步聲。
“你怎麼還跟着?”稻玉津真回頭問。
裡梅恢複了冷漠:“保護你。”
不過就是話語間還帶着些咬牙切齒而已。
稻玉津真提前威脅道:“别礙事,不然我就在宿傩面前親你。”
裡梅深呼吸:“……”
“知道了。”随後狠狠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