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走廊上,在那道關門聲響起後,氣氛就突然古怪起來。
“金槍魚蛋黃醬?”
“其實……我沒有需要幫忙的事。”乙骨憂太不好意思地回道。
哦,所以意思就是故意的咯?
咒言師「咔」地轉動脖子,瞪着搞破壞的同期,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怎麼會有人隻留一個「情敵」在心上人屋裡的啊!而且要留也該留下關系更好的同期吧?把不熟的後輩留在裡面是怎麼回事?!
乙骨憂太仿佛看懂了他的意思,又是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個……我看虎杖還在吃飯嘛,就隻能拉走你了。”
狗卷棘快要吐血:“木魚花!”
所以為什麼非要拉一個呢?
“木魚花!明太子!”他伸手比了個「三」,又比了個「二」,最後比着兩根大拇指做出「親親」的手勢——三個人互相監督,兩個人動手動腳啊懂不懂!
乙骨憂太終于反應過來:“……”
他無奈于同期腦子裡的廢料,隻好努力給自己找補:“抱歉,因為我隻想着,人多了的話津真的大腦會很累,所以就沒有注意到這點。”
狗卷棘一愣:“鲑魚……”
聰明的咒言師一點就通,他想起了之前少年在醫務室的狀态,一下子就明白了同期的意思。
原來人多了,會讓對方感覺到累嗎……那自己之前的行為豈不是太任性了?!
看着身旁陷入低落的咒言師,乙骨憂太為自己下意識高興起來的情緒感到了羞恥。他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采用了什麼卑鄙的做法,隻為将在賽道上領先自己的狗卷棘拉到身後去。
畢竟如果他不說的話,津真也是不會告訴狗卷同學的吧?
所以說才覺得「卑鄙」啊……
*
此時,清靜了許多的宿舍裡,稻玉津真又坐回桌前,端起碗筷繼續吃了起來。
沒一會兒,他察覺到周圍安靜得有些詭異了,擡頭發現虎杖悠仁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睛亮亮的讓人很想……
這時心頭莫名一跳,稻玉津真有些不自在地舔了舔嘴唇,移開視線道:“悠仁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說完,他似乎才反應過來什麼,趕緊補充:“哦對,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術式,不過還是稍微克制一下吧,我怕會忍不住。”
畢竟他今天很上火,真的很上火。
虎杖悠仁被少年直白的話語說得一愣。
“術式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他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解釋道:“之前還能克制一下的,但今天大概是情況特殊,我也很難忍住嘛。”
稻玉津真了然點頭,今天他死了又活,确實是情況特殊,他能感覺到棘的情緒波動也很大……
不過等等。
“你早就知道?”他發出疑問。
虎杖悠仁點點頭,學着對方剛才的樣子坦然回答:“大概是涉谷任務結束之後的那段時間,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發現的。”
“可是……”稻玉津真遲疑地看向他:“你今天才中我的術式啊……”
「術式」的面紗就這樣猝不及防被扯下,暗戀者的心思便輕易暴露出來。
虎杖悠仁傻眼了:“……”
“我……可是……不應該是涉谷那天晚上……我們親……的時候……嗎?”他睜着豆豆眼,磕磕絆絆發出疑問。
稻玉津真也眨了眨豆豆眼,幹巴巴地給出回答:“我的術式隻針對咒力而非身體,涉谷那天我吸到了宿傩的咒力,所以中術式的實際上是他,今天宿傩親我的時候用了你的咒力,你才會也中術式……”
說起來也挺搞笑的,這兩人還真是會「互相幫助」啊。
“哦,那原來我之前是……”
虎杖悠仁也幹巴巴地回複:“喜歡你啊。”
原來,是不受術式影響的喜歡啊。
稻玉津真聽到了自己瞬間加快的心跳聲,「噗通噗通」,震耳欲聾,似乎就要跳出喉嚨。
“這樣啊……”他下意識别開頭,咽了下口水後,依舊覺得嗓子發幹:“啊不,不是這樣……我真的會忍不住的!”
說完,他瘋狂搖頭,想把腦子裡不健康的念頭甩出去。
虎杖悠仁瞬間了解到了對方的想法,他悄悄勾起嘴角,随後一擡手就把身上的連帽衛衣脫了,扔向一邊。
稻玉津真猛地從桌前彈起來,緊接着一屁股坐到床上,驚叫道:“你脫衣服幹嘛?!”
“我吃得有些熱了而已。”虎杖悠仁眨着無辜的大眼睛,裡面似乎閃着單純的光。
可是……開玩笑吧,這個天氣怎麼會熱的啊!
稻玉津真深吸一口氣,很快就憋紅了臉:“……”
“津真,你看起來也很熱的樣子啊,不用脫嗎?”虎杖悠仁突然起身離開桌子,向他走來。
稻玉津真頓時傻眼了,未經大腦思考的話語就這樣脫口而出:“那你幫我脫。”
“!!!”不是他在說什麼啊?!
“好啊。”虎杖悠仁卻是笑着應了。
壓根不給對方反悔的機會,他立即伸出手來,摸向了少年的睡衣扣子,然後解開一顆,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