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烨道：“孤當時看你生龍活虎，還能往孤臉上吐口水，想來也沒什麼不适。”

“知道你還問！”

顔烨道：“不問，你怎會說這麼多話。”

柳荔更不理解顔烨現在的作風，心中打鼓，她選擇沉默來應對。

許久，她未說一句話。

顔烨擡頭，見她竟坐在地闆上，雙腿盤膝打起了坐，假裝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顔烨細細打量她，臉上未施粉黛，身上穿着普通的青衫，他第一次見她便是這幅模樣。一群小道士中，她尤為出衆，聲音如天籁，聽來使人甯靜。心裡的那種躁動，被她慢慢撫平。

如同現在，她隻是坐在對面，就能感覺到她身上帶來的甯靜。

顔烨起身走到她身邊，想伸手摸摸她的臉，指尖快要碰觸到她的皮膚時，他停了下來，克制住了自己心底的欲望，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奮力批閱桌上的奏折。

一本本批過去，不知不覺中他處理完了所有公務。

這時，天色已不早，而柳荔還沉浸在她的 “打坐” 中，該到吃飯的時間了。

顔烨輕喊道：“荔荔，荔荔。”

柳荔緩緩睜開眼，看見顔烨那一刻，她眼中原本清澈的無欲無求，蒙上了一層嫌棄。

不喜顔烨是溢于言表。

顔烨道：“我聽說你自小在道觀長大，算是半個修行之人，不是講究包容萬相、順應自然嗎？‘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突然跟她念起了《道德經》，這又是鬧的哪出？

柳荔不明所以，不想接他的話，又忍不住怼回去：“順應自然，随心而動。不喜便是不喜，非得無視也是一種折磨。”

顔烨笑了笑不說話，這讓柳荔心裡更為發慌，警惕地看着他，猜想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顔烨突然站起，三兩步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柳荔吓得往後退出兩三步喊道：“顔烨，你想幹什麼？”

顔烨攤開手，上面是一隻木質發钗：“這個最配你。” 說着，他挽起柳荔的頭發，用手上的發钗固定住。

柳荔摸摸頭上的發髻，更加不理解顔烨，不知他為什麼改了性子 。換作以前，不得把自己折騰一番？

顔烨笑問：“你是不是覺得孤是那色中惡鬼？”

柳荔撇撇嘴道：“你知道就好。”

顔烨道：“孤隻是太喜歡你，才會像惡鬼般。”

柳荔聽來怎麼都覺得有問題，她皺眉道：“顔烨你到底要幹什麼？能不能直接說？别這麼拐彎抹角的。”

顔烨裝得難受。什麼《道德經》，什麼木钗，都是為了她的喜好，實在不是他的行事作風，說起話來臉扯得都疼。

現在他實在裝不下去，索性上前一步，環住柳荔的腰道：“你願不願意，太子妃隻能是你。如若不答應，柳相一家别想從地牢裡出來。你那剛滿月的侄子，能不能活到周歲還是個問題。”

柳荔明知他會這般，事到臨頭還是難以接受，緊咬住嘴唇不言語。

顔烨道：“你真覺得孤不敢殺你柳氏？孤的大哥和弟弟孤都能殺，柳氏為何不敢殺？”

柳荔猛地擡眼，難以置信地瞧他，顔烨不以為意道：“知道皇後為什麼讨厭孤了吧。孤弑兄殺弟，囚禁皇上，她恨我怕我。”

柳荔想過他冷心冷肺，但沒想到會冷血到如此程度，張大嘴驚詫地看着他。

顔烨笑出聲：“荔荔，你的這個表情真可愛。” 話音還未落下，他突然吻住她的唇。

過了好一會他才松開，看她漲紅的臉和大口喘息的模樣，更為愉悅，不由得緊抱住她，在她身上又是啃了好一會才罷休。

“想明白沒？” 他問。

柳荔擡手要給他一巴掌，顔烨右手迎上她的手，緊捏住她的手腕；她擡起左手，他捏住她的左手腕，往前幾步把她抵到牆壁上。

柳荔扭動身體想要掙紮，顔烨力氣大得驚人，讓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放開我！”

“休想。” 顔烨伸出舌頭舔向她的臉，接着往脖子下面移，直到移到脖頸處才道：“你再這麼倔，孤可要舔完你全身。”

柳荔又羞又怒，隻得哇哇亂叫：“顔烨，你無恥，你不要臉，你不是人，你有病……”

顔烨速度更快，舌頭移到了脖子下方。

柳荔急道：“顔烨我求求你，别這樣，别這樣。我不動了還不行嗎？”

顔烨：“不行。”

“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我發誓，我也不會再吐你口水了。”

顔烨這才滿意，他在她的唇上輕輕點了下道：“這才是孤的乖孩子，要乖乖的，要不然孤還會繼續，直到你聽話為止。”