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隐隐冒出的汗珠,驗證了虎杖悠仁現在的确很熱這個事實。
然而當睡衣外套敞開後,裡面竟然還有一件短袖?!
虎杖悠仁:“……”
稻玉津真看得有些好笑,幹脆自己脫掉了外衣,摟着對方的脖子親上去——狗卷棘的想法沒錯,兩個人很難會不動手動腳。
窗戶紙一戳破,虎杖悠仁便不裝了,順勢将人壓在床上繼續。
這還是兩人頭一次不帶任何目的地親吻,嘴裡沒有血液的鐵鏽味,隻有壽喜鍋的味道在彼此交換着。
激烈過後,虎杖悠仁啄吻對方的唇溫存着,鼻間相抵着交換呼吸。
“津真,你有反應了。”
稻玉津真狠狠閉眼,遵從了内心的渴望:“我不忍了,你幫我——”
虎杖悠仁對此完全沒有異議,隻不過他還有一個要求:“你不熱嗎?”
“熱,”稻玉津真瞪了他一眼,接着又狠狠閉目:“脫!”
于是事态似乎就在朝着危險的方向發展了。
但虎杖悠仁意外地沒有做得太過分,他拒絕了稻玉津真想要互幫互助的手,隻留下一些印子作為報酬。
“抱歉,”他甚至還說:“原本隻是單純想和你一起吃飯的,但是……”
稻玉津真睜眼示意他繼續說。
“我看到你嘴上的牙印了。”說到這裡,虎杖悠仁的眼底似乎多了一些陰影。
稻玉津真渾身一僵,就這樣猝不及防地交代了。
空氣中頓時多出了股什麼味道,襯托着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抱歉……把你……弄髒了……”稻玉津真欲哭無淚。
“沒事,一會兒擦擦就好了。”虎杖悠仁被逗笑了,又低頭去親他。
心跳、呼吸、溫度……
他感受着對方鮮活的一切,心髒在此刻終于被填滿——不止是今天的,就連之前的「舊疤」也被治愈。
虎杖悠仁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其實并不是第一次接受津真的「死亡」了,早在涉谷那天機械丸找到自己時,他就得知少年參與了令與幸吉死亡的那場戰鬥。
「如果稻玉還在,請幫我感謝他,」機械丸當時說:「如果他沒回來,我很抱歉連累了他……」
對當時的虎杖悠仁來說,這無疑是道死訊,而且還突然極了。
他的心髒從那時起便開始難受起來,難受了很久,為很多人、很多事。
但是現在卻變得輕松多了,虎杖悠仁意識到是津真的術式效果影響了自己——原來愛還能帶有神奇的治愈效果。
至少此時此刻,他很高興,也很珍惜。
“悠仁……”稻玉津真平複着呼吸,低頭看了眼對方形狀明顯的反應:“真的不用我幫你嗎?”
“不用。”虎杖悠仁說着,随後伸手朝着那處掐了一把,效果立竿見影。
稻玉津真看得渾身一抖:“!!!”
這麼狠?他看着都幻痛了诶!
“沒……沒必要吧?”他說。
虎杖悠仁額頭上挂着冷汗,還在龇牙咧嘴地朝他笑:“現在不想嘛,所以津真要記得你欠我一次哦。”
“這也能欠?”稻玉津真傻眼了,驚覺自己陷入了對方的圈套。
虎杖悠仁反問:“為什麼不能?”
“好吧……能……”
于是,稻玉津真身上就這樣背起了奇怪的「債務」。
收拾完身上的髒污,虎杖悠仁先幫他穿好衣服,随後再穿上自己的衣服,開始收拾桌上的殘局。
稻玉津真沒有要去幫忙的意思,依舊半躺在床上,晃着搭在床外的小腿:“悠~仁~”
“嗯,我在。”
“你該不會就這樣準備走了?”
虎杖悠仁疑惑回頭:“诶?繼續留下來不太好吧?”
“哇,你怎麼自制力這麼強。”稻玉津真感歎道。
不像宿傩,就差把他的寄生體吃進肚子裡了。
“因為你還欠我一次啊,津真,”收拾完東西,虎杖悠仁走過來最後親他一口:“記得還哦,我走了,晚安——”
“好吧,晚安。”
竟然都不說要什麼時候「還」啊,這家夥。
……總不能随地大小「還」吧?
稻玉津真立即搖頭,甩開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