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狗卷前輩也在,所以就隻帶了兩幅碗筷,”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笑笑,轉頭問稻玉津真:“津真這裡有碗筷麼?”
狗卷棘:“木魚花。”
虎杖悠仁沒聽懂。
稻玉津真解釋:“我和棘都吃過了的,悠仁你自己吃就好。”
最好是出去吃啊!
虎杖悠仁還是「沒聽懂」。
“好吧。”他直接撸起袖子開始做飯。
哪怕知道自己待在這裡什麼也做不成,隻是看着狗卷棘同樣也什麼都做不成的樣子,他就覺得已經夠了。
雖然另外兩人都吃過了,但看着豐富的食材,和開始「咕噜咕噜」冒泡的湯鍋……他們還是默默坐到了小桌的兩個位置上。
“好了!”虎杖悠仁從鍋裡撈出一顆熟透的丸子,夾到碗裡吹了吹,首先遞到稻玉津真面前:“先嘗嘗我做的丸子吧——”
稻玉津真下意識張開嘴,随即突然想起狗卷棘還在旁邊,頓時又要閉上。
然而虎杖悠仁已經盯準了他的嘴巴,眼疾手快地就要在他閉上之前把丸子塞進去——
結果狗卷棘橫插一腳,貼着稻玉津真的臉,就一口把丸子吃進了嘴裡,随後含糊着聲音豎起大拇指:“鲑魚鲑魚!”
兩人受到震撼:“!!!”
虎杖悠仁隻好讪讪收回手,又默默把筷子放進鍋裡煮了幾秒……
隐約感受到他們一個在内心放煙花,一個在内心淋雨,稻玉津真瞬間鼓起臉頰,努力憋笑。
受不了了!兩個人都好可愛啊!
狗卷棘「放完煙花」,把另一幅碗筷遞給稻玉津真,示意他自己夾菜吃。
少年順手接過來,剛端起碗,「淋完雨」的虎杖悠仁就夾了一顆丸子進去。
稻玉津真又鼓起臉頰,繼續憋笑。
不好,他好像已經進入到「不管怎麼看都很可愛」和「不管怎麼看都很喜歡」的狀态了。
接着一口吃掉丸子,他雙眼一亮,也朝廚師豎起大拇指:“好好吃!”
“喜歡那就多吃點吧!”虎杖悠仁臉上一下子陰雨轉晴,又往他碗裡夾了不少菜。
“夠了夠了……多了吃不下的。”
稻玉津真稍稍推脫了下,仍然獲得了滿滿一整碗。
“慢慢吃嘛,我煮了很多的,一個人也吃不完,”虎杖悠仁也沒忘記這裡還有個狗卷棘,問他:“狗卷前輩也去拿碗筷來吃吧?”
“木魚花。”
虎杖悠仁:“……”沒聽懂。
然後下一秒他就看到狗卷棘朝着稻玉津真張嘴:“啊——”
虎杖悠仁:“!!!”
不管喂不喂都會有個人不高興,稻玉津真心想這碗水是注定沒法端平的,便不再糾結,幹脆把菜喂進了狗卷棘嘴裡。
……虎杖悠仁的内心下起了雪。
狗卷棘則是再次豎起大拇指稱贊:“腌魚子!”
咒言師的内心繼續放煙花。
稻玉津真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正吃着,他似乎又感應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門口。
另外兩人似有所感,也跟着看去——還有誰?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外面的人沒有說話,因此兩人無法判斷來人身份,都看向稻玉津真,用眼神詢問着。
“是憂太。”稻玉津真說着,放下碗,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香氣就飄了出來,乙骨憂太有些驚訝:“咦,原來你在吃啊。”
“是啊,悠仁和棘都在,”稻玉津真忍着内心越發明顯的悸動,苦着臉幾乎是明示道:“所以憂太,應該知道我不希望你也進來的吧?”
乙骨憂太複制過「靈犀咒法」,自然知道人多起來對方會很難受,而裡面的兩人顯然不知道這點,卻被少年縱容了……
“我知道的,”他很快就平複了内心的苦澀,卻還是沒忍住好奇,問道:“不過我想問,我是第幾個了?”
“第七個。”稻玉津真克制着視線,不去看對方。
乙骨憂太聽得倒吸一口冷氣:“也就是說,我是你的六……”
“乙骨前輩也來嘗嘗嗎?”虎杖悠仁見兩人在門口站那麼久,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悄悄話,便出聲詢問道。
“啊?不用了!”乙骨憂太拒絕了,同時探頭往裡看了一眼,發現隻有虎杖悠仁在吃,而狗卷棘面前連碗筷都沒有。
“那我幫你帶走一個吧……”
他小聲對稻玉津真說完,便邁步走進去,不由分說拉起狗卷棘就要往外走,同時解釋道:“我是來找狗卷同學的,有點事情需要幫忙!打擾了!再見!”
“明太子!”
“再見!狗卷前輩乙骨前輩!”這下終于輪到虎杖悠仁「放煙花」了。
還站在門口的稻玉津真就這樣目送兩人離開,揮手:“再見——”
然後「砰」地關上門。
一下子就清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